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等本座回来了就把整个魔宫都抵押给你,本座跟清无出去乞讨为生,这下你开心了吧。”
说着,清澈的瞳孔里倒映出了顾卜筮的身影,好像有着无限的柔情如同一片盛满了温暖的海洋,令人无可抗拒的忍不住要沉溺在其中。
众侍女闻言,纷纷用手掩挡着嘴唇,露出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这么大的喜事日子,也就少主殿下敢跟尊上开这种玩笑。
“师尊,我要你给我许一个妃位,反正都是你的妻子了,道侣契约跟谁还不是结,那个清无已经不重要了,跟我结吧。
气氛停滞了片刻,下一秒墨澜渊唇角微微扬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深沉的眸底隐藏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意味。
随后脸庞露出了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且不说妻和妾的区别,就从徒弟到妾的这个身份的转换就够罔顾人伦的。
顾卜筮望着墨澜渊,强忍着泪水,眼里泛着细碎的光,抵了抵嘴,像是在乞求着他的怜悯,艰难道:“师尊,我求求你了,我就只想要一个名分。”
墨澜渊望着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在浓浓的睫毛下,像是从心灵里荡漾出的亮闪闪的光彩般似的滴溜溜的乱转的。
这个人的眼睛厉害的很,像个能射人魂魄的无底洞,谁碰到了这家伙的眼光估计都会掉进去的。
墨澜渊眼神一暗,挥了挥手,瞬间众侍女面前凝聚出了一层浓浓的黑雾气体,一团团笼罩在身旁。
伸手不见五指,好像是天空被锅盖住了一般,面色显得有些惊慌,等过了一会儿,眼前又突然恢复了光明。
只见少主殿下已经不再挡在门口,而是呼吸有些不稳的站在原地,双手有些束手无措的放在身侧,衣领有些凌乱不堪,
浅浅的露出如雪是酥的玉颈,洁白如瓷的脸庞染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润。
而嘴唇红润的快要滴出血了,眼眶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一滴透明的泪水来,直直的滑过脸庞,众侍女一时竟看呆了起来。
墨澜渊看着自己的杰作,嘴唇勾起,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被吻懵了吧。
顾卜筮确实香的不行,也不知身上到底是抹了什么料,还是眼睛长了钩子。
自己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这时莫炎刚从外面赶了回来,刚要踏脚进去,看见顾卜筮愣愣的抵在门口,也不肯让开,便只好说道:
“少主殿下这是做什么。”
顾卜筮闻言,慢慢吞吞的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般绊手绊脚的让出了路。
墨澜渊见来人也不再盯着顾卜筮看,向门外的莫炎瞧去,只见他这次穿得正式了一些,终于不再是平日里的袒胸露乳。
而是穿着了一身厚重的黑色繁服,腰间还别着一根暗红色锦团的花纹丝绸带。
“莫炎魔将来了。”
莫炎闻声,顾不得其他的,上前走到墨澜渊的面前,单膝下跪说道:
“尊上,刚纳进来的五座城池已经打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只剩下一些手无寸铁的本土居民。”
莫炎边汇报边想着,那些不服的倔骨头都已经差不多斩杀完了,前两日杀鸡儆猴的手段确实血腥了些。
但残忍也有残忍的好处,后面那几个月他们学会认清现实倒是变乖了不少。
“嗯,好!”墨澜渊回答着,用手替顾卜筮理了理衣领,便走上前去,掠过莫炎的旁边,沉声说道:
“起来吧,随本座去接亲。”说着便踏出门口向外走去。
顾卜筮听到这句话,终于回过了神,看到逐渐远去的背影,都强亲他了,还要去接亲,心里又气又怒,手脚利索地跟了上去。
“是。”莫炎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同顾卜筮跟在了他的身后,接着汇报说道:
“尊上,刚刚手下接到消息说是四大域主已经赶到了,此时正在魔殿的客房里休整,不知尊上,可否要先召见他们。”
“不急。”
墨澜渊正往着大殿走去,突然远处跑来了一位魔卫直冲冲的撞到了墨澜渊,他被这突然的猛撞的胸口有些发疼。
脚步往后退了一下。顾卜筮上前一步扶着墨澜渊,出声骂道:“你是归哪个管的,怎么这么不长眼,挖了拿去喂魔兽。”
那魔卫反应过来后,连忙双膝跪在地上磕头,急忙忙的说道:“尊上饶命,尊上饶命,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尊上大人有大量,放过属下一回。”
“无事,今日本座的大喜之事,暂时还不想见血光,退下吧。”
说着便越过他的身边,走了过去,那名魔卫慢慢的站了起来。
丝毫不见刚才的卑微状态,看着墨澜渊远去的背影,没由来的咧嘴一笑。
低头看着手里缓缓溢出来的鲜血,刚才趁着那机会将血抹了上去,那金蚕蛊是用他的心头血日日夜夜喂养而成的。
不可能那么轻易的便被杀灭,只需要在接触着他的血,便能被轻易的重新唤出。
若是换做寻常人,不能为他所用的。
早就被杀人取蛊,重新寻下一个猎物,不过这人是杀不了了,折磨折磨倒是可以,这样想着竟然有些兴奋了些。
墨澜渊走到了大殿,此时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来得较早的领主,见到墨澜渊便上前寒暄,并送上了几句长长的祝福。
墨澜渊随意应付了后,便向殿外走去,看到此时魔殿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带有请帖的宾客,众殿主在周围附近迎接着。
来者的皆是在三界有头有脸的人。
墨澜渊看着一大群盘旋在天空的魔兽,呼呼长啸着,兽身和脖间都挂着喜气连连的红纱和亮彩的花球。
脚步向台阶下走去,由于人魔两族之间的关系紧张,他们表明了不愿只身冒险送人来到魔界,便只好让他前去云幽森林的两族边界接应。
这也没什么,反正也算是到家门口了,墨澜渊没走两步,便直接瞬间坐上了那头为首的魔兽,缓缓靠在椅子上面。
不知怎的,刚刚被撞过的胸口忽然传来一阵一阵刺骨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