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无可奈何叹息一声,“周郎,都说了三个称呼都给你挑了,偏偏选这个。”
“怎么?周郎这么不想我当你的夫人吗?”
周砚时焦急的解释,“没……没有不想你当我的……”
季司深挑眉瞧他,仿佛就想看他把那两个字叫出来。
周砚时抵不过季司深,羞红着一张脸转过头去,“你就……一定要看我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吗?”
这话里的哀怨,简直跟个小怨夫似的。
季司深有种看到自己曾经装模作样的一面。
季司深转过周砚时的脸,好笑的瞧着他,“好了,不逗你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听你叫我夫人。”
周砚时耳廓绯红,小声的嗯了一声。
季司深觉得这人太过于可爱了一些,也不忍心继续撩拨他了。
直接翻身翻到了床沿边,周砚时心一惊,赶紧搂住了季司深的腰身。
那只隔着一层薄薄里衣的触感,一瞬间让周砚时面红耳赤的紧张起来。
季司深抬眸瞧着,不使点儿小手段,这纯情的小周郎,一辈子也吃不上一口荤腥。
季司深凑到周砚时的嘴边吻了一下,“歇息吧,小郎君~”
然后季司深就枕着周砚时的宽阔的胸膛平静的入睡了。
他这是彻底撩拨的某些人,后半夜也睡不着了。
周砚时估摸着季司深睡着了,才敢动了动身体,侧身抱着季司深。
低头瞧着怀里的人平静的睡颜,默默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却又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季司深的额头,像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子般,眼里都是溢出来的喜不自胜。
周砚时就这样,一整晚都抱着季司深入睡。
哪怕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哪怕两人紧紧相拥,哪怕季司深将他撩拨的起火,心痒难耐,他也没越线。
仿佛在他没给季司深光明正大的身份前,季司深在撩拨他,他也不会对他有任何过火的行为。
这样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周砚时仿佛就是月隐这个人完全的缩影一样。
让季司深喜欢的不行不行。
他真的越发的好奇,月隐这个人的一切一切了。
他一定错过了关于月隐很多很多的事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着以下犯上的心思的。
他们的相识,一定不是在季司深记忆里的那个时候,一定还有更早更早的时候。
这些情绪,疯了似的遍布他周身的每一处。
可惜,这个坏家伙,封锁了他的记忆,不让他记起来很多事。
季司深的指尖细细的描摹着周砚时的脸部轮廓。
我的周郎啊,你才不会知道,到底是谁撩拨折磨的最厉害的那个人呢。
季司深一笑而过,收回手,在周砚时的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熟睡。
而有些人的耳廓早已绯红一片了。
——
没睡几个时辰,周砚时便要去赶着上早朝了。
早朝结束,他就会去向皇帝请求赐婚的。
那时,天下皆知,他会求娶他那天下唯一,惊才绝世的逍遥坊坊主。
而他会给他的坊主,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穿戴整齐的周砚时坐在床边,指尖小心翼翼的拨弄着季司深脸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