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这有消毒药水吗?擦一下就行。”杜若虽在被救出时被砸了几下,但他真没觉得有哪里伤的重。
说来也怪,他当时被砸的时候明明感觉到后背似乎被砸伤了,当时甚至连内脏都有强烈的痛感,可在回到酒店后,竟莫名地就不觉得太疼了。他当时心里记挂着陆离,也没太当回事,现在回想,却觉得奇怪的紧。
“哥,真不用找医生看看?”江平一边找药箱,一边还不死心地想劝杜若。
“这里穷乡僻壤的,等你找到医生不知要等多久,还不如我们自己处理一下。”杜若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此刻心思还全在陆离身上,也不知道她和那如仙师傅在说些什么,在做些什么。
杜若一边和江平说话,一边把戏服脱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沾血又满是脏污的戏服折叠好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哥,您的戏服还有好几套,这件都破成这样了,我帮您扔了吧。反正您的戏份也快结束了,戏服肯定够穿。”这部戏是大制作,每个主角的戏服都是好几套,小孙看到杜若把这么脏的衣服还珍而重之地收着,忍不住说道。
“不用,这件戏服我自己收着。”杜若看着那件又脏又破的戏服,眼中的温柔竟是江平和小孙从未见过的。
江平从行李中找出了药箱,还好他平日里做事细心,药箱里止血的、消炎的药都齐全。
杜若已经把上衣脱掉,洁白的胸膛上丝毫没有伤口,而且竟如玉般透着温润的光泽,江平和小孙虽然不好男色,见此美景,竟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杜哥,你最近皮肤白了好多啊~”小孙傻乎乎地脱口而出,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盯着杜若的胸口移不开眼。
江平听到小孙的话,皱了皱眉,忍不住打了小孙的脑袋一下,“笨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演艺圈中风气豪放,不只女孩子会被潜规则,这些年来连男人都不安全。小孙刚才的话怎么听怎么像在调戏杜若。江平到底年长许多,虽然开始也被杜若迷住了,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可他也觉得奇怪,他之前也看到过杜若的上身,没有这么……他想了好些词都觉得不够准确,许久才想到“诱惑”。
“没事。”杜若反而没多想,一是自他被发掘入圈以来,红的太快,根本无需潜规则上位,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二来,他性子圆滑,看人通透,很清楚小孙的性格脾气,直性子没心眼,所以根本无所谓他说了什么。
不过他看着自己的温润如美玉、毫无瑕疵的胸口也有些呆楞,他似乎真的白了不少?!倒是白的有些像陆离的肤色了?!他以前虽然也不黑,但是他记得他没这么白吧?!这是什么情况?!
“哥,我帮您后背上一下药。您后背上许多伤口。不过没事,应该只是破了点皮,伤口不深。您忍着些啊。”江平边说,边迅速地从药箱里拿出了伤药和医用棉球,小心翼翼地给杜若上药。
杜若后背上错落分布着很多细长的伤口,幸运的是伤口都是浅浅的,只是擦破点皮。
江平一边帮杜若上药,一边不由啰嗦说道:“这次您真的是运气好,这些都是皮外伤,以后应该都不会留疤。哥,您被压在那下面这么久,居然只受这点伤,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嗯。运气好。”杜若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他这次的运气,似乎好到有点过分了?!
没多久,江平就上好了药,拿了件之前几天帮杜若清洗干净的戏服给他先披着。杜若有些洁癖,从不穿别人的衣服。
“这次的事,查到是谁做的了吗?”杜若披上戏服,才问道。小孙还呆愣愣地盯着他的胸口看,让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说起这件事,江平不由肃穆说道:“这件事,还真的很奇怪。你出事后,王导急疯了,当即就报了警,还找了上头的关系调了救援队来,所以才会这么快把您救了出来。警察来的也算快,当时就控制了整个烟火组,烟火组咬死这起事故是意外,不管警察怎么审讯都不改口。可我和王导都不信这会是意外,暗地把剧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查到。杜哥,看这手笔,敢动您,又敢在王导的剧组下手,而且事后查不到蛛丝马迹,只怕背后的这个人,来头不小。您以后一定要小心。”
“嗯。不急,是狐狸迟早都会露出尾巴来的。”杜若眯起眼,仔细想了想来龙去脉,又问道:“张绍绍呢?有什么异动没有?”
“您上次失踪回到剧组后,我就让小孙时刻盯着她。后来发现她暗中在讨好李晟炫,可惜李晟炫根本不搭理她。哥,您是怀疑这事是张绍绍做的?”江平是非常专业的经纪人,也是娱乐圈的老人了,各种斗争经验丰富。
“凭一个张绍绍,还做不了这次“浮生殿”的事。”杜若笃定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杜若认真想了想,“放风给所有和我们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封杀张绍绍。”
“可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江平皱眉,有些担心。
“不会。张绍绍应该和这次的“浮生殿”的主谋没有关系,否则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查到。”
“可这说不通啊,您和她没有利害冲突,她为何之前要放风给媒体您之前失踪的事?”江平依然有些想不通,这平日里看上去挺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更何况杜若之前一直对她印象不错,还多次指点过她的演技。
“不管她因为什么原因做了这件事,她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杜若嘴角勾了勾,竟有一丝艳丽,“我猜,她只怕是想搭上李晟炫。我在片场给过李晟炫难堪,所以她想用我来给他卖个好。可惜啊,像李晟炫这种流量小鲜肉,哪里看的上她这种又蠢,手段又拙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