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振兴听着妻子的讲述,没心情知道妻子怎么怎么受了委屈或者吴红怎么不同意,他开口说,“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
关大伯母没得到丈夫安慰,心里有些些失落,可她又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向来不同。
关振兴不会想知道她怎么被拒绝,他只想知道,事情进行的如何。
“弟妹很激动,我不回来也不成。”关大伯母一脸委屈,“你是不知道,那扫把都直接打在咱女儿身上了,我哪敢继续留着,二弟妹也看到了。”
一直当隐形人的关二伯母见孩大伯看过来,也不得不点头附和,“确实是三弟妹反应太过激了,整得咱好像要卖了朝楚似的,不过,可能也是一时想不通而已吧,不如,让爸妈去劝说劝说?”
让老父亲出动?
关振兴觉得这办法并不妥当,都说一家有多个孩子,要么老大被疼要么最小的被疼,关家就是如是的情况,关家的老父亲最疼的恰恰是如今最没落没出息的关建国,如果三弟夫妻俩不同意,老父亲没准反过来还要劝说他们算了呢。
关振兴琢磨来琢磨去,开口道,“我和费老师已经约好了周末的饭局,不能放人家鸽子,你再去一趟三弟妹家,怎么样也得想办法,把人给约出来。”
“不管用骗的,还是哄的方式,先让人把面见了再说。”
关二伯母很吃惊,“那万一碰了面闹开了。”
关振兴道,“不会,三弟妹性格软弱,到时候你就在她面前卖几句惨,先把她安慰住,先让二人见了面,没准到时候,朝楚自个喜欢呢,回头,再买点东西赔不是就是了。”他讲的云淡风轻,从头到尾,目的至上,至于三弟夫妻和关朝楚的感受,是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
关大伯母有点不愿意拉下面子,可想到晴天的前途,还是硬着头皮同意了,“不过关华华说,朝楚跑去S市了,恐怕光卖惨劝说还不够。”
“那就想办法找人把吴红打一顿啊!”关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一脸冷冷的说,想到那扫把她还是觉得很晦气,“母亲受伤了,关朝楚还能不来吗,她们家不是在搞什么鱼塘吗,吴红每天都要往鱼塘去的。”
关振兴喝了一声,“胡闹,那是你三婶!”
关晴天撇嘴道,“她是我三婶,她把扫把往我身上招呼的时候咋不想她是我三婶呢,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去金中读书!不然,我就不读高中了。”她跺脚道。
她关晴天要的话,一定就要是最好的。
关二伯母鸡贼的在旁边没出声,这事大伯一家办成了,对她女儿也有好处,关晴天都能进金中,将来婷婷读书,也能跟着进去。
关振兴也不吭声了,金中里面都是优秀的子弟,把女儿送进去,对她未来发展非常重要,所以,他也是势在必得的。
间接的,也是默认了使些必要的手段了。
与此同时,金中的学校里,费文登被校长喊到了校长室过来,他心里惴惴不安琢磨着这个月有没有做过迟到或者被哪个老师举报了的行径。
“堂叔,你找我吗。”
一惯作风和熙的校长却板着张脸看他,眼神里还有打量,然后向旁边的人介绍道,“胡先生,他就是你要找的费文登老师。”
费文登看了过去,一愣,“您好,您是哪位学生的家长吗?”
胡九咧嘴一笑,“我不是。”
校长给费文登打了个眼色,然后客气的道,“胡九先生,不知那位找我这外侄是什么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你们的事?可能透露一二。”
费文登心咯噔一跳,堂叔态度这么客气,那这胡九来历显然不低啊。
“谈不上得罪,就是我们老大想找费先生了解一件事而已。”胡九笑得神秘又含蓄,却让费校长和费文登二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厉害,“费先生一会还有课吧,先去上课,等晚上来华天饭店,我和我们老大在那等你。”
费文登连忙点头答应下来,等胡九走了,才问道,“堂叔,这是什么人?”
费校长眉头一皱不答反问道,“你惹不起的人,你最近惹了什么事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安分点,安分点,就算我和你爸关系再好,我也不可能一直罩着你,还有你那前妻,该不会是你前妻那惹出的什么幺蛾子吧,我都说了,大家好聚好散,别把事情搞得太僵,你看看,你看看…”
费文登脸色一白,“堂叔,你可要帮我。”
费校长深吸口气,他和费文登父亲关系很好,也不可能真的看着不管,“你先过去看看,态度好点,别得罪人,确定一下什么事再说。”
费文登连忙点头。
等最后一节课上完,他赶到了华天饭店,进去后报了胡九的名字,服务员便引着他到了二楼窗口的一张桌子,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底下的风景,还没走近,就听到一个大老粗的声音说,“咦,小陆,没想到这老外做的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怪好吃的。”
另一个声音平静的说,“恩,是挺好吃的。”
能在中国开起西餐厅并不倒闭,这里的厨师技艺可见一般。
这是哪来的蠢货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费文登心里如是想,站在陆司明身边的胡九看到了他,咧嘴一笑,“老大,花老大,费老师过来了。”
陆司明是看不到的,花老大则是直接扭过头去,入眼的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比他们几个还要大上几岁的样子,看着人模狗样的,可一想到他三婚,花老大立即就带了常人所有的偏见,觉得,这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费文登没有管花老大,这个一看就是哪个山村里出来的大老粗,他目光主要落在陆司明身上,男人戴着墨镜,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心下就更打鼓了,“我是费文登,不知先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花老大见他站着,态度小心谨慎,不由道,“你坐下说啊,站着干什么,封建社会呢。”
费文登:“……”妈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