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我了吗？”黎空颤抖着声音问。
柳云昭骤然听到这样的指控，表情有些疑惑：“啊？”
黎空头微微垂下：“您想赶我走吗？”
柳云昭后知后觉黎空好像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礼物。
“你不喜欢吗？这个小区的私密性很好，是大多数明星的第一个选择，离公司还近，你搬进去后……”
黎空除了最后那句搬进去外听不进去其他任何话，他第一次打断了柳云昭的话。
黎空凑过去抱住柳云昭，头埋在柳云昭肩上，闷闷地说：“可以以后再提吗？”
至少……不要今天。
这声音听起来既卑微又难过，像是受了什么欺负一样。
直到这一刻，黎空才有些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床伴的身份。
倘若是亲密的情人，大抵不会在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情后就立马思考着让他离开吧。
柳云昭有点没弄懂黎空在难过什么。
作为一个轻微的利己主义，她想象不出什么人会在白得一套房子的时候会难过。
不过她自认是一个非常好的金主，对于黎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她十分大方的选择满足。
“行，那就之后再说，”她有些困了，拍了拍黎空的后背，“先睡觉吧。”
黎空像是松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后，松开了环住柳云昭的手。
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几天柳云昭都非常轻松地待在家里享受生活。
那天晚上之后，柳云昭没再提让黎空搬走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这么搁浅了下来。
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搬走是势在必行的，不过一个在拖，一个觉得时间还早不着急。
公司也在逐步向上发展，合并了环星娱乐后，华成娱乐的资源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短短几天，就有成为新一届行业领头的气势。
高会长果然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接连发了好几次的邀请，不过柳云昭一个都没同意。
接连被以“行程繁忙”拒绝了好几次后，高会长邀请的频率就慢了。
今天是常铭请假回家的日子，送走他后，柳云昭转头就看到蹲在门口，一脸认真盯着手机看的付子阳。
“在看什么呢，”柳云昭走过去问，“连你常铭哥走都不去送。”
“老板，”付子阳先喊了声，“我在看我姐的比赛转播。”
他说到这，突然有些兴奋：“老板，我姐的国内比赛拿了第一。”
柳云昭不太意外：“嗯，我知道，刚刚你姐打电话过来送衣服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了。”
“这样啊，”付子阳挠挠头，“我刚刚还觉得有点奇怪呢。”
“怎么了？”柳云昭问。
“就是这个，老板你看。”付子阳把手机凑过来，递给柳云昭看。
“这个第二名的作品，我总觉得很眼熟。”
“嗯?”
柳云昭有些好奇地接过手机。
上面是一个展示平面，分别放了前十名的作品。
付禾的作品是第一名，所以照片又大又华丽，十分吸人眼球。
视线下移，紧接着的就是第二名的作品。
与第一名的华丽繁荣不同，第二名的作品完全是走的另外一个风格。
以纯白色打底，花纹素净简单，乍眼看上去似乎并不是那么吸人眼球。
但内行人应该都能看出，这件衣服制作的时间绝对不短。
花纹采用的是银白色的丝线，初看不明显，但穿在人身上后，每走一步，似乎都有流光闪动。
倘若让柳云昭选择的话，她可能会选第二个作品。
“有什么问题吗？”柳云昭问。
“我觉得有些眼熟，”付子阳诚实地说，“感觉之前好像在哪看过。”
他说得语焉不详，柳云昭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
沉思了好一会儿，付子阳突然恍然大悟般喊：“我想起来了。”
“这个作品跟之前我和姐姐打视频时看到过的那件衣服很像。”
柳云昭挑眉：“你的意思是，这是你姐姐之前准备的参赛作品?”
仔细一想，也能说得通，如果是准备好的作品被抢了的话，的确有可能在最后参赛的几天内重新做一个。
“我不太敢确定，”付子阳皱着脸说，“我就看见过一次，印象不是很深。”
“但是如果真是姐姐的作品，为什么会在别人手里呢？姐姐也没跟我说过。”
柳云昭视线重新回到手机，落到了参赛人的名字上。
第二名，陈昕。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眼熟。
柳云昭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名字她在付禾的工作室存放的那一堆杂志里出现过。
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想，手指向下滑动了几下，翻看了会儿评论。
评论的内容五花八门，但讨论度最高的就是为什么陈昕的作品只是第二名。
论精致和用心程度，这件名为月光的衣服都要比第一名那五六天赶制出来的好上太多。
即使第一名的付禾有着国内知名设计师的名头，也同样不合理。
不少人觉得这个比赛结果不合理。
眼看阴谋论评论愈演愈烈，官方连忙发了一个声明和视频。
视频内容是评委对设计师本人的随即提问。
陈昕的作品虽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但她对于作品似乎不是很熟悉，连着好几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被扣掉了很多分。
所以综合下来，只得到了第二名。
看着官方发的“评分过程透明，绝无包庇内幕”的字样，柳云昭把手机还给了付子阳。
她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不过付禾没说过什么，所以她也不是很想管。
看到付子阳仍有些纠结，柳云昭说：“你如果实在好奇，可以去问问你姐姐，她应该会告诉你的。”
“只能这样了。”付子阳点点头，把手机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