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再传给你一些魔族功法,你就先按照着上面的练,这次我要闭关冲到筑基期,可能需要久一点。”
闻言,徐书猛的站了起来,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墨澜渊,低垂着头没说话,眼神中满是落寂,过了良久才道:
“墨前辈这才刚出关,又要闭关了嘛。”
墨澜渊抬眸望去,触及到他投过来的眼神,以为他是在担心教导的事情,便说道:
“你要是有哪里不懂的,可以写下来,等我出关后,再和你一一解答。”
徐书听闻,连忙反驳的说道:“不是的,墨前辈,我担心的不是修炼上的问题,是你才刚出关不久。
“现在又要闭关的,好歹先休息几天,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住。”
闻言,墨澜渊轻笑一声,宽慰的说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休息了一会儿后,墨澜渊就开始给他传送一些功法秘籍,还留了一些灵石给他,又开始匆匆的闭关了。
徐书望着那紧闭的房门,一双黯然无色的眼神望着。
轻咬着嘴唇,脑海里回忆的是刚才传送过来的一招一式。
随后坐在石凳上,此时天空已经大亮,却不料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霏霏的雨丝,正在密密斜织着似珠帘卷。
宛如一片朦胧的云雾,遮掩着了隐藏在深山里的草屋。
直到雨滴淋透了他的衣裳,他才缓缓回神移动着冰冷的身体,他其实只是想让墨前辈多陪陪他而已。
很快漫天雪飞,纷纷扬扬;寒风怒吼,落木萧潇;漫漫苍天,茫茫青野,门廊外面爬满了藤蔓。
烟霞云敛的璀璨黄昏,又是深秋晴朗的气节,吹着和煦的秋风,好像是沉淀了四季的尘埃。
一年后
徐书如往常般修炼过后,悠闲的坐在庭院中喝着水,额头弥漫着细细的热汗,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对面的山头
“叮啷”突然不远处的房间中传来一阵瓷碎的声音。
听到声响,徐书应声转头,听到响音越来越激烈猛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房前,担忧的靠近着木门,张了张唇想喊着。
耳边却听一丝丝的稠腻的闷哼声,透过门缝细细传来不断撩拨着他的内尖,控制着他的身体,他呼吸沉沉。
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羞涩的声音,令他不禁有些幻想着墨前辈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他很着急!他很想进去看看墨前辈。
他到底怎么了,可是每到手指触碰到门前却又缩了回去,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做出不可饶恕,对不起墨前辈的事情。
害怕他会就此远离,对他生气,将他永远的丢在这里,甚至是一辈子也不想见他,害怕墨前辈的到来只是黄粱一梦。
这种甜美的声线,他每个月的某一天都会听到,有时很激烈,激烈得仿佛耳边全是那种充满欲念的翻云覆雨之中。
有时却很痛苦,撕心裂肺的痛苦,好像是在里面硬生生的被人给活活削死了,又突然重新活了过来,继续着新一轮的碎尸。
那可怖的惨叫声,响彻这四方之地,听着他好像是身临其境,被人一刀一刀的捅入心窝,痛彻心扉。
徐书他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耳边又开始传来几句哭嚎的恕吼声。
“去你妈的,顾卜筮!你给我起来,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你难道就想让我这么生不如死的活下去吗?”
“你给我说话啊……咳你这个自私鬼,你答应的好生轻巧,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你动一下啊,整天摆着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啊……咳,我可不惯着你!信不信我等一下把你骨灰扬了。”
“嘶!”又传来了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啊啊”崩溃的嚎啕大哭,好像是在疯狂撕心裂肺着,汹涌的哭声不断的戳进他的心窝。
徐书听着言语,双眸猩红,咬牙切齿的好像在极力克制着,握着木门的五指紧握着栗栗发抖,青脉暴起。
顾卜筮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害得墨前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死了就死了,都是个尸体了,还要如此害人。
徐书激愤的冲着里面喊道:“墨前辈!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走!不用你管。”
徐书自然是不肯:“墨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找办法解决 。”
“没有办法,没有……”
突然房间内传来一阵猛烈的抨击声,好像是整面墙都要塌了下来,随后整个屋子都一片寂静了,没有任何响声。
徐书听到里面再也没有半点声响,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变得了慌张,顾不得其他的,抬脚便狠狠踢开了门。
只见墨澜渊躺在墙边的血滩之中,徐书急匆匆的便赶了过去,将他从血渍里面抱了起来,冲到了卧室的房间内。
将他放在了床上,只见他额头上出现了一道浓郁的伤口,鲜血从里面不断的涌入出来很快便流满了整张脸。
徐书心疼的不行,急绊住了脚,差点摔在了地上,连忙翻箱倒柜的寻找布料,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较为柔软的布料。
用来擦拭了他脸上的血迹,又撕开了一些包裹着他的额头,弄得他手上衣裳
脸颊床上哪哪都是血,不断涌出的血液将一层层布科浸湿得透彻,见他脸色越来越发的惨白。
徐书紧张的嗓子仿佛哑了一把,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来,双手无处安放。
整个人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悠着,焦头烂额,他法力用的并不精湛,就连最简单的清洁术都不会,更别说是怎么疗伤了。
徐书脸色发白,手指尖狠狠的扎进手心里,下定决心后,猛地冲出了房门,连忙将锁掩上,便马不停蹄的就跑到城里面去。
使出吃奶的力气,冲到了药房,气喘吁吁的来不及说话,便要拉着药房里的大夫跟他走,说道:
“大夫,请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一趟,我家里人真的等不及了,他流了好多血,恐怕再流下去就会死了。”
那中老年人满脸沧桑,留着白胡子,一手挡着说道:“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说完,便伸出手指着旁边的伙计说道:“小周,把老夫的药箱拿来。”
“好的,先生。”说着,那名青年便将旁边的药箱递给了他。
徐书见此便赶紧拉着大夫冲到了街外,急匆匆的掠过人群,脚步急促的还差点撞到了前面路边的行人。
“师尊你醒醒吧,不能再走了,再过去就是魔界的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