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比刚才的越发鲜红肿胀,感觉到喉咙内不自觉的吞咽过一阵粘稠的糖果,猛地闭上眼睛,睫毛渐渐的湿润了。
墨澜渊将头靠在柱子上,薄唇微微的有些颤抖,从隔壁屋传来了几句女笑声,墨澜渊倒是没有在意,将头撇着过去。
缓缓的拉紧着身上的斗篷,将自己蜷缩在里面,紧靠着柱子慢慢的睡了过去,墨澜渊以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怎料到了三更半夜,老魔主还是觉得心里不服气,穿着一件黑袍便将墨澜渊连带着斗篷拖到了浴池里面,将人面朝向玉壁上。
将他按压抵在了上面,一手抵在了石壁上用来做支撑点,半句话也不说,看着他红润的得仿佛像是樱桃般的脸庞。
睫毛也跟着微微一颤颤的,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周身不断的颤抖着,一双瘦弱而苍白的手指还伸出来抵在他的胸膛。
腹部紧贴着墙壁,毛茸茸的斗篷早已被池水浸得湿润润的,紧贴在了肌肉的手臂,半露着胸膛,湿哒哒的滴出水顺着身体轮廓又滴落下来 。
老魔主一想到他这副模样,早就被其他人看到了,嘴角便忍不住地抽搐,嫉妒便如同藤蔓般迅速疯魔的生长着。
重复的问着,那已经说了几百遍的话。
“苍焰!本座问你,你跟清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冷冰冰吗?还是说比本座在一起时还要热情万分呢。”
空气中寂静一片,耳边弥漫的皆是龙头里喷溅出来的水声。
老魔主听到他没有回答,也习以为常,一双大手扳过他的脸庞,怒气的在他的嘴唇啃咬碾吐纳着气息。
墨澜渊气喘吁吁的闭着眼,腹部的挤压以及疼痛让他险些说不出话来,声音带着一些嘶哑的说道:“呵………”
一个轻视的“呵”字,仿佛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老魔主脑袋里就只剩下了他的语气,抓握着石壁的十指攥得越来越紧,猛地将人翻过身子,压低着腰贴了去。
突然感觉到贴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但他此刻的脑袋已经被怒气和恨意给填充满了理智已经燃烧殆尽,管不了那么多。
隔着斗篷里面的应该是他的手臂吧,那也确实是墨澜渊的手臂,他将一只手紧紧的贴靠在腹部隔着斗篷支撑着老魔主的体重。
等人尽兴完走后,墨澜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唇无法遏制的颤抖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水池里面出来。
身上的斗篷湿漉漉的将他全身包裹,浑身被冻得腿脚不得屈伸,以往用来取暖的衣物,现在也变成了最寒冷的东西。
没办法,便将身上的斗篷脱开,发抖着身体将斗篷瘫在较为干燥的地面上,又重新赤着身体回到了温池取暖。
几日过去后,终于等到了夜屈识消息,两人都紧靠着墙壁,他语气带着些许安慰的说道:
“我从祖姥那里得来了一样宝塔,听说只要将人装进去后,便如同在世间消失了一般,任有多厉害的神识都无法找到,彻底跟外界隔绝了起来。”
“我想既然是祖姥的东西,那应该是有些靠谱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那老东西引开, 然后我进去打破结界带你出去。”
闻言,墨澜渊神色若有所思,这结界应该是跟他的神识相连接的,若是强硬打开的话,他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
除非有什么事情能够牵绊住他的脚步,否则以他撕裂虚空的速度,两人还没有走到寝殿,人就已经来到门口了。
墨澜渊嗓音嘶哑的说道:“先等等,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将他支开,无论如何还是以性命最重要。”
夜屈时闻言,将手中的宝塔收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好。”随后便站起来,看着四周,向着远处小路走去了。
很快,这个时期他们就等到了,冥帝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得知魔尊还活着便等不及的要出来。
派遣着他那些鬼獠魂将,以自杀式的朝出口结界撞去,在门口堆齐了一具具阴魂不散的生魂,哪怕是再强大的结界。
也禁不住他们这般拼命的磨损,如今都快要将往生之门给撞破出一个窟窿来了,老魔主这才不得已要前往厄狱之谷一趟。
一团漆黑色的青烟将往生之门围剿了起来,强大的阴气促使着魔将不敢冲上去,青烟里面闪着一双如红灯笼般的大眼睛看着下面的人,语气出奇的愤恨说道:
“老家伙,别以为将我关在冥界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上次那场大战我会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卑鄙小人使得歹计。”
闻言,老魔主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一身黑袍从半空中飞跃了起来,与那双红灯笼对视,缓缓的说道:“你连本座的三招都接不起,哪来的歹计。”
“你若是觉得不服,那本座就只能多动动手指让冥界易主,永绝后患了。”
“你!你在这里嚣张些什么,你也不过是从上古时代侥幸存活下来的废物罢了,若是人族大帝,妖族祖先还在的话,哪还有你在这里嚣张什么劲儿。”
老魔主闻言,神情傲慢,手指微微抬起瞬间便聚齐了大量的漆黑色魔气,当年他为了将这群人诛杀,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几乎将所有魔力都耗尽枯竭了,导致魔纹无法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控制的生长着,他还记得那时魔纹都快要将他全身覆盖住。
直到这近几万年来才有所收敛,这也导致了他,每隔几千年便要沉睡几万年,用来调息和收集恢复身体上的伤势。
原本他还以为还要再沉睡几千年,没想到魔纹繁衍出来的暗影将他游荡在外的主魂捉回来了,这才得以提前苏醒这么早。
只是这次倒是有些异常,主魂带回来的记忆空无一片,不然按几次前的经验,都会把他的记忆带回来,这次倒是没有。
他也曾问过暗影,暗影说那一世的主人太过于懦弱了,竟然选择了自杀,所以就私自把记忆丢掉了,以免他见着了心烦。
闻言老魔主也不再过问了,毕竟他认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到献祭自杀的地步,那种蠢货行为他自己都嫌弃。
回望以前到现在,岁月星河的变迁,看着当年被摧毁的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大地,又开始进行着一轮新的繁衍。
以前大乘期遍布飞升的强大的时代已然成了过去式,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半步飞升者也敢建立者属于自己的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