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继续?继续什么?”
明知故问。
季司深眼底的玩味儿浓烈,更是直接从凳子上起身走到了宴安庭的面前,双手环着宴安庭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故意暧昧低语。
“继续说,还是继续和宴医生我昨晚梦里的事情,嗯?”
宴安庭眼眸深处被挑起了危险的气息。
“季司深。”
季司深适时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逃离危险的范围。
“宴医生,这么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我慢慢——继续。”
——
之后的一整天里的气息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而某个小妖精完全视若无睹,依旧变本加厉的待在宴安庭的诊室。
甚至毫无防备的躺在最里面的床上。
等宴安庭休息的时候,垂眸看着床上的人时,那双眼睛里,都是被挑起的危险欲望。
季司深是侧身睡着的,长发被松松散散的挽着,因为熟睡显得有些凌乱。
但凌乱的发丝,也无法掩盖住那白皙脖颈诱人的气息。
宴安庭眸光幽深,这么细的脖子,仿佛一只手就能掐住,只要用力一些,甚至能看到他因为窒息而产生的痛苦。
又或者因为脖子上戴的东西,再因为外力的干扰而无法顺畅的呼吸,每一下都能让那双眼睛溢出屈辱痛苦的泪水,却又因为生理而产生愉悦的情绪。
宴安庭的某种潜在因子,似乎在这一刻都被浓烈的激发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的基因里都是带着罪恶的。
不过是一直以来,被他潜藏的很好。
没有一个人,能勾出他内心深处的罪恶因子。
熟睡的人转了个身,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甚至显得更加的放松。
宴安庭轻呵了一声。
不知道,等他察觉他基因里的那种罪恶想法之后,他是不是还能这样毫无防备,成天在他眼前晃悠呢?
宴安庭忽然觉得格外的有趣。
猎人捕杀猎物,是会循序渐进的。
宴安庭收敛了眼眸深处的罪恶,又恢复如常,转身便离开了。
而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撑着头双眸清明得很。
“宿主,我觉得方才宴安庭那个眼神,你已经死了一次了。”
季司深啧了啧嘴,“觉得有什么用,得把他变成现实。”
“……”
不愧是你,看样子,他还嫌宴安庭病娇的不够?
麻木。
等到宴安庭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个身影早就没了影儿。
宴安庭似乎有一瞬间的遗憾。
就在宴安庭决心收敛了自己那点儿潜藏的心思时,在回家的路上,倒是又撞见了季司深。
“咦?宴医生,你怎么就跑了?上午不是挺好奇我做了什么梦吗?”
靠着墙的人,已经去掉了那一身的病号服,脸上戴着从宴安庭那里顺走的那副眼镜。
颇有几分乖张的邪戾气息。
这人再次出现的那一秒钟,宴安庭的那点儿心思好像又被勾了出来。
“现在也很好奇。”
季司深挑眉,玩味儿的冲宴安庭勾了勾手指,“那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宴安庭注视着面前的人,径直走了过去。
季司深还故意做出一副惊奇的表情,扯过宴安庭的领带。
“宴医生,今天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