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澜渊神情愣了愣,紧皱着眉头,随后淡定的将手缩了回来,将头枕在床沿说道:“过几日本座自会去瞧他。”
“师尊,英明。”
清无冷俊着脸,微风一吹,发影稀碎流动,低头凝视着墨澜渊的脸庞,用手细细的帮他揉起挡在眼睛旁的黑发。
也不想他陷入两难之中,便没有说话。
墨澜渊感觉到他的动作,脸上挂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向他身前贴近了一下,顿时鼻尖凝漫着一股清淡的冷香。
师尊,当真是好极了!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做,私底下都不知会闹成什么样,顾卜筮僵硬的坐在旁边仿佛是一个外人一样。
但他可不想看他们俩恩爱的场景。顾卜筮双唇紧抿,明亮的黑眸清澈的多了几分丝丝柔柔哀伤之色,像是有些急切的说道:
“师尊,我的手受伤了。”说着便有些怯懦的伸出了血迹斑斑的手指
此时狰狞的伤口处已经凝聚成了黑红色的血块。
闻言,墨澜渊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不屑的撇着脸过去,娇气!他流的血都不知道比这个多了多少,内心如此的想,但是嘴上还是说道:
“你左边的那个柜子的第二个抽屉有擦伤药,自己去拿。”
“哦。”顾卜筮转身,去到柜子的旁边,动手直接拉开了第二个抽屉,前面果然堆满了几瓶绿绿红红的药瓶。
刚想拿起其中的一瓶,突然看到柜子上面叠了几本破旧的高阶魔功流套修册,虽然他身为魔殿少主。
师尊唯一的徒弟,平日里的资源数不胜数,但他还是想拿。
拿起一本,便转身说道:“师尊,这些书你还要不要了,我想拿回去观摩几日。”
“随意……要是不够的话,隔壁书房里还有很多,有空了随便去挑啊。”墨澜渊心中甚感欣慰,他的徒弟终于知道要学习了。
他巴不得顾卜筮赶紧修得正果,就连夜人带包袱一起丢出魔殿。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来烦他了,历练个十年百年的再回来,简直不要太好了。
“好的,师尊。”顾卜筮将柜子上的书通通收进了储蓄戒里,拿起药瓶,刚想坐回去,便被墨澜渊打住说道:
“卜筮啊,夜色也不晚了,你回去上药之后,也快到就寝的时间了,早点休息。”
顾卜筮一听这话就不乐意,直接走上前,无视他们两个人的热麻麻的视线,开始宽衣解带耍流氓。
墨澜渊被吓得目瞪口呆,扑腾一下立刻起来,不是大哥你擦手上的伤,脱衣服干什么!鬼知道他身上都是一些什么痕迹。
墨澜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扑到清无的身上,在顾卜筮还未脱干净之际,争分夺秒的捂住了清无的眼睛。
清无被这突如其来的摸黑吓了一跳,身后紧贴着墨澜渊的胸膛,像是依偎在了他的怀里,突然耳边一股炽热的鼻息说道:
“不许你看外男!”
清无闻言,菲薄的唇角微微往上翘,不动声色的认真点了点头。
墨澜渊抬头看到顾卜筮此时已经脱的一件不剩,露出高大魁梧的身材,大片纹理流畅的结实胸膛,肌肉纵横贲张。
上面交错着的一道道深痕的爪印,遍布着胸口,后腰,猩红的仿佛是滚烫的血液在伤口中疯狂涌动,画面性.张力和蛊惑感直接拉到爆。
他察觉到墨澜渊的视线,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魅惑之意,像是一朵开到极致绽放的艳丽牡丹花。
墨澜渊赶紧低下头来,恨不得自插双眼,催促的说道:“要擦!就赶紧擦,弄完就滚回你的院子去。”
墨澜渊越这么说,顾卜筮抹的动作就越慢,用手倒起里面的白色粉末,悠闲哉哉的往腹部的一道鲜红的伤口抹去。
看着眼睛被紧紧捂住的清无,脸上露出几分可惜,原本还想顺带膈应膈应这个贱东西,再望着严阵以待着墨澜渊。
冷哼一声,说道:“师尊你那么着急做甚,还不快放了清无仙尊,万一不小心捂坏了眼睛成了个瞎子怎么办。”
“还用不着你操心。”墨澜渊说完后,眼底闪过一抹戏谑,顿了顿继续说道:“什么清无仙尊啊还不改口叫师娘!”
闻言,顾卜筮眸子瞬间冷了下去,眼睛掠过身上的痕迹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深邃眸底翻涌着刀刃般的寒光。
“师娘”这个词对他来说简直是太遥远,嘴里不断搅动着这两个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可怖吓人的事情,这件事情会令他反复被折磨得如同刀刮骨般撕裂疼痛,每日遁入地狱,活生剥剐。
到时每个人都会喊那个贱人为魔后,魔夫人,三界每提到师尊都会挂上那个贱人的名称。
全世界都知道师尊属于他,拜礼堂,结情契,散喜糖,掀盖头,不!噩梦。
他将会成为师尊这生命里最亲近的人。不仅如此,识海里的那根线还会传来师尊登极快顶时的爽感。
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师尊正在和别人鱼水欢好。
顾卜筮狠狠地抬头,眼里骤然间浮起狠毒的杀意,用手抹着的药不禁用力一抓,几乎自残般又溢出了鲜血来。
阴恻恻地说道:“师尊啊,你真的是知道怎么样才能杀人诛心啊。”
听完墨澜渊还嫌热闹不够大,忽视着他那要杀人的目光,装作没听见似的靠近清无,就往他的脸蛋“波”的一声,用力嘬了一口了。
随后得意的看了一眼顾卜筮,怎么样,我就要拿你师尊的身体做这种事情,我就是这种小人,看我不恶心死你。
清无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脸上那滋味久久不散,扯了扯他的衣袖。
表示不满为何要突然索亲,也不知道他在闹些什么。
顾卜筮气得怒火无处安放,猛的抬腿踢到了前面的凳子,顿时发出了一阵“砰砰”的响声,凳子翻转着四脚朝天在地。
拿起衣服胡乱穿在了身上,面色暗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