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儒今身子猛地一颤,连忙摆手说:“不!我不饿……”
毫不吃惊地纪时凉邪魅一笑,撇开脸看向只有几条光线照进来的窗户,缓缓吐出几个字:“被人欺压的感觉如何?”
纪儒今不答,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
察觉到他身上少许的戾气,纪时凉嘴角轻扯,视线重新放回他身上,语气十分狂傲地开口:“是不是很不服气呀?”
“纪时凉!你不得好死!我可是你亲叔叔,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纪儒今不再装作软弱地模样,咬牙切齿又非常痛恨地骂道。
“叔叔?”纪时凉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笑得十分张扬。“纪儒今都到这个地步,你还妄想我念及那丁点亲情放了你?”
闻言,纪儒今觉得后背凉凉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只是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施加在我父母身上的痛苦,我都会让你尝个够!”纪时凉从西装口袋里缓缓拿出了一把匕首。
纪儒今透过微弱的光线,发现这把匕首无比的熟悉,眼里带着恐惧地望向纪时凉。“你……你……”
“这匕首,你认识的吧?”忽略纪儒今不可思议地眼神,纪时凉继续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来告诉你。这匕首可是当年你买通为我母亲做手术那人的,不仅如此,还是你亲手刺我父亲的那一刀!”说完,纪时凉眼睛变得瞳孔。
他无法想象,母亲生产时不仅要接受纪轻言带给她的疼痛,同时还要忍受医生地行刺;父亲因母亲去世而消沉地同时,还被自家兄弟捅上一刀,并且被人带进精神病院,那是多么痛苦地变化。
这把和他手掌一般大小地匕首,上面却背负了他父母的血迹,而幕后黑手就是这么多年来在他身边晃悠的纪儒今,多么讽刺。
纪儒今盯着他手中的匕首,开始使劲摇头:“不,不是我!纪时凉你相信叔叔,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大嫂,又怎么可能把伤害自己的大哥呢?”
“怎么不可能?!”纪时凉起身,俯视地上的男人。“你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伤害任何人的纪儒今啊!你也别想解释什么让我放过你,我手里你犯罪的证据多得是,我不会这么轻饶你!”
“什么……”纪儒今惊讶地低声说,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进监狱?”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毁掉我轻而易举。”
纪时凉笑了:“送进监狱太没意思了,我说过,你施加在我以及我父母身上,还有让纪轻言从小饱经嘲讽,让我和苏栀染分离,这些,我都会让你一一奉还!”
闻言,纪儒今忽然笑了,笑得非常狂妄,声音放在狭小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我这辈子还干了不少坏事啊!呵呵呵……”他又止住了笑意,看向纪时凉的目光里带有得意:“你输了纪时凉!你早就败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