景源又喝了一杯,面对他的多个提问,连忙打断:“停,你问这么多,我一个也回答不了,因为我们不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还以为找到了知情人,没想到是个诈和,“不是?”
“世界上有那么多相见的方式,我和她的相见却是最让人绝望的。”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景源接着灌了自己一杯,“你要是知道了,会永远用一种怜悯的心情看待夏轻言。”
看他接连喝了几杯,都开不了口,顾简风也灌了自己一杯,“你说,我受得住。”
“你在追求夏轻言对吧?”
“你才见我两次,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我怎么才见你两次,开玩笑,你算起来是我的情敌,我早就盯上你了。”
顾简风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夏轻言是五月份搬过来的,才换的新工作,人生地不熟的,才过了几个月的安静日子,这个月开始,一切都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就算没有笑脸,也不会表情压抑,但是现在,总是看她愁眉苦脸的,偶尔还能看到她有哭过的痕迹。”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她的。”
“那不废话,我追求她也有两年了,现在突然冒出你这么个人,心里极度不爽。”
“你认识她七年,怎么才追求她两年?”
“那我倒想问问你,你认识她七年,怎么才追求她一个月不到?”
这话把顾简风问得哑口无言。
景源见他囧了,偷偷笑了笑,接着说:“我认识轻言的时候已经结婚了,我在广告公司当小职员,老婆在超市上班,生活过得清贫,但是和老婆相亲相爱,也算不错,后来村子拆迁了,发了一笔横财,老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几天都没合眼,睡着了也笑醒了,她被天上掉下来的钱砸晕了,学着电视里的有钱人,每天大手大脚的花钱。
除了买东西,她不再去上班了,每天打麻将,不是大赌注不玩,最后沉迷其中,把家里的钱输了个精光,我再三告诫,不听劝,她输了几十万,求我帮她还,我知道她还了这次还有下次,所以以离婚为条件,卖了一套房子,帮她还了欠款。
和老婆离了婚,以后互不相欠。你知道我和老婆的小家从富裕到债台高筑,用了多长时间吗?不长,也就一个半月,哈哈哈,最后,钱没了,家也没了。”
顾简风听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大多是男的吃喝嫖赌,没想到面前的例子,居然是老婆被钱迷失了本性。想不到他有这样的过去,开始有些同情景源。
景源又喝了一杯,脸上情绪由阴转为了多云,“我第一次认识夏轻言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说过话,而是听到她的家人在聊她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住她了,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记住了她呢?
如果我把我们的相遇定义为缘分,那么,那个时候她已嫁我已娶,那个时候就开始我们的故事,是不是就可以定义为孽缘,这个孽缘一旦开始,我就真成了她婚姻的第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