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无可奈何的抚了抚月隐的头发,“月月,要不然我不去了。”
月隐从季司深身上抬头,“大人不必为了我,委屈自己。”
季司深支起一只手,撑着头,指尖轻抚着月隐的脸,“可是我家宝宝分离焦虑症非常严重哦~”
月隐顺势将脸贴在季司深手心蹭了蹭,这让季司深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怎么好像在学他昨天讨好他的样子?
“没有,大人可以安心去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
“我只是暂时还没学会,怎么缓解大人和我短暂分离这件事。”
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他已经开始很想很想了。
季司深听不得月隐这句话,下一秒月隐就被拽着,压在了床上,季司深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月隐的双眼。
“宝宝,这么不想和我分开吗?”
季司深每次用撩人的低沉声线叫月隐宝宝的时候,都会让月隐心尖发颤。
会让月隐下意识地变得格外老实乖巧。
月隐长睫微颤,凌乱铺在床上的每根白色的发丝仿佛都透着几分小孩子的委屈气息,“嗯……不想……”
季司深眸光瞬间幽深起来,仿佛一头盯着猎物的野兽,充满了侵略性的占有欲。
“大人要去见我最讨厌的人了……”
“而我不在身边。”
季司深:“……”
季司深瞬间就眼睛眯了起来,笑的格外开心。
季司深的指尖在月隐的胸口转着圈,“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嗯?”
月隐耳廓瞬间红透,直接将人拽下来,紧紧地抱着他,整张脸都埋进了季司深的颈窝,像一只贪恋主人的精致布偶猫。
“大人,我爱你。”
季司深心尖发软,轻轻拍着他的身体,像哄小孩,“嗯,你最爱的大人,只爱你一个。”
“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哪怕一丁点,他的心里,只住着一个叫着月隐的人。”
月隐紧了紧抱着季司深的手,闷闷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哄好了,还是更哀怨了。
不过,至少季司深最后还是回光部了。
就是在光部与联盟的边界线上,月隐几乎快成了望妻石。
白善:“……”
从暗后离开后的第一秒,他们陛下周围的空气,就像是化了实质的冰锥一样,令人不适。
“陛下,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三个小时了。”
月隐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自从大人纵容了他的心思之后,他好像……一分一秒都离不开他的大人了。
那种疯狂滋生的欲望,像一种蚀骨的毒一样,侵蚀着他的内心,疯狂叫嚣着。
月隐只是在他的大人面前虔诚温柔罢了。
他身体里流着卑贱的血,有着卑贱的基因,所以他也是低劣的。
从他对他的大人生出觊觎的心思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摆脱不了那骨子里的基因。
哪怕他亲手终结了罪恶。
但他也因此彻底染上了罪恶,洗都洗不清。
月隐眸光微沉,戴上了面罩,那一秒的气息,犹如恶鬼附身,一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欲,犹如第二个人格。
“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