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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公气沉丹田,不慌不忙。
“微臣不敢。”
“既已获封太庙,便要尽忠职守,不可擅离。”他定定的望着曹国公。
曹国公咬紧后槽牙,像是被人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了一巴掌。
他岂能如此轻易地离开权力漩涡。
秦王眼神倏然锐利,森冷质疑的目光紧盯着他,“怎么,曹国公还有话要说?”
“还是说,你也为清君侧而来?”
底下的大臣们耳朵一动,竖起耳朵来。
特别是那些被曹国公邀请,受他鼓动而提议清君侧的大臣们心思各异,但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曹国公的表现。
曹国公如芒在背。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秦王的问题,反而开口,“陛下当真如此信赖楚妃?她对您有性命之恩不不假,可正如方才那位大臣所说,兴许是故意为之,您看,如今这情形,她的目的已达成。”
秦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而曹国公背后的那些大臣们仿佛也成为了他的缩影。
“那你的目的达成了吗?”
曹国公目光一闪,“臣不知陛下何来此言?”
秦晟却突然不紧不慢的踱步,拾阶而上,落座于龙椅,大马金刀。
“这些日子皇宫不安稳,朕也终日惶惶,唯恐有性命之忧,但诸位得意畅快的紧,昨日还一同聚于国公府……”
底下的曹国公,和所有赴宴的人闻言色变。
纷纷跪下。
“众卿可知,结党营私,该当何罪?”
“陛下明鉴,昨日是国公爷老来得子的满月礼,臣等是赴宴参礼,为孩子添福。”
胡相恭声回禀。
其余人匆忙附和。
曹国公老奸巨猾,他看着秦王露出一抹笑来,时机尚未成熟,他怎么可能让秦王直接给他扣上一个结党营私的帽子呢。
秦晟看着底下乌泱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同流合污的大臣们,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胡相早已沉默低调下来。
只有些大臣们做贼心虚,试图洗干净身上的嫌疑。
还在一个劲儿的为自己开脱。
良久之后,意识到不对劲,他们又忙不迭地闭上嘴,低下头试图掀开地砖自己钻进去。
“不知排行多少的庶子,也值得诸位这么大的排场,朝中大员去了泰半,便是皇亲贵族,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怎么,是朕膝下无子,叫你们一腔热情无处安放,落到曹国公的身上……”
曹国公和大臣们骤然色变。
“陛下恕罪!”
“陛下息怒!”
“臣绝无此意啊!”
这可不知是结党营私那么简单了,谋反的大帽子也压,他们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慌不择路。
生怕秦王暴怒,一声令下,不论三七二十一,就把他们所有人都扔进诏狱去。
那是有去无回的地狱。
一旦有人开始退缩,好不容易攒齐的士气荡然无存。
曹国公心里怒骂这群乌合之众。
然而碍于秦王给自己扣的帽子,只能惶恐万分耳朵为自己辩解。
局势逆转。
秦晟把所有人的小心思都收入眼底,他就像是一个耐心的猎人,缓慢的收网。
把这群胆敢试探着伸出爪牙的猎物四肢砍断。
叫他们畏惧,恐惧,乃至于不敢触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