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渊反应迅速的向着传来惨叫的通道那边看去,微皱眉头眨了眨眼,搂着清无的腰,便朝着反方向那通道走去说道:
“走走走!清无,我们走这条,那边叫的那么惨,肯定更危险。”
说着便带着清无走向了那条通道,后面的众人紧跟其上,清无好像听到异响,将斗笠摘了下来,目光环顾着四周的昏暗走廊。
只见阴暗的角落里面,开始蔓延爬行着手臂般大的血藤,开始分支成无数条藤蔓在走廊内不断的蜿蜒蠕动着。
清无抬头往上看,只见上面爬行了层层叠叠的无数根嗜血的藤蔓,密麻的攀岩在上面横纵在了一起。
有些藤蔓上还开着紫色的花朵,从花蕊蜜香里不断散发出一阵阵不易察觉的迷魂香气,飘洒在空中和腐尸味混杂在了一起。
似乎它们很有耐心只顾着攀爬,并不着急着发起攻击,而是等待着猎物。
“什么东西,滴到我脸上了。”墨澜渊说着便松开了搭在清无腰间的手,往脸上抹了一下,触感湿湿润润的。
墨澜渊敞开手心,看到的是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掌心往下掉还黏黏糊糊的,在空中拉着晶莹的银丝,墨澜渊放在鼻尖闻了闻。
“呕!”墨澜渊弓下腰不断在呕吐着,腹部里掀起了一顿翻江倒海,那东西还掺杂着一些莫名的熟悉腥味。
连忙将手甩了甩,察觉到手上还有湿润黏糊的触感,整个人都膈应了起来,疯狂的叫喊说道:“啊啊!谁!好恶心啊。”
闻言,清无连忙拿起他的手查看,湿黏黏的在火光的照耀下,还泛着晶莹的闪烁,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在墨澜渊身上使了一遍遍的清洁咒后,墨澜渊顿时觉得干燥好些了,清无从胸口里拿出帕子,在他手上脸颊反复擦拭着。
直到手指擦的有些通红,清无这才将帕子丢在了地上,拉起他的手指放在薄唇里,仔细亲吻着,重新浸透着他嘴里的唾液。
众人见到清无如此折腾,也隐约猜到了那些东西是什么,连忙撑起防身结界,以免被那些乳白色的液体滴到了身体。
徐书看着清无包裹在嘴唇里的手指,眼神中有些迷糊又带着一丝丝的狠劲,手指向内不断的紧握了起来,青脉爆起。
墨澜渊感觉手指触摸到了润滑的舌头,又仿佛被烫了一般迅速地抽了回来,将唾液直接擦在了清无的衣服上。
“清无……”搞得那么色干什么啊,墨澜渊脸庞皱成了苦瓜脸,心里不禁有些颤抖。
将双手放在了背后,紫褐色的眼眸有些躲闪的不敢看着他,便急匆匆的向前走去,行走的时候还隐约的跟他保持一些距离。
清无见他抗拒的模样,眼眸微敛,走上去握着他的手,缓缓的说道:“阿渊,没有你的同意,我是绝对不敢放肆的。”
闻言,墨澜渊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甩开他的手,也并未理会,继续向前走的。
很快周围的走廊开始变成了一扇扇关着门的宫殿,上面的门很干净,甚至是连刻画图案的图腾都能看得清楚。
墨澜渊随意地打开一个门,只见宫殿里面漆黑黑的,看得并不清楚,墨澜渊施起法术卷成了一团灿烂的火光,丢了进去。
顿时里面明亮了起来,只见这个宫殿空荡荡的,墙角躺着一些横纵交错的骷髅,灰色的破烂衣服盖在骷髅的上面。
地上还有着拖拽的新鲜血迹,地上散落着一些女修或男修的衣裳,就连线条都被撕裂的拉成了一条条,成了一块块破布。
而血液拖拽至墙面的一处大门便不见踪影,那大门比寻常的通道还要宽大的许多,红色漆黑好似在烙印着一棵巨大的树。
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不知通往何处。
墨澜渊紧皱眉头,不敢赌那门的后面是什么,便没有进去,退回了走廊,看着深不见底的走廊,连续打开了几扇宫殿的房门。
只见后面的宫殿越发夸张,有的宫殿里刻画着满是春宫图壁画,而有些房间内还装着一些惨无人道的酷刑,上面还粘着一些黏糊的头发和黑红色的血块。
无一例外,这些宫殿内都残留着一些新鲜的血迹,走得越深,血迹便越多,地上残留的衣裳甚至还有女修的肚兜。
而每个宫殿都出现着一个怪异的门。
这间道路的走廊十分安静,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魔兽妖怪,也或许是提前来的那些修士喂饱了妖精或者是杀掉了妖兽。
墨澜渊回忆着原着里的描写,沈白兰走的那条通道遇到的是赤裸的美人群坑。
说白了就是一些骷髅幻化出来的女子,勾引着众多男修相互快活的场景,等到他们欲仙欲死的时候,再分食而吃。
这地方没有妖艳的女子,那应该不是沈白兰走的那条路,这时天花板上下起的乳白色液体越来越多,滴答滴答拉起了银丝。
清无连忙给墨澜渊撑起了防护结界,徐书在后面感觉有些头晕眼花了起来,看着墨澜渊的手被清无紧紧的握着。
心里也开始不断的埋怨和膨胀,墨前辈的声音多甜腻,紧隔着一堵墙,他足足听了几年,甚至偶尔忍不住还在意淫着。
墨前辈守着那具尸体,他守着墨前辈,明明在他们师徒俩还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老魔主把墨前辈毁了。
一想到墨前辈服侍过老魔主,为了复活顾卜筮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一时竟不知该嫉妒顾卜筮还是嫉妒的老魔主了。
那股轻柔的好似麝香的气味混杂在周围的新鲜血腥味和腐败恶臭的气息,随意的飘荡在了整个走廊内。
徐书抬头看着墨澜渊的身影,旁边穿着白衣的清无用手紧握着他的手臂,两人同步同行,以一种护人的姿势展现给了众人。
徐书脸庞狠狠的撇过去,这时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阴柔的声音。
“嗯哈……墨前辈引你入道,教你法术,指导你练剑,却迟迟不肯收你做徒弟,或许自打他心底就从未认可过你。”
“你还想跟他双宿双飞,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嫉妒?你哪来的资格和身份嫉妒,你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废物罢了。”
徐书脸色阴沉了起来,手臂瞬间紧绷起来,在识海里骂了一句。“闭嘴!”
“哈哈哈哈哈……懦夫!你可怜的好像一条丧家狗啊,读书成了书呆子,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跟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