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欢两眼发光,满怀憧憬,一脸心之向之,神之往之的表情,膜拜道。
“好想好想……好想去抱一抱土豪的大腿……”
闻言,花非雪面色一冷,一把将她拽回了怀里,口吻霸道而又傲慢。
“抱着本楼主就行了,早晚有一天,本楼主会比他更有钱。”
“真的吗?不许骗人啊!”
“答应过你的事,本楼主什么时候失信过?”
“好!我相信你!年轻人好好干,能有宏伟远大的志向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要太过勉强自己,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用觉得害羞,大可以找我帮忙!”
“找你帮忙?”花非雪微抬眉梢,以为她知道了什么,不由问了一句,“你觉得,你能帮什么忙?”
“我能帮的忙可多了,比如说……”稍微清了清嗓子,慕容长欢压低声音,悄然道,“我可以帮你把庄主大人小金库里的那些金银珠宝,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
听到慕容长欢这样说,天字阁的某只庄主终于忍不住了,开口用内力传了一声到慕容长欢的耳里。
“神不知鬼不觉……你确定?”
“啊!”
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个声音,慕容长欢顿时吓了一跳,不由惊呼出声,诧异道。
“什么人!?”
花非雪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摇摇头解释了一句。
“是青雀庄主。”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声音?你之前见过他吗?”
“你都说要到人家的山庄里盗光金库了,人家能不出声警告一下你吗?”
“哼!”
慕容长欢微抬下巴,被抓了个正着却是毫无心虚之色。
“这有什么好警告的?家里藏着万贯金银,本来就容易遭贼惦记,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至于能不能偷到手,那就端看各自的能耐了!”
“哈!”
青雀庄主轻笑一声,感慨道。
“容馆主的口舌果然厉害!能把这么一个歪理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在下佩服。”
“现在说‘佩服’这两个字还太早,等到哪一天本馆主真的把你的小金库搬空了,你会更佩服的!”
“是吗?那本庄主回去可是要好生加强山庄的戒备了,免得让容馆主失望,施展不了一身的绝技……”
“难得庄主大人如此盛情相邀,看来……本馆主不去都不行了。”
“欢迎之至。”
……
因着青雀庄主是以内力传音同慕容长欢交谈的,所以在场之人除了武功高强的,其他人并不能听见庄主大人说的话,只听得一声声清脆的小鼓声从天字阁里传出来,敲得大伙儿不自觉地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地瞅着那鼓声停下,好让他们能够喘上一口气儿!
“咚!”
终于,最后一声鼓音落地,仿佛着了魔敲上了瘾头的持槌之人好似瞬间清醒了过来,戛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还给了众人一个耳边清净。
鼓声一停,原本就静谧的花雪楼不由得更安静了。
整个时空如同定格了一般,众人被那股杀伤力惊人的壕之风吹得呆若木鸡,愣怔了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直到锦娘敲响了一声铜锣作为警醒,大伙儿才恍然如梦,逐渐清醒了几分。
“刚才一共敲、敲了多少下?”
“数、数不清了……”
“是啊,我脑子都听晕了,哪里还数得了数啊!”
“在下数了,是一百下。”
“什么?!一、一百下?!那岂不就是……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还是黄金?!我的天,这辈子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兄台别激动……来,跟着小生……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我、我先嗑个瓜子压压惊!”
……
默默地,慕容长欢握着花非雪的手指,拿到嘴边咬了一口,跟风道。
“我也啃个爪子压压惊。”
不愧是天下第一钱庄,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黄金!这逼装得太厉害了,她给满分!
坦白说,其实先前那三位金主也算得上豪绰,你争我抢的,已经把一千两的底价抬到了三千两,这已经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只可惜……他们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了青雀山庄的庄主!
谁都知道,在这片九州大地上,要数东祁国最为富庶,而在东祁国内,又要数青雀山庄最为金光闪耀!
没有人知道青雀山庄到底有多少家产,只知道有一个词儿,青雀山庄当之无愧,那就是——
富可敌国!
所以……庄主大人一出手,谁敢与之争锋,又有谁能与之争锋?!
“哐!”“哐!”
又是两声铜锣响,小金佛最终毫无悬念地落入了庄主大人的口袋,其他买主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怀着抑郁不得志的心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原来的三千两,再加上刚刚的一万两,也就是说……那个小金佛最终拍出的价格,竟然有一万三千两黄金这么多吗?!这也太赚钱了吧?!搞得我都想改行跟你混了!”
一提到钱,慕容长欢就忍不住激动,拍卖这一行果然是暴利中的暴利!
没想到司马霁月不仅打战厉害,赚钱也这么在行,啧啧……真是全天下的优点都让他一人给占了,除了经常乱吃飞醋之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无可挑剔,堪称完美啊有没有?!
“一万三千两么……”
摸了摸下巴,花非雪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起先前他说的话,慕容长欢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之前说今天晚上会有史无前例的最高记录诞生,指的就是这个小金佛吗?”
花非雪摇摇头,淡然道。
“不是。”
“那这一万三千两黄金……”
“自然也不是最高的价格。”
“还有比这更贵的吗?!”微微睁大眸子,慕容长欢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你确定最后这一轮压轴的宝贝,真的可以卖出比那只小金佛更高的价位?!”
花非雪笑了笑,没有说话,只轻抬袖子,对着场台上的锦娘比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