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有事要禀奏!”
“陛下,华泽将军镇守在兖州,兖州虽时常被外族侵扰,但华将军手上兵力不菲,常年驻守在外,恐有异心!”
胡相此刻也出声,“还望陛下三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兼之兖州人龙混杂,更被不少江湖势力簇拥,臣虽相信华将军对陛下绝无二心,但人心一变,手上权势太重,日久天长,远离掌控,恐生变故,恰逢太后寿诞,依臣之见,不妨先召回京都。”
“是啊,胡相言之有理。”
“还请陛下三思——”
底下的朝臣们纷纷赞成,偶尔有几个武官反驳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那依诸位爱卿所言,该派谁去镇压兖州合适呢?”
“兖州形式复杂,自先帝以来,就时常被反贼侵占,派去的人选还需三思。”
“那便给诸位三日的时间,给出朕一个名单来,否则,朕看你们就不错,兖州人杰地灵,适合诸位爱卿荣养。”
底下的大臣们脸色顿时发青,还荣养呢,他们又没华泽将军的本事,有没有命到那都两说。
下了早朝,楚芷虞被秦王拎着去了御书房。
她趴在桌案上,哈欠连天,皇帝真不是人干的,天还没亮就要起身,她也被这恶劣的秦王给从床上薅起。
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也不叫旁人好过。
楚芷虞小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散漫地想着,怪不得秦王命不久矣呢。
本就天生体弱多病,连个觉都说不好,能长命才怪呢。
似睡非睡间楚芷虞依稀听见有人进来。
“哟陛下,这么勤奋呢,大清早还在看这劳什子折子。”
楚芷虞听见这妖孽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睁开一双眼睛,就对上近在眼前的一张风流多情的面孔。
“这小狐狸倒有几分祸水的潜质,也不枉那老东西说你一番。”
楚芷虞倒有些好奇此人是谁,居然赶在秦王面前如此放肆,还没被拖出去砍脑袋。
“小皇叔。”秦晟看见此人就头疼。
秦子清哎一声,笑嘻嘻地逗弄小狐狸。
秦晟余光瞥一眼,见小狐狸扬着小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秦子清那张迷倒不少闺阁小姐的脸蛋,心下一哂。
“你十三叔找你有事,别管我,我就是来凑热闹。”
秦子业脸一板,拿出一本账簿来,“陛下,这个月户部支出……其中包含……您的奔月台耗费最多,人力和木材其余耗材暂时支出银两三百万……需知兖州军饷还欠着,还有西北军那边也在朝臣哭着要钱,北边突然下了冰雹祸害不少庄稼和村庄……”
随着他一项项念出来,楚芷虞眼睁睁地看着秦王的脸越来越黑。
额角已不耐的蹦出青筋来。
周身的气势越发的冷峻,“朕把户部交给十三叔,怎么听得到都是欠款。”
秦子业书一合,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皮笑肉不笑的,“当然是因为臣贪墨油水,这钱都进了臣的王府,不如陛下您去把王府给抄了,顺便把臣压入诏狱,也省得臣日日夜夜操劳,臣正壮年,鬓角都要白了。”
“哎哟还真是,不过十三哥你这白的挺别致啊,就两撮鬓角的白发,依旧玉树临风!”
秦子清凑过来,很是肯定地对他竖起拇指。
秦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