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勋满脸笑容,迈着小碎步上前拿起这山河图,嘴角扬得抑都抑不住,捧在手里后便这三人便连续告退了。
老魔主看着他们走后,微低着头,刚想要提醒某个蠢货出来,结果看到还完好无损的孤零零的躺在地面的葡萄。
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意,用脚轻轻的踢了踢他的鱼尾,意有所指的说道:“苍焰大殿主,本座赏给你的,你怎么不吃啊。
墨澜渊杵在里面,闻言也不为所动,眼神默默的凝视着地上的水果,缓缓松开着蜷缩的身体,扭动着想要从里面出来。
饱满的鱼尾压在了老魔主的脚上,隐隐能够感受到血肉里面正在挪动着的骨骼,看着逐渐显露在外面的鳞片。
老魔主眼睛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久久不见他回答,可不会惯着他,伸出手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粗暴简单的把他拽了上来。
身子的突然悬空,墨澜渊措手不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猛然闭上眼睛,双手乱抓着面前的衣裳,身体疯狂挣扎。
想要离开这双臂的束缚之内,后腰紧靠着坚硬的桌子边缘,上半边的身体微微的向后倾倒着,脖子突然被掐住紧摁在桌子面。
老魔主紧抓着他的喉咙,身体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他紫褐色的眼睛被一层蒙蒙的湿润笼罩着,老魔主都快要被气笑了。
紧靠一步,从握着他的喉咙变成掐住他的下巴,拽了拽他的脸,嘴角挂着一丝丝的浅笑,嘲讽的说道:
“怎么?苍焰大殿主几岁了,还要跟本座闹脾气。”
闻言,墨澜渊眼神凶爆的看着他,白色的瞳孔边缘布满着血丝,猛的仰头,从肺部喘出着粗气,腹部,胸口上下起伏着。
刚想要说话,下巴又被牢牢的控制住,就连嘴唇也跟着微微变形,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没,没有……尊上。”
“是嘛!”
老魔主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双眸偶尔掠过微妙的幽光,透着不易察觉的阴险之色,摘掉旁边果盘里的葡萄,掂在手里。
随后便紧夹着下巴,将葡萄强硬的塞了进去,稍稍松开了他下巴的力度,确保他在嚼都动的范围内,阴沉的说道:
“额!苍焰大殿主,本座赏的东西不吃也得吃,不要也得要,但凡是本座给的。”
“无论好坏都是天大的恩赐,你就只管跪下来感恩戴德就可以了,明白了嘛。”
说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又从盘子里摘下另一颗葡萄,攥在手里,眼神里满是恶意的玩味和兴致,继续塞进墨澜渊的嘴里。
“咳!咳咳。”墨澜渊下巴被死死扣住,根本有些嚼不动又连续被塞下了一颗。
被呛得猛咳了起来,徒留翠绿色的鱼尾在桌子下面无助的摇动着,甚至是有些撞到了老魔主的长腿。
口腔里被塞的满满当当,嚼碎了的果汁甜蜜的滋味充斥着整个味觉,双手不停的拍打着那只强硬的手。
刚艰难的咽下一颗葡萄又继续被塞下另一颗,嘴巴酸麻麻的疲劳着,直到将果盘里的所有葡萄都全部清空干净了。
老魔主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扣住他下巴的手指,墨澜渊直接从桌子边缘滑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
一手拍打着胸膛,低头猛咳着,就连眼泪也被硬生生的挤了出来,牙齿嚼的酥甜溜溜的,腹部吃的也有些饱了。
老魔主低头看了一眼后,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悦,拿起旁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上溢出来的果汁,随意说道:
“苍焰大殿主,休息好了嘛?休息好了本座就要回寝殿了。”
说完后,老魔主没听到回答,宽阔的大殿中寂静一片,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低头看着这条依旧不长记性的鱼。
老魔主踢了他后腰一脚,就便直接拽起他的手臂,拖着他向着大殿后门走去,穿过一道道阴暗的走廊后,便通往了寝殿。
被拖着的整个过程,墨澜渊神情都十分的风平浪静,没有分毫的挣扎着,直到了寝殿,才察觉到下身剧烈的疼感。
缓缓坐起身,扭着腰转头查看,这才发现下边的鳞片已经被磨损了许多,昨日被瓷片扎住的伤口都重新流溢出了血。
有些尖锐的颗粒趁机钻进了肉里面,墨澜渊默默的伸出手指将肉掰开,从血肉里面取出了带血的坚硬石子。
“咚咚!”老魔主沐浴完之后披着黑色的里衣缓缓走了出来,看见他正乖巧的坐在地上分炼着石头,心情颇好。
“自己去洗。”
墨澜渊闻言,放下了刚剥出来的石头,缓缓伸手抓着地面,忍着伤口带来的疼痛,挪动着身体,一寸一寸地向着浴殿走去。
待墨澜渊走后,老魔主坐在凳子上面,眼神随意一瞥,这才注意到地面上留有一些长长的血痕,几乎是爬过哪,流到哪。
老魔主眼睛扫了一眼那人后,便转移了视线,拿起桌子上的书翻了翻,就这点芝麻大的伤口而已,无所谓,死不了。
很快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老魔主便起身向着浴殿走去,正巧看见墨澜渊坐在浴池旁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也懒得跟他打招呼,直接施法将他腾空而起,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浅浅勾起,心里说不出的舒坦,他就喜欢看别人倒霉失措的样子。
老魔主将他扔到了床上之后,便脱掉了鞋子躺进了里面,用手枕着脑袋,转头看向紧贴在墙壁的人。
眼中的不爽都要溺出了天际,也不是说没人来爬过他的床,来者的皆是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虽然最后的结局都惨不忍睹。
但现在这只鱼倒好,明明知道自己对这东西感兴趣,也不乖乖的将鱼尾拿出来,还要等着他去捞,真的是岂有此理。
眼神中多了几分尖锐,伸手将深埋在里面的碧绿色鱼尾,拽到了自己的身体腹部,摸着上面排列叠层的鳞片。
这手感确实很好,要说是丝绸可比丝绸还要光滑,又说是蛇鳞又比蛇鳞酥软。
坚锐的鳞片与柔软的肉质分布得恰当,细腻的流淌着,顺滑的让人舒畅不少。
难怪众人都贪恋着鲛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