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无虞身边的人,当即站起身,一副要吃了她的架势。
“商无虞!你是哪里来的胆子,这么和众首领说话的?!”
商无虞比他还横,拍桌的声音更大,站起来怒瞪着对方,“我难道说错了吗?!”
“你们仗着大人的脾性,在背地里做了多少伤害大人的事!”
“如今大人回来,你们又在背后和那个狗屁二殿下合谋,怎么你们又想用什么方式让大人在消失一次!!!”
“坏事做多了!小心三更半夜被人索命!我要是大人,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所有人下地狱!”
“整个星域都是大人保下来的!他不欠任何人!而我们每个人对大人都是有罪的!”
商无虞越说越愤怒,那副架势,倒像是真的要拉所有人下地狱。
但商无虞却又觉得这群狗东西不值得她如此生气,又很快冷静了下来,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对她冷眉横对的众人。
“你们不必用这种眼神瞪着我,我早知道你们早就想废了我了,如果不是为了大人守着的整片星域,我早就走了!”
“如今看来,连联盟都腐烂透顶,我也没必要为了这种联盟继续守下去!”
说完,商无虞直接扯下胸口联盟首领的徽章,摔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联盟。
而等商无虞离开联盟,连身上那一身联盟的制服都给扔掉了,格外晦气。
但等商无虞走出几步之后,却又立马泄了气,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悲凉。
商无虞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战甲碎片,目光很是悲伤。
“大人,你曾经守着的星域早就烂掉了。”
“大人,你……后悔吗?”
商无虞默默留下两行清泪,随即将那片战甲碎片戴在了脖子上,又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池朔那个狗东西说大人回来了,真的吗?
商无虞也不确定,联盟总部追踪大人气息的警示,并没有响。
所以代表着大人还没回到星域。
但池朔虽然不是人,商无虞却知道他肯定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于是商无虞决定去找季司深。
她要让大人再也不要回到联盟,不要信任何一个人!
而此刻让人人惊恐的某人,已经偷摸潜入了暗部。
季司深进入的畅通无阻,甚至顺利的找到了月隐居住的地方,偷摸藏了进去。
等月隐进门的时候,季司深压低了声音,直接用一把小刀抵在了月隐的脖子上。
“别动。”
月隐:“……”
“大人?你怎么来这里了?”
季司深:“……”
季司深放下小刀,转到了月隐的面前,非常的哀怨,“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月隐在季司深面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温柔气。
“大人的气息,与别人不一样。”
季司深嗅了嗅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月隐抱紧了季司深,“大人……”
季司深拍了拍月隐的背,“你小心被暗部的其他人发现,到时候他们就该说你这个暗帝与光部的人勾搭不清了。”
月隐无所谓的开口,“他们已经知道了。”
季司深听着月隐的回答,倒是也不意外,毕竟自己那天,可是非常的光明正大跳进月隐的怀里的。
季司深推开月隐,细细的看着他。
月隐:“?”
“大人,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季司深靠在身后的门上,双手环胸,偏头微笑,“就是觉得当年那个小孩变化太大了,那年他还需要我救呢,现在他就已经成了暗帝了。”
季司深在暗部打听了月隐成为暗帝的事。
只是光听着别人的描述,他就能够想象那时候的月隐,有多厉害了。
比他更优秀啊。
月隐微微蹙眉,那股子卑微的气息,好似一瞬间浓烈了许多。
“大人,不……喜欢吗?”
季司深有些好笑,忽然就明白了月隐为何在他面前这么卑微了。
至少其中一点儿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份?
季司深伸手挑起月隐的下巴,“我哪里不喜欢了?”
“我可是为我的月月自豪哦~”
正因为季司深当年救了他,所以才明白如今成为暗帝的月隐,有多厉害。
说到这个,季司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时间太久了,我都记不起来当年月月多少岁了,所以月月,我们差几岁来着?”
月隐忽然就沉默了。
季司深:“?”
月隐耳廓有些绯红,轻咳了一声,“不是……差几岁。”
季司眨了眨眼睛,“总不能是二十几岁吧,我也没这么老才对。”
不过,季司深也忘记自己多少岁了。
“自然没有,只差十几岁。”
季司深:“……”
只差十几岁……
“啊,原来我真的是老牛吃嫩草啊。”
月隐有些好笑,“是我以下犯上,与大人无关。”
毕竟的确是他存了私心,让自己制作的系统,让大人攻略自己。
这么算,就是他以下犯上。
季司深听到以下犯上四个字,凑近月隐,巧笑嫣然,“以下犯上啊,不过,我允许你以下犯上。”
而季司深这句话,让月隐很是开心。
季司深重新靠回门上,然后盯着月隐,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儿。
“月月,你是不是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月隐有些疑惑,“大人认为我在做什么?”
季司深沉默几秒之后,也摆了摆手,“当我胡思乱想好了。”
月隐主动走过去,抱住靠在门上的季司深,整张脸埋进季司深的颈窝间,“大人,你已经回到星域了,大人有想好接下来做什么吗?”
季司深环着月隐的腰身,靠在他身上,指尖缠绕着他身后垂落的白发。
一时间并没有接过月隐的话,倒是面色有些认真起来。
接下来做什么吗?
季司深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当个小废物吧。”
月隐对于季司深的说法,也没有反驳。
“我陪着大人。”
季司深好笑,“那可不行,让你陪着我一起当小废物,你们暗部的人,不得把我喷死?”
月隐阖眸,“不会。”
季司深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应该说他们不敢。”
月隐点头,“嗯,他们不敢。”
季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