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慕容长欢淡淡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理所当然道,“都已经是第十轮了,如果他们还不出手的话,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花非雪直接无视了她的白眼,反问道。
“除了这一轮之外,不是还有最后一轮压轴的吗?”
“那不一样,压轴大戏是压轴大戏,谁都不知道你给大伙儿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所以最后那一轮应该算作助兴的节目,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天字阁的人必是有备而来,既然前面救轮都没出手,那这最后一轮,肯定势在必得!”
“你又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或许,他们只是想来花雪楼一睹本楼主的绝世风采……”
“哇!”
不等花非雪把话说完,慕容长欢忽然抬起手,扬手缓缓挥过,感叹道!
“天空飘过好大一头牛!”
听到这话,天字阁顿时传来了一声轻笑。
被称为十三爷的男人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愈发觉得这个容馆主是个极品,别的不说……敢在花非雪面前这样肆无忌惮耍嘴皮的人,普天之下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了!
花非雪继续无视某人的埋汰,问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先不说这些,你刚刚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盯着天字阁看……是因何缘故?”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喜欢钱的,所以你要努力成为全天下最有钱的人,知道吗?”
“仅仅只是因为钱?”
“不然呢?我又不认识那间屋子里的家伙,就算有什么一见钟情的,隔着一堵墙也没法一见钟情吧?我连他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还是人妖……都不知道,你这飞醋吃得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花非雪轻叹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透着几分隐隐的戒备。
“本楼主这是在防微杜渐,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
“防?”
慕容长欢微一沉吟,尔后狗眼一亮,似乎有些明白了花非雪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天字阁里的那个家伙,比你还有钱吧?!”
对上慕容长欢亮闪闪的狗眼,花非雪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而这个时候的沉默,无疑就等于是默认了!
面对这样的回应,慕容长欢不由一怔,内心深处其实是拒绝的……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很自恋地以为,在整个皇城中,除了国库之外,司马霁月应该是最有钱的!因为他不仅有着九王府的雄厚财力,还兼管了花雪楼的敛财途径,没理由还会输给别人啊?!
但既然连他自己都坦然承认了,她也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土豪之外有土豪!
“天字阁的那只大肥羊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比你还有钱,简直不能忍好吗?!”
闻言,天字阁的侍从不禁齐齐滑落额头的一滴冷汗……天字阁的那只大肥羊?呵呵,馆主大人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耿直boy,这外号取得虽然贴切,但未免也太昭然若揭了吧?!
“他是……青雀山庄的庄主。”
“青雀山庄?”
慕容长欢若有所思,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想了想,眼前蓦地一亮,“轰”的一下,像是燃起了一把火,霎时间激动得连声带都颤了!
“青雀山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钱庄,啊呸,不是……天下第一庄?!”
“你不用特意纠正,即便说是天下第一钱庄,也不为过。”
“可是……”
慕容长欢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崇拜的偶像突然间从电视里走出来,出现在了面前一样,让人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青雀山庄不是在东祁国吗?庄主大人怎么会千里迢迢地跑来大阙的皇城?那可是贵客呀,你这个当楼主的可得好好招待他才行……要不然,我去帮你招待好了……”
一边说着,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慕容长欢说着便要站起身,一脸狗腿的表情,就差屁股后头使劲儿地摇上一条尾巴了!
听到慕容长欢这样说,天字阁的众侍从再次飘过额前的几道黑线。
十三爷,您看您根本就用不着专门去拉拢人家,人家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跑过来抱您的大长腿了!
“回来,不许去。”
没等慕容长欢跑开几步,花非雪就冷冷地喊住了她,俊美绝伦的面庞上是一脸不爽的表情,仿佛只要她再往前走一步,他就会直接冲过去把那个庄主大人砍成十八段!
听得花非雪的喝声,慕容长欢脚步一顿,暗恨自己动作不够快。
其实她可以装作没有听见,但是那样一来……后果不堪设想,她还是不要冒险好了。
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慕容长欢换上一脸谄媚的笑意,讨价还价地商量道。
“那个……我就去看看,看一眼,一眼就行了……真的,看完就回来!其实我就是好奇,这个传说中全天下最有钱的庄主大人,到底长什么样儿?”
“一眼也不行。”
断然回绝了慕容长欢的请求,毫无任何商量的余地,花非雪目光幽幽,十分后悔把青雀庄主的身份告诉了她,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看到钱就两眼发光,但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真是太失策了!
瞅着花非雪铁面无私的模样,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慕容长欢不由耷拉下肩头,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就跟蔫了似的,无精打采地走回到了花非雪的身边。
“不看就不看……我也并没有很想看……”
大不了,改天她自己找个机会,偷偷地瞄上两眼!
听着慕容长欢口是心非的说辞,花非雪的眸色不由更暗了,这个花花世界的诱惑太多,他开始有点儿怀疑……让她出来闯荡江湖,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说话间,锦娘已经揭开了披在宝物上的红缎子,楼下却是久久没有响起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