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小心一些。”墨澜渊看向他布阵的动作,便拖动着铁链向他的背后看去,盯着后方的情况。
夜屈识布完阵法后,便盘坐在地,双手抬起,地上的法器闪过一阵刺眼的光芒,一阵阵的冲波着周围的结界。
结界顿时划出一阵绚烂的光幕,墨澜渊用双手挡住眼睛,看着周围的结界发出一股股的轰鸣声,不断闪烁似破碎玻璃般的似点点繁星从上面坠落而下。
以实还虚,似虚却实,顿时一阵魔力突然爆发,夜屈识顿时被凛冽的魔气逼退,从地上瞬间闪到了寝殿。
墨澜渊看到他有些站不稳的身形,有些着急的拖着铁链看上他的方向,可是闪的太远已经看不到了他的情况。
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没事吧,老魔主下的结界肯定很强,不要掉以轻心了。”
闻言,夜屈识正在用手点穴着,怎料还是被这凶猛的魔气冲击的吐出一口鲜血,抬起手臂猛的擦掉了嘴边的血痕。
额头上弥漫出了星星点点的冷汗,抬起脚步,向着刚才的阵法走去,双手起法诀,看着墨澜渊紧张的神色说道:
“没事。”脸色勉强露出一副淡然来,一股青色的妖力豁然爆发,轻飘飘的将结界围成了一圈,重新破除着结界。
夜屈识边使着妖力边看着里面的人,虽满脸愁容,但还是依旧能看到当年的芳华,突然说道:
“墨渊,若是出来了,你能跟我回妖界一趟吗?”
闻言,墨澜渊微低眼帘,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只是想让自己跟他回妖界一趟,便抬头看着他回答说道:“可以。”
“好。”夜屈识听到肯定的回答,越发使力,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把小刀,突然在手心上割出了一道伤痕,顿时血光四起。
结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强大的血脉,反抗力量砰砰的响起,墨澜渊见到这个情况,也不禁有些惊讶了起来问道:
“你这血液里是有什么吗?怎么让结界发生这么大的反应。”
闻言,夜屈识说道:“以后再告诉你。”
说着一手鲜血抓着闪烁着的结界,溢出来的鲜血化作了一点点的血珠攀卧在了结界上面顿时连带着结界融化成了一滴滴鲜水。
墨澜渊看着面前的结界即将融化出一个出口来,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到希望就在眼前,心里也不禁有些激动。
很快,夜屈识便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来不及叙旧,连忙蹲下身子看着被紧绑在他脚踝上的铁链。
“这是捆魔锁啊。”
墨澜渊看着被融掉的结界,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跑到被紧捆在柱子上面的锁链,拽着上面的链条。
着急的说道:“对,我们得快一点了,我感觉那个老家伙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怕到时候你被发现也跟着一起关起来了。”
“你想多了,我会被直接打死。”夜屈识看着他越发慌张的模样,无奈的上前扯开了他的手,打量着上面的铁锁。
夜屈识看着上面布满着密麻的法阵,还是使用老办法,拿出小刀在手心上又割出了一道血痕,直接便握紧上面的铁锁。
一抬头便对上了墨澜渊那睁大的如同铜铃般的眼睛,目光往下看便看到他弓着身子露出来的胸膛,皱紧眉头说道:
“你没穿衣服啊。”
“啊?”墨澜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终于想到他所问的问题后,面容便有些怒气的说道:我哪有衣服穿啊。”
闻言夜屈识便转头继续干活,那些法阵碰到血液后便被融化成了一股股烟雾,还有一些在顽强抵抗的,需半刻钟便化为虚无。
突然这时在湿润的地面,开始冒出了一股股大量的魔气,似乎要将周围给包围住,与此同时“叮啷”的一声,锁链瞬间被熔断。
墨澜渊的身体立马被魔气充沛,他连忙幻化出一身黑袍穿戴在了身上,终于不用再裸着身体了,看着被魔气充盈的身体。
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可看着那连腰带都绑不住的肚子,神色又不禁陷入了沉思,夜屈识正使用法咒,在打开着那层宝塔。
突然从半空中传来了一道阴沉的声音。
“苍焰,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闻言两人神色猛然一惊,墨澜渊反应极快连忙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把剑刃,一手拽着斗篷的边缘挡在了腹部。
拖拽着那截铁链护在了夜屈识的前面,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出声骂道:“出来!装神弄鬼的作甚,反正我不想待在这里,这半年来我已经受够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重的敲击在地面的感觉,顿时那力量的余波好似石头掉入水面滑出的波澜似的散开一圈圈化作一股股剑刃。
墨澜渊紧咬着牙关,全身被那股压力压制得不禁单膝下跪,脸上冒起了层层虚汗,一手撑起防护结界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是第二次了苍焰,本座很生气,你最好事先想好该如何讨好本座,否则这次就不会单单是囚禁那么简单了。”
说着老魔主一身黑袍,威风凛凛,身上弥漫着一股杀气,降临在了房屋上面,手中的长枪一挥顿时屋檐掀翻了起来。
露出了里面的两道鬼祟人影。
墨澜渊抬头便看到了老魔主那一脸阴沉的如滴出水墨的脸庞,手指不自觉的紧握着手中的剑柄,神色透着几分慌张。
可那眼神还是凶猛的看向了老魔主,总之气势这方面咱不能输,仿佛毫不惧怕似的刚才那点懦弱都被隐藏其中,长剑一挥。
周围被剑气斩断的坍塌了一截,脚尖微微的一点,顿时全身被魔气环绕着,支撑着浮现到了半空中与老魔主对视。
路过的那些侍女和魔卫,突然看到半空中的两道人影对阵,眼瞳瞬间缩小成针,神色不禁慌张的拉着身旁的人逃到了远处。
“快走快走,尊上的后院又起火了,我可不想被殃及渔民。”
“这苍焰殿主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当年的事情任哪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尊上能饶了他一命就该知足了,现在竟然还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