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还真舍得。”汪荞忍不住咂嘴。
“那他那个女朋友呢？”她有些好奇地追问。
“女朋友?”曾子健停顿了会儿，似乎是在回想，“嘶——好像已经出国留学去了，一个好心人资助了三百万。”
说是资助，但这钱是谁给的一目了然。
汪荞也没有再多问了。
几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汪荞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有些疑惑：“不是单身聚会吗，怎么什么都没准备?”
“准备什么啊，”曾子健说，“就聊会儿天吧，我明天一大早就要招呼宾客，不能喝酒。”
几人又沉默了会儿。
柳云昭不期然想起汪荞第一次跟家里反抗跑到她家的时候。
那一次汪荞整个人都好像压着火，父母打电话过来几人必定大吵，拦都拦不住。
后来跟柳云昭聊天的时候，她这样说。
“好男人就跟鬼一样，只听过没见过，难道他们一句结婚了之后能够培养感情，我就要把自己断送进婚姻的坟墓吗？”
“他们总用自己举例子，可盲婚哑嫁早在几十年前就不流行了，我怎么可能用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去赌我的未来？”
“昭昭，你是懂我的，对吗？”
她当时听完了，只回：“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永远站你这边。”
汪荞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搂着柳云昭胳膊的手都用力了些。
“你们不用用这种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曾子健摆手，“那家姑娘长得漂亮，教养也好，真要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那确实。”万锦轩点点头。
这人都不知道交过几个女朋友了，要不是因为有婚约，人女孩子肯定看不上他。
曾子健也就那么一说，哪想到损友直接把话接了过去，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哥哥，你是故意来损我的吧。”
柳云昭抬头望那边的比赛看了一眼，说：“比赛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曾子健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快让我看看，赢的是不是4号。”
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赢的是易槐。
“又是易槐赢了啊，”汪荞摸着下巴说，“次次都是他，都习惯了。”
“次次都是他?”曾子健瞪大眼睛，“汪荞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汪荞摊手：“你没问我啊。”
“……”
“我看着，他实力好像提高了不少，”柳云昭说，“感觉要比之前跟常铭比的时候要厉害些，是吧，常铭。”
骤然被叫名字，低着头装隐形的常铭抬起头来。
他一直在关注比赛，所以实事求是地点头：“嗯。”
想了想，他又补充：“我比他厉害。”
这带着点竞争意味的话让柳云昭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常大保镖最厉害。”
常铭默默红了耳朵。
“这么厉害？”曾子健也来了点兴趣，“我也学过点防身术，我如果跟他打一架的话，胜率怎么样啊？”
柳云昭摸着下巴思考了会儿，认真地说：“三七分吧。”
“哟，还有三七分的胜率呢，”曾子健很高兴，“柳云昭你还挺看得起我。”
“想什么呢，”汪荞拍了拍他肩膀。
“昭昭的意思是，常铭三拳，你头七。”
曾子健的笑容顿时僵住。
万锦轩没忍住偏头笑了一声。
“喂喂，不带你这样嘲笑的。”曾子健垮起脸，“我还真是个受气包。”
不能喝酒，那也不能干聊，汪荞让经理拿了副牌和几杯果汁来。
几人纯为了消磨时间，所以打的是斗地主，这牌只要三个人，所以第一局万锦轩轮空。
看着曾子健洗牌，柳云昭有些无聊，顺嘴问了句：“你们对韩钺这个人了解吗？”
她这和话一出，全场顿时寂静了一瞬。
曾子健手里的牌散落在了桌子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回过神，连忙拾起桌子上的牌，扫了眼身旁的万锦轩，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了?”
柳云昭对他们的反应有些奇怪：“你们怎么听到他反应这么奇怪?”
“我今天去买衣服的时候撞见了他，有些好奇。”
“什么?你见到他了?”汪荞一下子就凑到柳云昭身边，抓着她的胳膊左右上下看了看。
“你没事吧？没受伤吧？他没干什么吧？”
“我没事没事，就是聊了几句，”柳云昭有些无奈，“这韩钺究竟是什么洪水猛兽?”
听到柳云昭说她没事，汪荞松了一口气。
“这韩钺，我不怎么了解，不过以前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
“昭昭，韩兴世你知道吧？”
柳云昭点点头。
“听说韩家老爷子把韩兴世接回来那天，韩钺的妈妈直接离婚回了京都，怎么劝都劝不回来，如果不是为了韩钺，两家估计就要打起来了。”
“韩钺那个时候不过六七岁，知道了后直接拿了把刀，差点把韩兴世给捅死。”
“不过被佣人正好撞见，所以没有成功。”曾子健耸肩肩。
“这也只是谣传，真正的情况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不过韩钺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得很，早早就帮着管理起了公司，手段狠辣，很多人都怕。”
“只不过后来出了一些意外才被送去了军部。”
柳云昭挑眉，摸了张牌，有些好奇地问：“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曾子健也摸了张牌，卖了个关子，“万锦轩可比我要清楚得多，你问他吧。”
柳云昭把视线移到了一旁玩手机的万锦轩身上。
万锦轩浑身一僵，关掉了手机。
“没什么，”万锦轩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几个字，“打了一架而已。”
打了一架?
“何止是打一架，”曾子健说，“两个人都进了icu，差点没活着回来。”
“后来一个人参了军，一个出了国，风波才稍微平息下来。”
“真的吗？”汪荞也很好奇，“我当时不在s市，你们怎么闹起来的?”
“害，你们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吗？万锦轩这小子以前叛逆得很，是个抽烟打架的校霸来着。”
“后来遇上了韩钺，两个人就一直看不惯对方，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了起来，变成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