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坐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墨澜渊的睡颜,突然目光转向睡在里侧的顾卜筮,眼神中闪过一抹流光,眉眼微低。
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墨澜渊的手背,便随即拿起他的手指随意把玩着,低声的说道:
“墨前辈,这样挺好的。”
说着看了一会儿后,便将他的手放在床边,缓缓起身,站在床边,便转身推开门向外走,正好看到沈白兰带着清无走上来。
只见清无走在前面,步履蹒跚,每走一步身体都好在微微颤抖着,身上满是被剑戳出来轻微伤痕,一手握住腹部。
鲜血不断的疯狂涌出,将白色的衣裳模糊成了刺眼的红衣,额头上的汗珠滚流。
紧咬着牙关,呼吸急促而不平稳,似乎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脸庞上痛苦的曲扭着,额心中间还出现了一抹鲜红色的剑影。
徐书上前询问说道:“前辈你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城中找一些魔医过来看看。”
清无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浑身散发着深戾冷漠的气息,猩红色的冷眼死死的盯着他,犹冬日里的冰潭般深寒刺骨。
徐书见着他不回答,还被他死盯着,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唯恐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慌忙的避开他的目光。
便要掠过他的身旁,去往自己的屋子。
“离,阿渊远一点!”一道嘶哑的声音如同一股阴风般突然从身旁传来。
吹得徐书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微微颤着手猛然缩紧,抬头凝神看了他一眼后,并未回答,便转身离去了。
清无眼神如同深邃利润的刀刃,一步一顿的走向了墨澜渊的房间,沈白兰抬脚刚想进去,却被清无关在了门外。
沈白兰神色有些紧张,着急的敲着门,连忙劝说道:“师尊,你的伤势需要及时处理,千万别冲动啊,他们俩可能真的没什么事,我只是看见徐书抱着他而已了。”
闻言,清无目光更加阴冷了,嘴巴皱得紧紧的,无声的拽起了指尖,眼眸淡淡的扫了周围一眼后。
便向里间走去,往床的方向继续走进,如同刚从地狱回来的罗刹般戾气十足,身形颇有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看见墨澜渊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庞红润,衣衫整齐,并没有性乱过后的迹象,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跌撞地坐在床边,脚步不稳的差点摔倒在了床上,摇晃着墨澜渊说道:“阿渊快醒醒,我回来了,我现在就要你履行当初答应我的承诺,我现在就要拜堂了。”
叫喊了一会儿,清无见他迟迟不肯醒来,眼神中多了几分困惑,便缓缓低下头,整张脸突然靠近着他的脖间,轻轻嗅了嗅。
随后轻声说道:“阿渊,你喝酒了?难怪怎么都叫不醒,还要让别人抱回来……”
说着,清无用握住腹部侧面的手指,缓缓抬了起来,只见手指上沾满着鲜血,没有了手指的抵押,鲜血流得越来越猛烈。
逐渐将床榻上的被单湿润成了一抹红色的大滩血迹,见着十分吓人,清无又拿另一只手指在他额头上施法点了点。
很快墨澜渊身体被酒精麻痹了的五感缓缓褪去,突然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清无惨淡的脸庞,酒意瞬间便被清醒了大半,急得火窜脑门子,脸色惨白如纸,见他满身是血的样子。
全身的血液又都沸腾了起来,慌忙的坐起身,扑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微微颤抖着手,在他身上翻找着衣裳查找伤口。
边找边匆忙的问道:“清无,你怎么样了,哪里痛,伤口在哪里。”说着都快要将他上半身扒光了还没有见着致命的伤口。
抬头见到他如同个呆木一样没有说话,便连忙催促的他说道:“快指出来,我帮你看看,流这么多血,这会要人命的。”
“在腰侧……”还没说话,墨澜渊便察觉到身下湿润润的,低着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是满床的鲜血,吓得心头恰似千万个铁锤在打。
墨澜渊张着嘴唇,沉声说道:“在腰间上的伤,是太上长老吗?还是其他的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嗯,是紫极无妄剑……”清无眸眼微低,声音又轻又细的说道,为了让他更清晰的看到伤口。
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墨澜渊的注意力已经被他刚才所说的剑名给吸引住了,并没有太注意到他的举动。
目光追随着伤口,靠近上前,先将手指放在衣服上擦掉血迹,再缓缓的伸向伤口,小心翼翼的将被刺得破烂的衣裳掀开。
“紫极无妄剑,若是被它伤到的话,伤口会带着一些被紫电麻痹过的痛楚,直到他全部愈合,伤害力仅次于他的神罚权杖。”
“嗯嗯。”清无默默的听着,哪怕身体正在经历着万分的痛苦,脸上却感觉到了又烫又热,因为一低头便能看到。
他的头部在他的腰间,现在只要一伸手便能摸到他的头顶,双腿跪在床上。
眉头紧皱,嘴唇不断的动着,对他说到伤口的要害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却全然听不进去,喉咙间滚动着难以言说的滋味,眼睛炽热的注视着他,腰间还能感觉到他正在摸索温热手指。
如此正经的场合,却让他突然想起了民间流传的春宫戏秘图,可惜这样的姿势并未持续太久,墨澜渊看完后便从床上下来。
匆忙的往门外走去,正巧看见站在外面的沈白兰,便对他说道:“你去打一盆水来吧,我给他清理一下伤口。”
沈白兰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计较他使唤自己,也知道里面情况,便匆匆的向楼梯跑去了。
墨澜渊转身向屋内走去,便从储蓄纳戒里拿出了几瓶药,放在了桌子上,转头走向清无对着他说道:
“我先给你用红莲冰魄药粉抹上试试,要是不行,我们再换成其他的。”
“嗯嗯。”清无听话得像个任由摆布的布娃娃一样,任由着墨澜渊拿主意,将他半挂在腰间的衣裳全部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