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柳云昭怀里瘫了会儿,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又活蹦乱跳地跑出了书房浪去了。
柳云昭又看了文件几分钟,百润打了个电话过来。
这次打电话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了给公司起名字的事。
之前公司是靠着梁家的名头建起来的,名字里自然会带上梁家。
但现在董事长和绝对控股人都是柳云昭,凭她现在的地位,不改个名字似乎有些堕了她的名声。
柳云昭对起名字不感冒,之前在s市就是不知道起什么名字才会一直保留华成娱乐公司这个名头,至于后面开的那些公司,也都用柳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统称,她也觉得挺不错的。
只是s市的公司毕竟是她的一言堂,这样取名字自然没什么问题,但京都这个好歹也有百润的经营,再叫柳氏什么什么的似乎也不太合适。
百润打电话过来谈了很久,才定下公司的新名字。
繁星,挺普通的名字,但这已经是两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最文艺的名字了。
百润挂电话时还有些不满意,柳云昭宽慰他:“你想想,以后这个集团的总公司遍布全球,不就如同繁星一样嘛,而这里,就是被它围绕的月亮,是我们共同建造起来的月亮。”
百润不算特别有文化那一挂,轻轻松松就被柳云昭画的大饼给糊住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好听,高高兴兴地挂了电话。
柳云昭松了一口气,再不满意,她就真的只能在旺财富贵里面挑了。
之后这些天柳云昭也差不多公司别墅两头跑,其余时间也就自己去些娱乐场所玩。
不过没什么意思,她在京都不认识什么人,出去玩远没有在s市和汪荞他们待一起有感觉,久而久之就不是那么喜欢出去了。
柳云昭倒是因为荣家的邀请去看过荣妤几次,她经过心理辅导,状况还不错,经过这些事后,两人算是相处得也挺愉快。
荣妤跟她聊天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吐槽她哥荣璟。
说什么成天冷着脸,跟谁倒欠他几个亿似的,说他看起来精明,实际满脑子都只有武力压制这一个想法,十成十的暴力狂。
说到这时,荣妤稍微停顿了下,然后把卧室门关紧,低声跟柳云昭说:“其实我还怀疑,我哥最近脑子出问题了。”
“哦?”柳云昭愿闻其详。
荣妤轻咳了声:“他那个只会毒死人不偿命的嘴,小时候把我骂得最狠的嘴居然说出了对不起这种话。”
她说到这咽了下口水,面色还有些惊魂未定:“你说恐怖不恐怖。”
柳云昭:“嗯……”
“我怀疑他已经不是他了,”荣妤有理有据地说,“以他的性格对着我不冷嘲热讽几句就算不错了,居然还道歉,还说他以后会试着承担哥哥这个角色。”
“他绝对被什么人给替代了,什么穿越啊借尸还魂什么的,要不就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绑定了他,给他下了任务,比如什么不跟家人打好关系就会减寿命之类的。”
“你说呢,姐姐。”荣妤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柳云昭,希望她能赞同自己说的话。
真正的穿越并且有系统的柳云昭:“嗯……我觉得子不语怪力乱神。”
“说不定他就只是因为这件事真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想要弥补你?”
“那可真是太恐怖了,”荣妤并不想接受这份稀薄的兄妹情谊,“我小时候有一次被他整哭了,姐姐你知道他的弥补方式是什么吗?”
柳云昭非常配合地问:“说什么?”
“他送了我一把刀,”荣妤说,“他跟我说,如果谁让我难过了,我应该做的应该是砍对方一刀,而不是蹲起来自己哭,那样很没出息。”
“他还让我想报复他的话可以捅他一刀,前提是我有能力打得过他。”
柳云昭:“……”
这看起来似乎是个挺有用的真理,可对象是一个仅仅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所以荣妤当即就被吓哭了,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除了她哥,荣妤觉得她爸最近也挺奇怪的,平常就是一个不苟言笑威严十足的人,柳云昭一来,不仅经常在她们两面前晃,还时不时送些水果来,竭力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子。
经历过那个事后,荣妤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所有男人,在她眼里她爸就是在装模作样,还是在柳云昭在的时候才会有的装模作样,背后的想法简直令人深思。
所以她也不希望柳云昭经常来,而是自己想办法出去找她,虽然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找得到方法。
荣·只是害怕再被柳云昭指着鼻子骂不负责任·父:“……”
柳云昭打算等把这边的事忙得差不多,把梁淼送上家主的位置后就回s市,那地方更适合养老一些。
常铭回来后又养了十多天,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肩膀那处的伤疤应该是消不掉了。
虽然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说得那么言之凿凿,什么要回来抓紧时间勾引老板。
但别墅里人来人往的,有认识他的管家,看好戏的宋言,和一水的保镖和佣人。
常铭规矩了20多年,到底没好意思做什么。
再加上柳云昭比较忙,偶尔还要去监督监督流浪猫救助基地的建造,所以两人都住在别墅里却愣是没见过几次面。
今天就是几次见面的其中之一,柳云昭下午回别墅之后喊了常铭来书房。
常铭正疑惑着老板找他有什么事,老板就递给了他一个新买的手机。
“老板……?”他有些茫然。
“之前看你手机坏了,”柳云昭说,“今天想起来,顺手就给你买了一个。”
毕竟手机摔坏算工伤,柳云昭干脆就给他报销了。
上次应该是指他和家里人通话那次。
常铭接过手机,沉默了一会儿,问:“老板,您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柳云昭挑眉,有些疑惑:“我没什么安排,怎么了?”
常铭抿了抿唇,说:“我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