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两步,司马霁月伸手触上开关,就在慕容长欢将一双狗眼瞪得圆滚滚的时候,却见他忽然回过头来,笑着说道。
“把眼睛闭上。”
“什么嘛……”慕容长欢撇了下嘴角,有些不屑,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嘴里碎碎念了两句,“搞得神神秘秘的,要是里头的东西不够稀奇,我保证不打断你的狗腿……”
司马霁月莞尔一笑,见她闭了眼,确定没有偷看,才顺势转开了机关,厚重的石门亦随之缓缓打开。
及至跟前没有了动静,慕容长欢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嗯。”
得到允许,慕容长欢立时提起眼皮,抬头看向前方,一眼之下,狗眼“噌”的一下闪出了十万伏特的电光,竟是激动得有些无可自抑!
“这……这简直……简直……”
太酷炫狂霸拽了好吗?!
在石门打开前,慕容长欢曾有过上千次的猜测,却是万万没有料到……这间密室里面放着的,居然是武器!而且还是异常先进的武器!
至少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这间密室内的每一件武器,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杀伤力!
作为杀手出身,慕容长欢对各种各样的暗器和武器都不陌生,但最喜欢的还是枪支。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九王爷手里的那把,慕容长欢基本上就没怎么摸过枪了,而此时此刻,挂在眼前的……竟是满满一整面墙壁的枪支!
有长有短,不一而足,纵然没有她以前把玩的那些枪支来得精良优越,却也让人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
“怎么样,喜欢吗?”
早就看出了慕容长欢眼里迸射出的光彩,司马霁月微勾嘴角,还要问上一句,仿佛从她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就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太喜欢了!太棒了!”
慕容长欢眼睛也不眨一下,立刻拔腿跑上去,东摸摸西摸摸,开心得不得了,像是孩童得到了向往已久的玩具,幸福来得措手不及!
“从今天开始,这个武器库就是你的了,以后你随时可以挑选趁手的武器,唯一的要求……就是务必要保护好自己,记住了吗?”
“王爷,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快要爱死你了!”
取下一把霸气侧漏的狙击枪,慕容长欢一边喜出望外地夸了两句,一边对着那把狙击枪重重地亲了两口,像是当娘的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宝贝儿子,恨不得搂在怀里蹭上几下!
司马霁月立在边上,看着自己的媳妇儿一看见枪就忘了自己,抱着枪比对自己还要亲热,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似乎还有些微微的失落,不知道自己把她带到这里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兴奋了大半天,慕容长欢才稍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想起了一个事儿。
“对了!先前你不是说……这个天底下,有火铳的人屈指可数吗?当时我还以为这玩意儿很稀罕,一个人手里能有一把就不错了,没想到你这儿居然藏了整整一窝,可真行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到底是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火铳的?!”
“握有火铳并不稀罕,稀罕的是……打造这些武器的匠师,在本王手里。”
“你是说,这间密室里的所有武器,都是他一个人打造的?”
“不错,你所看到的这些武器,每一样都是凉师傅的心血之作……在这个世上,除了他和本王之外,你是第三个触摸它们的人。”
“难怪……”
“难怪什么?”
“先前我问过清风,他怎么都不肯打开这间密室的石门,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死鸭子嘴硬……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进来过。”
放下最爱的狙击枪,慕容长欢随手拣起一把趁手的短枪,掂了两下。
尔后忍不住感叹了一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天底下最不缺少的果然是人才!
别的不多说,这一屋子的武器确实令人刮目相看,慕容长欢一直以为在这种科技不发达的时代,肯定无法做出让人满意的枪械,直到刚刚,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见识有多么肤浅!
当一个手艺高超的匠人专注于某件器物时,他完全有可能打造出一件惊世骇俗的神器,而与现代科技有所差别的地方,大概仅仅只是时间长短与精力耗费的问题。
然而,也正是因为技巧的问题,使得枪械的打造受到了局限,难以量化生产,从而形成了物以稀为贵的局面。
“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喜欢这些玩意儿?”
“当初你在山上射杀绑匪的时候,本王就知道……你对火铳并不陌生。”
“可是,熟悉和喜欢是两码子事儿,并不能混为一谈。”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喜欢,你看着火铳的时候,目光往往会变得温柔……比看着本王的时候,还要温柔……”
“停停停!”
慕容长欢赶紧打断了他。
“别连火铳的醋都吃,小心走火入魔……不过,这玩意儿在你看来应该很稀奇,你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我懂这个?”
闻言,司马霁月幽幽一笑,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头,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梦呓。
“如果要问,就不止这一件事了,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每次都会带给本王不一样的惊喜,这样很好……有些事情,说与不说,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是你,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本王身边,这就足够了。”
不是没有怀疑过,不是没有奇怪过,也曾有过无数种猜测,但是最后的最后……还是选择了默默无言的守候,不愿怀中的人儿因为自己哪怕是一丝的猜忌而有所不快。
听到司马霁月这样的回答,慕容长欢的心中顿时溢出了一股暖流。
她知道,司马霁月并不是在说漂亮话哄他,他是真的那么想,并且也那么做的。
这样的他,让她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的根,那一瞬间……就连心跳都变得沉稳了几许,仿佛连灵魂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