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韩钺用了力，韩兴世的脸不一会儿就变得青紫了起来，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会被掐断气。
韩兴世对韩家来说是耻辱，对韩钺这个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来说更是。
他从小成绩必须取得最优才能得到爷爷的夸奖，而韩兴世，一个没用的，只知道辱韩家名声的废物，却能让爷爷这么偏爱。
等到韩兴世双眼翻白，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的时候，韩钺终于松开了手。
韩兴世连咳嗽都咳嗽不出来了，只能抓着领口不停的喘气。
韩钺松开手后就没再看他一眼。
“如果想跟爷爷告状的，你大可以不用想了，这段时间你都不可能去见他。”
韩钺边说，边从收银台上把手套拿起来，再慢条斯理地戴上。
“把他带去医院看看，你的事明天来公司找我。”
韩钺说话的时候没看人，但经理非常上道地点头，过来扶着韩兴世离开。
韩兴世离开后，韩钺不带情绪地环视了一圈，眼神落到了柳云昭身上，随后微微眯起了眼。
黎空差点摸出手机报警。
感觉到黎空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紧，柳云昭往前走了半步牵住了他的手，算是安抚。
韩钺冷淡地收回目光。
“韩兴世在这里欠了多少钱？”他敲了敲收银台。
一旁早早就跑过来的店长连忙回：“三百六十五万。”
这钱不算多，在这店里也就几套衣服的钱而已。
可韩钺还是皱起了眉。
“谁给你的权力让他在这里赊账的?”
那肯定是韩家老爷子默许的啊。
可这话店长不敢说，他只是苦着一张脸：“二少爷手上有至尊卡，按要求每个月都可以赊一千万。”
这卡稀有，只有韩家内部成员才有，韩兴世手上的不用说就是韩老爷子给的。
“我记得这卡只能本人用才生效。”韩钺说。
“是这么个理……”店长苦着脸，“但韩少爷……”背后是韩家掌权人啊。
韩兴世要从店里拿东西，他一个打工人，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他只是一个店长，别找他麻烦啊啊啊。
好在韩钺戴上手套后精神状态稳定了些，没有对着店长发怒。
“我助理等一会儿会过来把账销了，之后别让韩兴世在这里赊一分钱。”
“是、是。”店长立马应下。
韩钺没有立马离开，他让店长去找助理后，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柳云昭身上。
然后走了过来。
“柳总，久仰大名。”韩钺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柳云昭一手握着黎空，另一只手抬起来随意握了握：“你好。”
这韩钺的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摸起来格外顺滑些，让她下意识想到一些冷血动物的皮肤。
“听说我韩家人跟柳总有些恩怨?”韩钺收回手。
“差不多吧。”柳云昭随口回。
韩钺皱了下眉，明显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不过他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今天韩兴世失礼，为表歉意，柳总今天的消费我来出。”
韩钺脸上表情寡淡得总让人觉得他面瘫，说话间的语气又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
“别了，”柳云昭立马拒绝，“这点小钱没必要。”
她下意识不想跟韩钺有什么交流，这人身上戾气太深了。
同样是总裁，封庭给她的感觉可要好得多。
站在韩钺面前，柳云昭甚至有些怀念封庭。
“柳总随意。”
韩钺没再继续说什么，手在手腕上的白色手套边缘绕了圈，然后告辞离开。
正好这个时候其他几个量尺寸的人也相继从房间里出来，柳云昭没再注意韩钺。
“柳总，我们现在回去吗？”许聆走过来问。
“你们可以在这挑几件走，算我送你们的。”柳云昭说，“另外两个人在隔壁，要等等她们。”
大老板都这么说了，许聆也没跟她客气，带着几个艺人就挑起了衣服。
“你不去挑几件?”柳云昭看向身旁的黎空。
自从柳云昭牵了黎空的手后，他就一直有些呆呆的。
听到柳云昭说的话后，他下意识把手握紧了些，摇头：“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他说得这么直白，柳云昭想到他们两个的确挺久没有见过面了，就干脆迁就他。
两人找了个沙发坐着闲聊。
“节目上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柳云昭随口问。
“没有，”黎空摇头，“我跟他们没什么接触。”
那些人估计也不是很想跟他接触。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几个参赛选手里一直在流传他背后有金主的事。
有一些看不惯的人抱团孤立他。
黎空才懒得管，他们说的算半个事实，唯一不同的包他的是柳云昭而不是某个中年秃头油腻男。
柳云昭点点头：“听说你在节目里发挥得不错。”
“评委前辈们照顾，我又长得好看，所以比其他人火一些。”黎空说。
柳云昭揉了揉他的头发：“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她想了想，说：“如果你能得第一名，我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黎空并没有表现得很开心，柳云昭有些疑惑：“不高兴吗？”
黎空叹了口气，有些幽怨：“你上次说要送我个礼物的时候就把我从别墅里赶出来了。”
这让他还怎么喜欢得上柳云昭送的礼物。
“这怎么是赶呢，”柳云昭有些哭笑不得，“那套房子要价可不低，有的是人想买还买不上呢。”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往这边看后，凑过去吻了下黎空的眼角，说：“奖励不变，礼物你定，好不好?”
黎空红了脸，小声说：“老板，这可是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柳云昭说：“我还会骗你不成，想要什么到时候直接跟我就行，要星星我都……”
她说到这儿，低声笑了下：“要星星就算了吧，我可给不了，想点现实的。”
“我想要的老板绝对能给。”
黎空眼睛漂亮，尤其是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更加勾人。
柳云昭没忍住又凑过去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