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澜渊瞬间呆愣住了,下意识的便抬脚朝着他的腹部踹了一脚说道:“你……你没拦住他啊?你你真的是个废物。”
老魔主还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的被踹了一下,顿时心理和生理都受了巨大的打击,连额头上的筋脉都爆起来了。
破天荒的没有打墨澜渊,而是猛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声,便翻滚摔到了床上。
墨澜渊吓得坐了起来,眼睛睁的好像铜铃般大,见他一直捂着,好像伤得不轻,整颗心都悬起来,连忙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老魔主憋气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总算缓过去后,在床上大手大脚的伸展着,展现出了一个大字,转头看向墨澜渊。
“苍焰,你刚才差点谋杀本座了。”
闻言墨澜渊也记起来了刚才的话题,一下子翻身坐到了老魔主的身上,捶打着他的胸膛,不断的紧张逼问说道:
“那你怎么能让他跟别人在一起?上一世都已经错过了,这一世怎么能再错过,那将来万一合魂的时候,我忘记你了怎么办。”
“到时候我真的爱上了那个新欢的,你就完蛋了我告诉你,趁现在我还醒着,赶紧告诉我他跟谁在一起了?我去把他杀了。”
老魔主眼睛有些迷糊糊的,下面隐隐传来一些刺痛,差点被他给坐断了,连忙扶着他的腰往前坐,听到他这一段话。
都有些跟不上他的频道了,只看到他坐在自己的腰上跳来跳去,嘴上说着一大堆的话,都已经分不清你我他了。
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苍焰自从利用他完后,从来不会对他这么亲密,更别说是主动亲他了,还有坐在他的腰上做这般无理取闹的动作。
可是听着他的话语和动作,好像他们已经相识了很久很久了,一切都做的显得十分自然,没有半分的隔阂。
“我是你师尊!!墨渊,傻货。”
说着墨澜渊气得满脸通红,看着他那迷茫的眼神,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只有自己在这里干着急,他倒是一点都不慌。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要是阻止不了的话,我就只能跟别人在一起了,到时候你哭都没找到地方哭啊。”
说着墨澜渊急匆匆的,低下头在他的薄唇上亲吻着,轻柔的包裹着他的唇瓣,用手温柔的拂过他的脸庞。
老魔主缓缓的张开薄唇,用手慢慢的扶在了他的背后,这一通话砸得他脑袋有些混乱,但怕他以这个姿势太累了。
便扶着他坐起来,对着这几句骂声好像有几分悠久的熟悉,微微颤着睫毛,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人的脸庞,缓缓说道:
“你说你是本座师尊,可是本座的师尊早就在十几万年前就死了,恐怕现在连盆灰都找不到,更别说是魂魄了。”
老魔主听到他说师尊,他自然想到的是十几万年前自己好像拜了一个魔修为师,但是后来好像是外出死掉了还是怎么的,太遥远了,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闻言墨澜渊的手指微微有些颤,心脏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愣愣的看着他,确实一整天都没有见他喊自己师尊了。
甚至连顾卜筮他的名字都喊不得。
墨澜渊整颗心仿佛跌入了谷底,遏制住手指的紧张,手指慢慢的浮上了他的脸庞,眼神紧盯着他的眼睛。
深邃的眼瞳里照映出了他的模样,可清澈的如同水墨般的眼底、再也没有了以前那般柔柔丝丝的、随时都能看到的情思。
眼底除了暗藏许久的幽深和孤傲,便再也没有了,前世他跟顾卜筮再怎么吵架,他还是总会有意无意的注视着他。
“师尊,是不是厌极了我这副丑陋的样子,是!我知道我长得没有沈白兰好看,我也没有以前的那副皮囊好看。”
“师尊!我是不会放任你跟那群人搅混在一起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那个沈白兰对你只不过是利用罢了。”
“他哪个男人的床没滚过,在他眼里和谁双修都是没什么区别的,他根本就不缺你一个人,你回头看看我好嘛………”
“啪!”的一声。“闭嘴!”
“魔殿的几百上千层禁制都关不住你,那你便先从我的尸体踏出去,我不怨你,我怨,只怨当初没有亲手杀了沈白兰。”
“哈哈哈,我换作沈白兰的模样时你便主动与我欢好,我用我自己的这副样子时,你便百般拒绝哈哈哈………”
墨澜渊眼前慢慢的迷糊了起来,脑袋里走马观花的浮现出了前世的记忆,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张了张唇说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闻言,老魔主见他眼中溅起了水花,心里也跟着软了起来,其实他对苍焰还是有些感情的,但是需要付出到生命的地步的话,恐怕还是有些遥远。
老魔主毫不在意的说道:
“本座自然是这三界中、美貌与实力并肩的大名鼎鼎的世间唯一一位魔主,魔族的九五至尊,如今的掌权者啊。”
说着还靠近在他的耳边轻轻加了一句。
“还是你这腹中胎儿的父亲……”
墨澜渊看着面前的男子沉浸了很久,眼泪却不停的从眼眶中掉落,脑子里的一根筋瞬间断了,表情好像有什么东西炸裂掉了,嘴唇都还在极力的压抑着发抖。
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周身皮肤都泛起了战栗,颤抖着的说道:“顾卜筮呢……”
“那不是你徒弟嘛。”
闻言墨澜渊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气,瘫软坐在了床上,脸庞惨白的久久不能言,眼泪却遏制不住的从眼眶中不断的洒落。
老魔主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将他抱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亲吻着他湿润的脸庞,安慰着问道:
“苍焰,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先告诉本座。”
闻言墨澜渊恍过神来,这才在他的一举一动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比如说顾卜筮从来都不会在他的面前自称为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