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魔主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刚把他又关起来,现在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再触他的霉头便移动着身体。
下床说道:“那你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本座再来看你。”
“滚!永远都别来了。”
老魔主闻言也不在意,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推开门走出去,又在寝殿内下了重重的禁制,比之前的还要强大数倍。
反正这里是他的寝宫,睡的是他的床,他晚上不来这里睡,还能去哪里。
一位魔卫拱着手上前,眼睛撇看着老魔主的脸色又赶紧的低下头,笑呵呵的说道:
“尊上,那个大胆的贼徒已经抓起来了,现在要如何处置。”
老魔主随意的说道:“先关起来。”
“是。”得令后,那位魔卫便退下了。
老魔主看着即将落山的日光,以前还总觉得虚无,但自从有了苍焰的之后,倒是觉得充实了许多,哪怕是对他打骂他也认了。
对着旁边的侍女吩咐说道:“你去吩咐一下御厨,今天晚上准备一些什么汤啊,额一些酥粉啊,好吃的玩意儿上来。”
老魔主顿了顿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自己也记不得名字了,随后神情便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了。
老魔主看到浴殿那破出房屋的窟窿,现在已经有大量的魔卫手拿着木板工具,正在逐渐修整了,老魔主便无趣的向四处走去。
原本正打着冥帝屁滚尿流的时候,突然发现家里的禁制被人用秘术毁了,又连忙的从鬼界赶回来,幸好是赶上了。
向着宫殿内的走廊逛了起来,突然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位侍女,老魔主见着有些眼熟,好像是紫沁儿那边的侍女
只见她扑通一下,突然的在他的脚边跪下,着急的说道:“尊上,您去看看我家美人吧,她今天早上吃不下饭,午膳时还突发心口疼,现在正喊着尊上您呢。”
闻言,老魔主微皱眉头,一想到自己之前对紫沁儿做的那些蠢事,顿时又觉得对不起了苍焰那父子俩。
当时也怪他情感受挫,心思乱飘,苍焰不肯和他说话,他又是那般孤傲的性子,自然不会低下头来认错,还觉得苍焰也就那样跟个木头一样,玩弄几日也就觉得腻了。
就在心思混乱之时,看到了另一个弹琴吹箫的美人后便追了上去,望着那双如同款般紫褐色的眼瞳便陷了进去。
什么送定情信物、献花、亲昵称呼,所有跟苍焰没有做过的遗憾事情都做过了,可即将要亲上去的时候。
还是想起了苍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肯定还窝在浴殿的某个角落里长蘑菇,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另找新欢,要被自己抛弃了。
这一下子还觉得他挺可怜的。
望着身下那截然不同的模样,顿时就跟被拖住的野马般下不去嘴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中苍焰什么毒了,竟然痴迷到了现在。
甚至是碰别人都觉得乏味,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换人是换不了了,更何况苍焰还大着肚子。
一想到这个,老魔主心里还在偷着乐,天道果然还是眷顾着他的。
这样想着,看着下面侍女的眼神越发寒冷,语气凉冰冰的说道:“若是身体不适,那就去请魔医,来找本座作甚。”
说着便毫不留情的越过他的旁边,侍女眼神错愣了起来,看到他这副无情的模样,似乎也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十几个时辰内。
他的态度变化竟如此之大,下意识的想去挽留,但看着他那颇有压迫感的背影后,豁然想起了面前人是心狠手辣的老魔主后。
又硬生生的顿住了。
老魔主带领着众魔卫不知到了何处,心情甚好随意的逛起了魔宫,弯弯绕绕的尽头,突然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宫殿里。
“这里是哪?本座怎么从未来过。”
旁边随从的魔卫闻言,心里不禁怨怼的说道,是您逛的少陛下,魔宫这么大,后院往常都住着一些历代魔尊的嫔妃妻妾。
但嘴上还是不敢说些什么,老老实实的抬头往上看去,只见那破旧得看不清字样扁牌,悠悠荡荡的挂在上面。
好似一阵风便能吹下来似的,周围已经爬满了蜘蛛网,到处弥漫着了尘灰与岁月的侵蚀和爬虫,涂漆着朱红色的门上了锁。
竟然不是怡红院,应该是他也不曾仔细看着过往的路途,竟然拐来拐去,拐到了少主殿下的门口来了。
自从魔尊消失,殿下走后,这座院子便荒废了起来,上任的冥帝和如今的陛下也从未重视过这件事,便也就上锁到了现在。
魔卫回来拱着手说道:“回禀尊上,这是以前顾卜筮殿下的住所。”
老魔主后知后觉的说道:“苍焰的那个徒弟。”
“是的,尊上。”
老魔主也想起来了,那两个侍女说的对话,什么衣裳掉半路啊,什么哭名分啊之类的,顿时竟怀起了一颗查探情敌的心理。
直接上前,一抬脚便将门给踹开了。
顿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呛鼻的尘灰,微微眨起眼睛,以及望着那周围的建筑摆物,竟然让他产生了一丢丢的那么的熟悉感。
长在杂草堆里的桂花树,那布满了黄色枫叶的池塘,石桌旁边还放着一盏早已干枯的茶杯,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
在怂恿着他往里面走去。
随后作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魔主便顺从着内心进去了,好似逛起了自家后花园般轻巧熟路的一下子便推开了里面的书房。
“咳!咳咳。”跟在后面的魔卫率先忍不住,弯起腰咳嗽了起来,原因无它,里面的灰尘太重了,一想到老魔主还在跟前。
连忙制止了喉咙间即将要出来的声音。
众人也不知道老魔主要来这废旧的房屋做什么,但是他们作为随从也不敢问。
老魔主却好像是心情甚好,直接忽视了他们的咳嗽声,免了他们圣前失仪的罪罚,颇有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随意的走在了屋内,每路过一个地方都印出了一个崭新的脚印,看着案前那布满灰尘的纸张里,还隐约看到墨水沾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