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痛苦的模样,老魔主也连忙开始给他输入着魔气,强大又纯粹的力量,正在滋养着他的身体流动到了经脉暖洋洋的。
就这样老魔主守着他守到了天亮,小心翼翼的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使唤侍女将床榻拿去换了一遍,又擦着他的身体。
感觉到他一直微颤抖着的身体,老魔主安慰的想要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却又被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给逼退了。
老魔主也知昨晚急火攻心,差点把苍焰给弄死在了床上,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给他换了一件较为单薄柔软的衣裳,又抱着他坐在了凳子上,轻轻的柔顺着他的发丝。
转头看到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物件,愧疚是一回事,怒气又是一回事,直接使了一个法咒,地上的那些画卷、衣服、手帕。
通通在地上开始被异火燃烧殆尽。
墨澜渊眼睛有些无神的盯着那些东西,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一句话。
老魔主低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瞳里满是迟来的心疼,他的脸庞惨白如纸,嘴唇干燥的泛白,仿佛没有流动一丝血液。
全身已经不得再动弹,四肢仿佛不受他的控制般随意的垂在地面,好似一个精致的木偶,只有那微弱的鼻息证明他还活着。
老魔主见他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转身将桌前的一碗粥拿在手里,放在他的面前,将人搂在怀里,语气温和的说道:
“苍焰,你待如何才能消气。”说着老魔主便用勺子在粥里面舀了舀,从里面盛了一碗热粥出来放到了他的嘴边。
“苍焰,张嘴………”
闻言墨澜渊只是抬头轻飘了一眼,眼神继续看着前方,对他的话无视着,眼睛早已经在昨晚哭得红肿了,双唇紧闭着。
见到那温热的勺子还在紧贴着薄唇,墨澜渊一气之下猛地甩脸着,满脸总是浮现着倔强的模样,一滴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老魔主见到他又流着眼泪,连忙低头用嘴唇将它舍干净了,缓缓的说道:“苍焰,本座以后不会再这样对待你了。”
说着看到他毫无变化的脸色,老魔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拿勺子舀着碗里的米汤,他已经哄了一个早上了。
可苍焰依旧不肯跟他说半句话。
老魔主重新将勺子放在他的嘴边,准备耐心细哄的时候,突然“哐啷。”的一声。
墨澜渊竟直接将碗粥推开了,一不小心滚烫的粥洒在了老魔主的手上烫的猩红,不仅如此连他的腿上也被烫红了一些。
勺子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众侍女魔卫听到响声,微抬头看到这个场面,生怕遭到老魔主怪罪连连跪在地上,拼命的说出求饶息怒的话语。
闻言老魔主缓过神来,甩了甩手上的米汤,两个人的那些被烫得发心疼的地方被魔气覆盖住,转眼之间便恢复如初了。
老魔主还仔细的查看着他的大腿,见到皮肤已经没有那么的嗜红了,可还是用魔力将他在轻轻的滋润治疗了一遍。
他昨晚确实是凶狠了些,可一想到那个结果,他心里还在如同被用尖利的刀锋捅了个窟窿,此时此刻还正在滴着鲜红的心血。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除了继续哄着,毫无办法。
至于那个必死之人,他日后再慢慢调查审问吧,现在主要的还是将人先哄好了。
“苍焰,本座知道错了。”老魔主低声下气的哄着怀里的人,用手臂缓缓的将他笼罩了怀里,丝毫不见昨晚的凶恶狰狞神色。
说着便抬头示意,侍女将下面的洒落的碗勺全都处理干净,便抱着墨澜渊走到了对面的凳子坐下,继续喂着糕点。
可无一例外,墨澜渊全都没有吃下,老魔主无奈抱着他回床休息,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嗅着他脖间的清香。
一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腰部,宽大的手掌护住了他的后脑勺,对着那张惨白的嘴皮便压了下去,在那薄唇深咬了几口。
“……苍焰,本座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见到本座,本座再陪你一会儿,好不好。”说着便将头颅埋进了他的肩膀。
慢慢的用手环过他的腰部,抚着那滚圆的肚子,轻言细语的喊道:“苍焰。”
说着老魔主无奈的躺在他的旁边,继续用魔力帮他滋润着身体,静静的陪了他几个时辰后,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了。
这次墨澜渊好像是真的气得很,连着四五天都没有吃饭和说话了,那个锁链锁着他便如同凡人一般没有任何魔力旁身。
恐怕再这样下去人也得给他饿死,老魔主站在门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找个五六个魔卫把他架起来喂食,也恐怕不现实啊。
他只怕苍焰会气得更甚。
可看着他越发憔悴的模样,老魔主的心里越来越着急了,他每天十二辰几乎都在哄着他,他知道他那天晚上做的过分了。
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属下参见尊上。”
闻言老魔主不耐烦的看向下面,是一个全身裹着黑袍,拿着一个木箱的老医者,神魂扫过是一个化神期的修者。
老魔主淡淡的回答道:“嗯。”
那老医者继续跪在地上,微颤着手指,表现的有些不安,抬头看着老魔主,毕恭毕敬的说道:“尊上,还劳烦尊上带属下去见一下苍焰殿主,这样才能好知其详情啊。”
闻言,老魔主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后便转身缓缓的推开门,穿过了禁制,那老医者来到外间后,便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
老魔主见到墨澜渊埋在被褥里面,慢慢的走上去掀开了被子,看到黑色的里衣半裸半挂的嵌在了他的身上。
露出来的皆是暧昧过后的痕迹,猩红色的血痕迹仿佛落在了白玉的瓷杯上面,这几天以来并没有消除反而是越演越烈了。
老魔主低下眼帘,去到旁边的衣柜上,拿起了一件斗篷,便盖在了他的背后,想要将他从被窝里面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