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学校那边她真得回去了,早上还得开门,否则,学生都是要被锁在里面了。
“那余老师,谢谢你了啊,”宿管千恩万谢的,到了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害怕,要是万一明天人真是烧死了,她是不是要给人家赔出一条命来,可是就算是一百条的命,也是赔不起人家一条来着,
“不用不用,”余乐乐连忙的摆手,这是我的学生,我自然是要负责的。
“余老师还真是一个好老师,”宿管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现在还是一头的冷汗来着,这八成回去也是无法睡着了。
余乐乐对着宿管摇着手,脸上的笑也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世风日下啊,刚才还说她是女变态,现在都是将她给捧上了天了。
“唉……”她这叹了一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捶着自己的发疼的双腿,今天真的别想睡了。
她走近了病房里,就这么坐在一边,撑起自己的脸无神的盯着那个挂着点滴的少年,说是少年才是真对了,刚成年吧,想她也有年轻辉煌的时候,不过,岁月不饶人,都是过去了。
转眼,她这就要迈入三十大关了,可是还是什么也没有。
她想有一个家,一个不大的地方,真的,这样就行了。
对了,还想有个家人。
伸出手,她将手放在了烙子西的额头上,好了,总算是退了烧了,而她也是放下了心,
她好奇的戳了一下烙子西的脸。
“虽然说你平日挺讨厌的,不过这样躺着也有些可怜,一个人在外读书不容易吧,我记的我刚开始住佼的时候,还见很多的同学哭了,说是想妈妈,其实我也想挺想妈妈的,不过,那时都已经过了找妈妈的年纪了。”
“对了,我妈妈长的什么模样,我好像忘记了啊……”
她再次坐到了一边的病床上,用力的想着记忆中妈妈的模样,隐约的还有一些印象,可是,好像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而她并不知道,烙子西微微的睁开双眼,就这样一直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直到余乐乐再次走了过来,将自己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时,他才再是次闭上眼睛,然后微微的一叹……
这种凉,很舒服。
恩,余乐乐收回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她缩了缩身子,挺冷的。
“好吧,老师牺牲一次吧,”她打开门跑了出去,将自己冻的冰冰凉凉的,又是跑了回来,将自己的手放在烙子西的额头之上,冰完了左手,再是换右手,等到两只手都是热了,她又是跑了出去。
“蠢……”烙子西无力的动了动自己有些泛白的唇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次睡着了。他很少生病,而生病的感觉实在是很难受。
第二天,当外面的透着暖意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睛上时,他才是缓缓睁开自己有酸涩的眼睛,“天亮了啊……”
“是啊,亮了。”
唐少军这拉了一下把椅子坐下,“我说子西,你怎么发烧的?都41度了,医生说你送来的时候,都没有意识了,还真是把我吓死了。”
烙子西坐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有些发胀的额头
“那老女人呢?”他似乎这并没有发现那个老女人在这里的痕迹,也闻不到她身上的气息。
那种说不来的味道,但是他却该死的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