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何贵人从容妃的住处出来,她面露不满。
“狐媚子,平日里就爱端着装相,陛下病了还独占陛下一人,不叫其他人靠近。”
当初何贵人进宫属实无奈,姑母太后和家族双重压迫之下,她为了家族的前途和未来,只能以身饲虎。
从小就听闻当今陛下身子骨不中用,脾气又暴虐无度。
她不喜欢陛下,哪怕陛下长的再好看也没用,她喜欢的是威武雄壮的汉子。进宫之后何贵人本以为凭借着太后的势力和自己的美貌会得陛下宠爱。
可……
“陛下定然是被南梁公主用什么邪术蛊惑了,才这么反常。”
何贵人不愿意相信是自己魅力不够,她可以瞧不上那病秧子暴君,但她无法接受暴君对自己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何贵人陡然一笑,招招手叫来自己的宫女。
“楚妃不是在外面的皇庄吗?陛下缠绵病榻,她照顾的定然心力交瘁,我心善,给咱们楚妃找点乐子玩玩,免得她寂寞。”
“是。”
……
郊外皇庄
楚芷虞被那暴君用蚕丝线和金线整整的缠了一天,到晚上还是三水偷偷摸摸的进来放了小狐狸。
被放出来的时候楚芷虞身体都没知觉了,要不是她一直用灵气运转维持血液循环。
差点原地去世。
“该死的皇帝,心狠手辣,堂堂皇帝还能缺那一床被子,许你耍流氓,不许我拿被子撒气报复了?”
楚芷虞冷笑一声,坐在凳子上面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下降火。
“三番两次差点害死我,果真是命劫难渡。”
她在族中被宠惯了,倒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
“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咱们走着瞧……
看是你先把我给作弄死,还是我先把你给熬死。”
想到暴君如今缠绵病榻的模样,楚芷虞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目前看来自然是那暴君在自己前头驾鹤西去的概率更大。
兰叶在外面敲了敲门,隔着门问,“娘娘,可要奴婢准备羹汤?”
“准备羹汤作甚?”
琴竹着急啊,她示意兰叶鼓把劲儿劝动娘娘。
“胡小姐整日往陛下的住处跑,放眼后宫只有您能留下侍疾,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叫她把便宜占了去,这羹汤是奴婢特意吩咐底下的膳房做的,精心熬制,放了肉糜,陛下定然会喜欢的。”
作为称职的大宫女,兰叶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在请示楚妃之前,已吩咐人把羹汤给准备好了。
门里头传来楚妃娘娘低落的声音,“不去。”
琴竹叹气,小声嘀咕,“娘娘肯定是在胡小姐那里受挫了,真是的,胡小姐还没入宫呢,就这么嚣张敢跟娘娘争宠在陛下面前表现,还是胡相的闺女呢,一点礼数都不懂。”
“慎言。”兰叶放弃劝解自家娘娘。
她把琴竹拉走,“娘娘既然心情不好就不要在这里叨扰娘娘,让娘娘静静心也好,等娘娘振作起来。”
外面没有了动静。
楚芷虞慵懒地打个哈欠,还是外面皇庄过的逍遥啊,没人管她,可以随时上床修炼。
放下帷帐,楚芷虞盘腿而坐,闭目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楚芷虞倏然睁开眼睛,耳尖一动,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