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还真没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想想也是,这老头子参加过战争,跟敌人真枪实弹的打仗幸存下来的人,机警和身体体质肯定不会差,自己没发现倒也正常。
王坤无奈的冲佟五爷笑着说道:“我还是真有那点小心思,只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也许早就没了呢,进去也是白忙活。”
“能不能喝酒呀?”
“喝肯定是能喝,就是酒量小也没酒瘾,二两半斤也就这水平。”王坤赶紧答道。这大山东山贼冷,喝酒暖暖身子那是正常事情,时间长了没酒量也锻炼出来了。
“我去拿点花生米,正好你买了酒,坐着喝点聊聊天。”佟五爷说着就起身往屋走准备去拿东西。王坤一看这架势么,这是要自己陪喝呀,光花生米哪能成,自己这么喝非得吐了不行,赶紧出来跑着去超市。进了超市看到塑封的烧鸡和火腿肠,要了两只鸡和一包火腿肠,再买了点榨菜,想了想又整了两瓶黄桃罐头。还好村子小路近,十几分钟足够一个来回。
等到王坤拎着东西再回到佟五爷家的时候,佟五爷已经在石凳子上坐着了。
“一看就知道你去买下酒菜了,等你的功夫瘫了个鸡蛋饼。”佟五爷说着,打开了一瓶白酒,往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白瓷缸子里面倒酒,一瓶对半分,一人半瓶。
王坤也把烧鸡拆开包装,撕开密封袋,用买的水洗了洗手,然后把烧鸡拆散,一只鸡也拆不来一堆。没敢把鸡头和鸡爪子扔给两只土狗,只是冲佟五爷指了指火腿肠,见佟五爷点了点头后,拆开包装拿了四根火腿肠出来,用牙撕开包装扔给在一旁摇尾巴的两只黑狗。
“吃吧。”佟五爷冲两只够说了句,两只狗才低头吃自己面前的火腿肠。有一些聪明的土狗通人性,养的时间长了真的不吃别人为给的东西。显然,佟五爷的这两只狗训练的好,通人性,看着就是不吃。
王坤忙活完了,也坐下,拿起缸子冲佟五爷示意一下,“初次登门,打扰您了,我敬您。”两人碰了碰酒缸,各自喝了一口。烈酒入口直烧喉咙,王坤缓了缓咽下去,赶紧夹了一口鸡蛋送嘴里,有点东西这才好受一些。
“五爷,我之所以打听后面那座庙,是因为这个村子大部分人姓佟,现在看这个姓氏很普通,可在当年那可是一姓之下,百姓之上的八大姓氏之首,佟佳氏,两位皇后那可是显贵到极致了。”
“就知道你没好屁,这不是才跟你喝酒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都是普通老百姓,踏实过日子就得了。”佟五爷呡了一口酒说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进而没有进去的原因,不管里面供奉的是谁,有没有那一件东西,我都不想进去打扰。”王坤也跟着说道。
“其实也没谁,真的是山神,只不过一开始有一些祖宗的牌位,后来倭寇来了,就把那些牌位都埋进了祖坟。就在后面的山上。我们这一村子,包括周围很多村子的人都是清军入关跟过来的人,就拿我们村子来说,祖上以前是热河行宫的护卫,随着逐渐落魄,没办法就进山当猎户以养家糊口。至于你想找的东西,还真有,也在我这,可是不能白给你。”佟五爷说着从兜里掏了下,然后放到了王坤面前石桌上。
金灿灿的九枚铜钱,看着字朝上的一面,上面写着“雍正通宝”,估计其没翻过来的应该也一样,九枚雍正通宝并且是黄金铸造的。
“雍正年代的,这些不是在原来宗祠拆的就是后来自己打造的,这样兜兜转转流落到后面那座庙上。
九为尊,极致也,九枚金子铜钱也是奢华到极致了,这些就是刚才两人一直打的哑谜。古代上梁都要挑选良辰吉日,并且会在主梁上放上铜钱,以用来祈求富贵、平安等。根据没个地方的风俗和习惯不同,铜钱放的位置和方法也各不一样,但想表达的祈求寓意差不多。
原以为会是比较早一些和保存品相比较好的铜钱,但王坤没想到会是九枚金子做的,这有点超乎接触知识层面。
佟五爷看到王坤诧异的样子,说:“没什么好惊讶的,想象那位干的一些事,在自己家宗祠里放几枚金子还真不事。”
这里提到的就是当面显赫一时的佟佳氏代表人物:佟佳氏·隆科多,这位康熙爷的表弟和妹夫,一出生就身份显赫,后来又受投靠老四,闷声发大财,最后从龙成功,官位也越来越大,直到被处理掉。这就是显赫豪门的无奈,不做大就会被后面的超越,做大吧就会被上面猜忌,明珠、索额图、隆科多、和珅等等很多很多这样的例子,皇权不能受到威胁,不然就是皇恩无情。
这几枚铜钱估计也无从考证了,是雍正命铸造局特意做的还是隆科多自己私自铸造的,年代久远一些事物都失去了追查线索。反正这种物件不管雍正年代的还是后来造的,原铜币一枚五克左右,一枚同体积金子要重一倍多,就是十一克左右。九枚就是一百克,按照当前金价小四万块钱,这只是金子的价格不算古董类附加价值。
“您说吧,我不还嘴。”王坤说着拿起酒缸又跟佟五爷碰了一个。
“东西肯定是真的,一直在主梁上放着,后来塌了,才被拿下来,这是祖辈一直传给族长的,要不是你在庙门口站着祭拜,并且没有进去翻找,也不会给你看。现在也是现代化社会了,很多年轻人也不注重这些,在这么发展下去,没几代,这个村子都要消失了。还是趁着现在给村子谋求点东西吧,你看着给吧。”佟五爷自言自语的说着,吃了口肉又喝了口酒。
“咱也两个既然在一个桌子上喝酒,也不说那些虚的,五十万,这九枚铜钱的价格,我自己再拿一百五十万出来重建后面那座小庙,您看行不行。”王坤报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说这九枚真值多少钱,那还真不好说,毕竟谁都没见过这东西,不流通就没有参考标准,四万和四十万就是一个念头的差距。
“后面那座庙用不了那么多,就简单修一个,太招摇了也不好。”
“那剩下的就修修路和改善一下村子周边的排水,总数两百万不变,怎么弄您自己琢磨安排。”
“行,那就这个数。”佟五爷拿起酒缸碰了一下王坤的,自己一口喝下了缸子里面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