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渊闻言,垂低眼眸,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胸口上万蜿蜒曲形的魔纹。
一寸一寸的爬向着脖颈蔓延到了脸庞,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随意的回答道:
“知道了。”
握住着他的脖颈,用手指点了点他胸口上的漆黑色魔纹,脸庞微侧,抬起头来询问说道:
“尊上,你身上的这些魔纹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蔓延这么多呢。”
闻言,老魔主嘴角微笑,脸上开始覆盖着毫不掩饰的傲睨,低下头张开薄唇滋润着身下的这个柔软的唇瓣。
将他扶了起来,靠在怀里,墨澜渊身体微微颤抖,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低沉悦耳的闷哼声,老魔主本意是使他靠得更近些。
让心肝儿看得更清楚些,却不料怀里人却越发的动情,忍不住将人越发的揉搓着,紧紧握着他的腰肢,好似要将人吞吃入腹。
披撒在床帘上的黑丝杂红的轻纱,随着风不停的摇晃着,卷住了墨澜渊的手腕低低的垂在了床沉,泛着微弱的灯光照映着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
“这是本座的影子,力量。”
闻言,墨澜渊恍然回过神来,手指上的经脉缓缓的爆了起来,紧握着床上的轻纱,依托着力量从床板上坐了起来。
低着头眼睛微眯,伸出舌头,浅浅的在他胸口上的魔纹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泛着涟漪的泪珠直勾勾的盯着老魔主。
眼底似有妖治的欲光,消纵即逝,好似在做着无声的暗示宛若如来自地狱的魅魔。
老魔主眼皮狠狠的一跳,幽暗的眸底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猛的将人迅速地按压在了床上,曼妙的躯体深陷在了被窝之间。
随即便将人紧贴的密不透风,低低带着欲色的声音响起道:“心肝儿,本座在你的眼里好像看到了野心,你是不是在打算着将本座弄死在床上,好复帝上位啊。”
闻言,墨澜渊轻笑一声,圆润珠玉的手指缓慢的爬向着他的手臂,最终挽在了他的脖间,将他按了下来,主动的吻了上去。
一吻即闭,墨澜渊舔了舔唇角,深深的凝望着他,褐紫色里隐藏的肃杀似乎要比狼还要凶悍,转瞬即逝。
嘴角浮出笑容地说道:“属下的野心,只有一个,那便是尊上。”
闻言,老魔主的瞳孔紧缩,猛地将他翻了个身背靠着他的胸怀。
将人紧紧的勒索在了怀里,眼底是翻涌着惊涛骇浪,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次日清晨,老魔主死活不肯让他下床离开寝殿,甚至是为了防止他偷偷溜出去,还使出魔力将他鱼尾唤了出来。
只能苦命的躺在床上,要是无聊了,就带他玩一玩杀人游戏,自此宫殿内从一位活阎王变成了两位活阎王。
就连吃饭睡觉,老魔主也要亲自喂着哄着,旁人连碰都不给碰。
要是有人不知死活的偷偷看上一眼,眼睛还要被挖掉生吞了,脱掉衣服炸进了油锅里。
活真真的是将人疼在了心坎里。
整日里人心惶惶,生怕下一次抬出去的尸体便是自己,直到这两位活阎王准备出发去妖界宫殿内,这才安静了下来。
老魔主眼睛半眯着,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泱泱群兽,黑压压的挥动着庞大的翅膀,上面站着都是些伴驾的将军。
再转看着坐在床边欣赏着琴的心肝儿,慵懒的一手支撑着半边脑袋,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里衣,身形躺在宽大的软床上。
耐不住寂寞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轻纱,墨澜渊只顾着看这两亿淘来的古琴,捧在手里喜爱的不行,伸手往后拍了拍。
老魔主见着自己彻底失了宠爱,脸色不满的向前凑着看他手上的伏羲弦琴,不过是一件接近于神器的玄琴罢了。
双手环着他的腰,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脸庞紧贴着他的侧脸,手指握着他的指尖,随意的在琴弦上挑动着,低沉的说道:
“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玄琴罢了,本座那里还有许多比这个还精致的乐器,你若是喜欢,本座回去拿给你,随便挑。”
闻言,墨澜渊摇了摇头,认真欣赏了一阵之后,便将琴收回了储蓄袋里,缓缓的转身,对着老魔主说道:
“属下只有一个要求……”
老魔主一听肯定又是为了他那个徒弟,这几天来,时不时地便在他耳边提醒着他,他也不是不帮,只是有些嫌麻烦。
毕竟要三界寻魂,其中最错综复杂的便是魂魄遍布的鬼界,神识须得像蜘蛛布网般紧密周灼且强大,才能支撑得起如此消耗。
但小鱼儿如此坚持的话,他也不好总是推脱,不然岂不是显得他很没用,双手将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翻腾在床上滚了几圈。
将人死死的按压在身下,桥辇上放着颗粒金珠的轻纱紧紧的闭合着,由于提前下了结界,外面的人并不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老魔主将炽热的食指抵着他的薄唇,看着他迷茫的眼睛,轻笑一声说道:
“好好好,本座答应你,你找个时间寻到他的尸体残骸,本座便帮你试试,至于能不能成功呢,本座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闻言,墨澜渊黯淡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亮,微微置气的脸庞瞬间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指抱着身上的男人,轻声说道:
“多谢!尊上。”
老魔主闻言,感受到了怀里的充实,往他的嘴唇上猛吮了一口,扬唇轻笑,露出了浅淡的笑容,拉着人又要来一场邂逅。
墨澜渊察觉到他逐渐移动的手指,也不敢在这紧要关头内拒绝他,只是紧握着他的手臂,摇摇头说道:“尊上,人太多了。”
“怕羞!”
闻言,墨澜渊转头看向后面那一群高冷的站在魔兽上面的将军,嘴唇微笑着,一手握着他的背后,依靠在他的怀里说道:
“尊上,属下自知低贱,但也做不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老魔主闻言,脸庞瞬间黑得像滴墨,像是腊月冬至的寒风般夹杂着冰渣子,紧紧的握着人搂在怀里,薄唇紧抿地说道:
“你怎得低贱了,你是本座的心肝儿,本座都舍不得多吼你两声,怎么会低贱呢,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