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会不会是闪电造成的电磁辐射干扰了雷达的工作,所以他们没有发现我们?”
“这是不可能的,否则海岸警卫队如何在恶劣天气对失事船只进行救援呢?这片海域肯定是闹鬼了。”话音未落船体一震。接着开始变的倾斜,我们所有人猝不及防纷纷一跤摔到在甲板上。
如果说小渔船是因为遇到了海上风暴以至被风浪撕碎,那么在风和日丽的海面上为什么会导致翻船?虽然身体还未接触到海水,不过我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不光是船体的倾斜,整个船身也发出喀拉拉的声响,这是铁锚摩擦船身所致,我们所有人都紧紧抓住各自身边的物体,只听一个水手大声道:“沉入水中一定要深吸一口气,大船下沉时造成的漩涡会将人拖入海底,到时候尽力往上游。”
我苦笑道:“我连狗刨都不会。根本做不到你说的行为。”没人说话了,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自己都未必管得了自己,更不用说帮助他人了。
我只觉得船体倾斜的越来越厉害,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翻船,心里只能乱喊“菩萨保佑”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船身忽然就恢复原位了,接着继续平稳前行。
这下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试探性的微微挺直身体,没觉得丝毫障碍,又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道:“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几名水手也是莫名其妙,我们平复了一会心情走出船舱,顿时就明白刚才为何会发生那种情况。船身之所以倾斜并不是因为要翻,而是来了个“急转弯”,在驶出那片风暴海域不久又掉头回去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那里面有一种肉眼看不见的牵引力,让过往的船只无法脱离其控制,只能在其中来回的穿行?我对水手道:“咱们得驾驶这艘船,不能任由它自己漂浮,天知道我们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我一句话提醒了他们,急忙赶去了驾驶舱,没想到打开门后赫然见到一具高度**的尸体趴在船舵中,他两只手穿过舵的缝隙处,所以被挂住无法摔倒在地,而脸和身上的肉已经烂成半脓水的状态。滴落在舱板上,那股扑鼻而来的腐臭气息被我们闻个正着。这下我再也忍受不住,扭头跑了出去站在船舷处大口吐了起来。直到把黄胆都吐出来才止住。
只见船身很快便驶入浓浓的雾气中,我目不视物也不敢乱走都,牢牢抱住船舷的护栏一动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只听水手喊道:“这艘船根本无法发动,启动开关失效了。”
我问道:“既然无法启动,这艘船是如何掉头的?”
“谁知道呢?这根本就是一艘鬼船。”船员给了我答案。
在这茫茫大海之上我们就像是无助的婴儿,只能任凭老天爷处置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毫无生机,毕竟船里还有水和食物,足够我们撑很长一段时间,而此地也不算是情况复杂的海域,我可以肯定就在这艘船不远处便会有渔船作业,只是无线电没有信号,我们无法传递信息,但只要坚持一段时间肯定会遇到船只。
或许是我们的厄运总算到了头,虽然上了这艘可以自己改变航向的鬼船,可在这之后并没有遇到风暴,而浓重的雾气到了晚上反而渐渐散去了,为了避免“闹鬼”,我们便开始着手收拾甲板和驾驶舱里的尸体,虽然我知道有些不仁道但还是将它们抛入了海中,不过在收拾驾驶舱里对残骸时我仔细看了看问廖叔道:“叔,你看这些死亡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发现?”贞引役划。
廖叔道:“刚进驾驶舱第一眼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具尸体身上没有衣服,身体会腐烂,但衣服肯定不会腐烂,所以除非这人死前光着身子驾驶轮船,否则身上应该有衣服存在。”
“其次就是这个破碎的驾驶舱了望孔和正对面墙壁上的凹当,从尸体体内裸露出来的骨头上有明显的断裂来看,这人似乎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量从驾驶舱外丢进来,首先他撞碎了玻璃,接着又撞在了对面墙壁上,强大的撞击力又将他弹到了船舵上,可是驾驶舱和甲板的垂直距离至少有七八米,可是此人的撞击痕迹却是成直线飞行,难不成有人在甲板上举着他一跃七八米高然后扔进了驾驶舱内所致?我相信有的人肯定具备这样的能力,问题是这艘捕捞船上为什么会有能力异常的人存在?”
廖叔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走到那处凹当口伸手按在上面,忽然只听一声玻璃的脆响,接着又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飞进来撞在此处摔倒在船舵前,只是船舱外也是一片浓雾弥漫,我根本看不见任何事物,只能看见这个浑身犹如在硫酸中泡过人躺在地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痛苦的呻吟声,很快便气绝身亡了。
这人的死状惨不忍睹,真不知道这艘船上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可是凹当所存在信息只能是此人接触后发生的事情,想要了解之前发生的一切必须和那具高度**的尸体接触,想到这我忍不住又是一阵作呕,不过即便想这么做也没有机会了,因为那具尸体已经被丢入海中。
由于全船断电,我们无法抽水只能靠铁桶打上海水冲刷甲板和驾驶室里的血迹,等一切弄好已是深夜,虽然大家肚子都很饿,但没人吃得下东西,过了一会儿在远处的海面我看见有明显的光源闪烁,心里又是一阵紧张,难不成又遇到什么怪物了?
几名水手见了却异常兴奋的拥抱在一起大声喊道:“航标,终于看到航标了。”
“航标”二字对我虽然不是完全陌生的单词,不过也没有明确的概念,便问道:“航标是什么东西?你们看见它为什么兴奋?”
“航标是航道内的标识物,能看见它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证实我们行驶在一段正常的航道内,而非莫名其妙的海域,既然是正常的航道,我们肯定会遇到别的船只。”
听他这么说我也暗中松了口气,于是安排岗哨我们轮流值夜,观测可能遇到的船只,或许我们的坏运气完全到了头,第二天中午便有水手在监视台上发现了船只,我们无法用无线电与之联系,急的抓耳挠腮,廖叔道:“找一个皮椅,在甲板上烧了。”我们依言而行,很快只见浓浓黑烟冲天而起,那艘船果然发现了我们转向而来,水手们顿时佩服廖叔到五体投地。
廖叔笑着问我道:“串子刚出海就遇到这么多事情,你还想找子母阴怪吗?”
虽然这次出海充满了艰难险阻,甚至差点就捐在了海里,不过这对我而言也并非无法接受的状况,毕竟之前也经历了许多九死一生的事情,这对我而言已经属于常态了,想到这儿我坚定的道:“我肯定要找到那枚玉佩,否则受的这些磨难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个小时后那艘名为“奋进”的船只终于靠近了我们,搭起浮桥后我们一次通过,双脚踏上奋进号后我才发现这居然也是一艘捕捞船,只见粗大的机械吊臂高高竖立在船尾,相比较“怒豹”号,这艘船的吊臂更加粗大,看到货轮的靠近几名水手都激动哭了。
通过两船间搭起的木板桥,我们从破破烂烂的幽灵船上安全转移到货船,而船长带着一众水手迎接我们,我们表达了自己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