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羽感受着脖子处酥酥痒痒的热气,缩了缩身体,下一秒又被男人更紧地捞回去:“回答啊,宝宝,这是收拾东西准备抛下我?”
男人语调危险,让她有点害怕,赶忙解释:“昨天下午才知道的消息,我得出差培训,过了周末回来。”
这次他们要去的是北方某个城市,华航在当地也有维修基地,而且基地里有许多在岗位上工作三十年以上的资深老师傅。
“哦,出差啊。”秦司雁薄薄嘴唇贴在林空羽耳后,轻缓啄吻着,音色低哑,“我差点以为你真打算不要我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敢不要你?”
林空羽哼哼道:“你秦机长魅力那么大,多的是爱慕者。”
“嗯。”秦司雁笑了声,“听这个话的意思,你是在指责我,招蜂引蝶?”
她撇撇嘴:“原来你还知道呀。”
“那么你仔细说说我都招谁引谁了,我立马改正自己的错误。”
男人的紧实手臂圈在林空羽腰上,胸膛贴合着她的后背线条,严丝合缝,热度源源不断传给她,害她都有些出汗。
林空羽去掰他的手:“好啦,我得赶紧把衣服收拾好补觉,晚上就得出发了。”
秦司雁盯着她的侧脸,在她耳垂上咬了口,才松开她:“都要带哪些衣服,我帮你。”
“基本穿工装,再带两件羽绒服就行……”
有他帮忙,没多久行李就收拾好。
秦司雁把她抱到床上,长手长脚紧紧箍着她:“睡觉吧。”
窝在男人的怀里,林空羽打了个哈欠大脑运转逐渐变慢,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等她醒来,吃了饭,差不多也快到出发时间。
飞机正点起飞是晚上九点多,但他们要办理不少手续,时间得更提前。
秦司雁拎着她的行李箱,拿上钥匙:“走吧,送你过去。”
“好。”
到车上,他才问她:“坐哪个航班?”
“6102那趟。”
秦司雁看了看身边面色如常的女人:“你可以吗?”
林空羽手指蜷缩起来,声音渐弱:“有什么不可以的……”
“跟我就没必要逞强了。”
男人的温热掌心覆盖在她头顶:“如果不行就换高铁过去,我给你报销。”
“你怎么知道的?”她扁了扁嘴,这个事情她也没跟他说过。
“你老公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未免也太差劲了。”
林空羽被他逗笑,听出他这又是在变着法的夸他自己。
她选择如实告诉秦司雁:“其实没有那么害怕和恐惧,只是会有一点难受……”
当她坐在机舱里,航行在万米高空,总忍不住去想,在飞机坠毁的最后时刻……
父亲会做些什么?预知到无法回家的绝望后,是不是也遗憾不能够再见到女儿和母亲?
林空羽故作轻松:“没关系的,我又不是没坐过飞机,上去就戴着耳机睡觉,应该很快。”
何况这段行程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她认为不会太过煎熬。
到机场,秦司雁停下车,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正对自己:“空羽,还能买到高铁票。”
“不用,你要相信我。”她不希望自己的热爱变成恐惧。
林空羽看着他的眼睛,往前凑过去,在男人嘴角亲了一口:“回头见,老公。”
秦司雁还想送她进去,被她拒绝:“就出差几天,我又不是小朋友。”
他拿她没办法,只能目送她进了航站楼,等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才无奈摇摇头。
这几天得换成他独守空房,还真不太习惯。
秦司雁准备返回公寓,路上接到宋政南电话:“今天没飞吧?”
“没,这个月时长快超了。”
除了执勤时间以外,按照航空器真正启动推出的时间来算飞行时间,飞行员每个月不能超过一百个小时。
秦司雁这个月已经满打满算飞了九十个小时,基本就还能飞两三个班。
但是因为每个季度还有相应要求,所以接下来这些天除了临时抓飞以外,他都能休息。
“你老婆呢?鹤清想吃烤肉,把她约上。”
“来不了。”说到这个,秦司雁的语气都怨念了不少。
宋政南饶有兴致问:“怎么着,你们俩吵架了?”
“啧,我老婆脾气好得很,才不会跟我吵架。”
“所以?”
秦司雁哼道:“出差了,说是去外出培训。”
宋政南立马笑出声:“这可太好了,让你之前那么得意。”
秦司雁懒得理他:“在哪儿吃,我现在过来。”
回家就他自己,他也不想太着急回去了。
到烤肉店,宋政南和鹤清都已经把肉烤上。
她挑眉问:“你也快飞满了?”
“嗯。”
“多少小时?”
“九十。”
鹤清不满:“我比你少点儿,还得再飞两天。”
秦司雁拉开椅子,坐在他们对面,手臂一抬,懒洋洋搭着椅背:“知足吧,前两年一个月就飞十几个小时的时候,你只想多飞点儿。”
也幸好他们升机长,都在两三年前。
要赶上最近这两年,民航业可谓惨淡如云,很多副驾驶根本攒不了飞行时长。
以至于有些都三十五六了,还在副驾驶这个位置上待着。
“也对……我今年已经休了疗养假,你什么时候休?”
秦司雁想了下:“回头问问空羽什么时候能休假。”
“准备去哪儿?”
“看她想去哪儿。”秦司雁休疗养假,通常就是选一个公司安排的地方,住进酒店与世隔绝几天。
航空公司给飞行员提供的各地疗养假酒店,安静舒适,环境也不错,很适合休养。
还免费。
鹤清随便和他聊了几句,终于是问起最关心的问题:“怎么样?空羽回去有没有好好收拾你,把你赶去书房,不让你进卧室?”
“呵。”
秦司雁低头吃肉,只发出一声冷笑。
宋政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鹤清身子靠过去,用刚好秦司雁能听见的音量,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宋政南桃花眼里笑意加深,就跟着她一块幸灾乐祸。
秦司雁冷眼旁观:“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