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韵进宫的时候,瑾瑜哭着喊着要跟他一起,被殷无疏以他是景国人,公然出现在宫里容易惹起祸端为由被留在府里。
最后也只提了个来宫门口接他的要求。
“你指望那小路痴来接你,恐怕等到天黑你都看不见他的影子。”殷无疏自以为很公允的说。
苍舒韵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是之,还记得这辆马车吗?”
殷无疏拉着苍舒韵的手一根一根的把玩。
苍舒韵脸一黑,“不记得。”
殷无疏抬眼,似笑非笑,“你就没有觉得哪里很熟悉?”
苍舒韵冷漠脸,“没觉得哪里熟悉,我失忆了。”
殷无疏凝眸看了他好一会儿,幽幽的道:“上次我们进宫,坐的也是这辆马车,回府的时候,我们还……”
“殷无疏,你闭嘴!”
苍舒韵恨不得给他两耳光,打散他脑子里废料,他再也无法正视这辆马车了。都是殷无疏的错,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那日众目睽睽之下,被昏着抱下马车,他脸都丢尽了。
“我想……”
“不,你不想。”
苍舒韵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头看向马车外,尽量忽视殷无疏眼眸中的灼热。殷无疏靠近,把苍舒韵扑倒在座位上,撩起他的卷发在指尖把玩。
“是之,不觉得很有趣吗,这里面只有我们两个,而外面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会从马车旁边路过,也会好奇马车里做了什么人,但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也不会听见你的声音。”
苍舒韵拍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已经凌乱的衣衫,“殷无疏,你最好别乱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才不会任你施为。”
“你打不过我的,是之。”
殷无疏将人拉过来,搂进怀里,低头吻上那诱人可口的唇,银丝交缠,涎水交融在一起,一丝一缕,极尽暧昧。
良久,殷无疏将人放开,两个人的呼吸都已经变得凌乱。
“我的是之,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让人欲罢不能。”
苍舒韵面色潮红,眸中有浅紫色的流光流转,他伸手推开殷无疏,“到了。”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殷无疏略带遗憾,先行掀开车帘,下车。
苍舒韵紧随其后,然后面前递过来一只手,这只手一看就很有力量。苍舒韵也真切的感受过这手的力量,桎梏他的时候,他都动弹不得。
“是之,不是说到了吗,发什么呆呢,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遗憾,要不,继续?”
苍舒韵瞪他一眼,还是将手放进他手里。
殷无疏手一拉,就将人拽入了怀中,单手把人抱下了马车,稳稳的放在地上,两个人一起走进隽王府。
苍舒韵或来就差人去找瑾瑜,得知瑾瑜在他们出门后,也紧跟着出了门。
“这孩子不会是迷路,找不回来了吧?”
“别担心,小孩子嘛,爱玩是正常的。再者,他虽是你手下的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指不定还不想让你知道呢。”
“要不还是派个人出去找找,我怕他是真找不回来。”
要是不管,小狗崽子怕是又要沦为小乞丐,哭天抢地了。
“好吧,你说找就找,晚点我就让凌云带人出去找。”
得了殷无疏的准话,苍舒韵就稍放心了一些。
其实殷无疏这个人除了偶尔不正常之外,也没别的缺点,最要紧的是,这个人长得好看,还很有钱。要是他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争宠状态,他们两个也不是不能处。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
“不是,一点都不觉得。”
殷无疏哑然失笑,“口是心非。”
殷无疏拥人入怀,“是之,你要多想想我的好。”
这样,就不会很讨厌雪国了。
雪国,殷无疏也不是很喜欢,可谁叫他生来就是在雪国呢,谁会喜欢一个充满了算计的地方。
殷无虞从宫门口离开后,又折回了南风馆。
来的南风馆,殷无虞就径直去找了南风馆的管事。
“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妖姬的?”
“是,是有一个人叫这名。”管事毕恭毕敬的道。
“叫他来见本王。”
管事面上露出了一丝茫然,又像是诧异,“这……”
“怎么,不行?”
殷无虞算是南风馆的常客了,南风馆上到管事下到洒扫的小厮,没一个不知道这位心狠手辣、阴冷无常的翊王爷。
“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
“好,本王在老地方等他。”
殷无虞在南风馆有一个专门的房间,那个房间他是花了银子的,一年到头,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长住在这里都没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殷无虞来了南风馆后,从来不点人陪,就一个人在那房间里喝酒。
管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点人去他那房间,还是妖姬。
“小的明白。”
“翊王爷找奴家?”妖姬推门进来。
殷无虞斜躺在床上,用一只手撑着脑袋,黑发披散,衣衫半敞,放诞不羁。
他冲着妖姬勾了勾手指,“过来。”
殷无虞这个动作极其的随意,还带着几分挑逗。
妖姬的凤眼微挑起,极寒极冷,面容却是极致的妖冶魅惑。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翊王爷。”
妖姬停在离殷无虞三步开外的位置。
殷无虞眸光一凝,伸手把人拽过来,甩在床上,欺身压在身下,手指微微弯曲,抚着妖姬的眉眼,辗转到了唇下。
“妖姬,连名字都这样惑人。”
殷无虞俯首,含住妖姬的嘴唇,撬开了妖姬的唇齿,两人衣衫开始变得凌乱,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缕是谁的。
“嘶啦”一声,是布帛碎裂的声音。
破碎的衣裳像是雪落的花瓣一样飘落在地上。
而后,一声清晰的闷哼声传出,转瞬又消失,像是呜咽的笛声突然被人堵住了气孔。
床帘落下,隐约可见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在帐中起起伏伏,纠缠不休。
冷白纤细的手指伸出了帐外,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般攥紧了床帐,能看见手背上青绿色的血管,还有水珠一样的汗。
一个时辰以后,妖姬推开身上的人,用淡漠低冷的声音说:“够了。”
殷无虞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入怀着,抱得死紧。
他用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妖姬耳边说:“怎么就够了,还不够。”
说着又要再动作。
妖姬将人推回床上,声音更加淡漠了,“我说,够了。”
他是第一次,根本承受不住这人几次三番的挑弄。
妖姬赤足下床,走出床帐,捡了一件看起来还算体面的衣裳披在身上。
白皙的肌肤上全是刚折腾出来的鲜红的痕迹,他看了一眼,只是皱了一下眉。
“妖姬,你值多少钱,本王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