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正直中午时分,寒域将士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如今却又要面对城楼门口围绕着的数万大军,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的沉默了。
八千多寒域将士站在关内,牙口紧咬着等待着即将到了的血战。即便他们知道也许自己活不过今日了,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半分的颓废和怯意。
因为带领他们的是寒域寒王,是昔日名震天下的悍将。他们可以死,可以战,但就是不能够丢掉了寒域的颜面。
“兄弟们,城门外足足有数万赤北军,你等可怕?”
北寒傲尘高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关内整齐划一站立着的八千多士卒,赫然喊道。
“不怕!”
八千多士卒齐声呐喊道,滚滚的音浪直冲心魂。
“也许今日我等兄弟就要喋血在这钒城了,众兄弟可后悔随我前来了。”北寒傲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的大声说道。
白发随着阵阵清风在轻舞的飘逸着,北寒傲尘就算在怎么威武霸气,脸上依然显露出了许多的苍老之色。
“我等从未后悔过,能够追随将军是我等的荣耀,是我等的幸运。”
随着一人的高呼,漫天的嘶吼声从八千多寒域将士的口中喊出,一字一句皆是震慑人心的。
这就是寒域寒王,这就是无与伦比的盖世猛将的威望。
在此时此刻,若是换成是其他的将领来鼓舞士气,绝对不可能让刚刚经历过一番血战的寒域将士的士气如此气势恢宏。
自古以来,这天下间的名将数不胜数。可是在寒域,震渊王和寒域寒王是不可替代的,因为他们是一个传说,一个由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传说。
即便八千多寒域士卒在心底里知道今日依然十死无生了,但是他们依然愿意在北寒傲尘的带领下血战到底,不负这血色的年华。
“好!那么今日我等兄弟就血染这钒城,就杀得他赤北军由心的胆颤,杀得他赤北军望风而逃。众兄弟,可敢随我一战?”
北寒傲尘紧紧只是说了几句话,刚才士气消沉的一众将士皆是露出了浓浓的战意和腾飞的气势。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如同波浪般的呐喊声深深的痛击着北寒傲尘和一众将领的心底。望着关内气势陡然升起的八千多士卒,北寒傲尘的眼眸中满是欣慰和凝重的神色。
北寒七站在一旁凝视着北寒傲尘的侧脸,他想要将北寒傲尘的容颜深深的刻画在脑海中。因为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人是他崇敬的寒域将军。
一会儿后,北寒傲尘长枪狠狠一举,大声说道:“准备战斗!”
“是!”众将士齐声雷鸣道。
眨眼间,在一众跟随而来的寒域将领的命令下,城楼上站满了许许多多气势磅礴的寒域士卒,他们每一个人都手持着弓箭,将利箭搭在弦上。
随即就有很多的士卒从关内找到了很多的巨石搬至到了城楼之上。
内城门在刚才被攻城之时打破了,如今看起来是没有办法休整了。只能够死守城门了。
被攻破的这道城门是内城门,只有几千的赤北军在虎视眈眈的想要攻入进来,而六万多的赤北军士卒大多数都围绕在正城门的方向。
内城门通向寒域,至于正城门则是通向赤北帝国。
不过不管城门是不是好的,看着如此多的赤北帝国大军,想必一道城门在他们眼中也如同虚设吧!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距离钒城五百米左右,黑压压的站立着一片的赤北军士卒,压迫心魂的气息朝着城楼之上的一众寒域将士扑面而来。
丁凡望了一眼钒城,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城楼之上颇显老意的北寒傲尘,他火热的双眸射出了一道异光:“这就是寒域寒王――北寒傲尘,今日过后,北寒傲尘恐怕就只能够成为历史了。”
在丁凡的心里很明白,若是今日北寒傲尘在他的手里折了,那么他丁凡必然名震九州,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全军听令,攻城!”
丁凡毫不马虎和拖沓的大声下令道。
丁凡很明白寒域寒王能够扭转乾坤的能力,为此他足足请命带了六万多精兵强将而来,只为取了他寒域寒王北寒傲尘的人头。
谋划这么久了,眼看着就能够收网了,丁凡怎么可能再给北寒傲尘等人一丝一毫活下去的希望呢?因此,他连忙就叫一众士卒开始攻城了。
嘭咚!嘭咚!嘭咚!
六万多的赤北军士卒开始朝着钒城攻去。
攻城的竹木阶梯,攻城的巨木树干,这些东西从一众的赤北军士卒人群中钻了出来。
“给我放箭!”眼看着黑压压的赤北军士卒就要冲杀过来了,北寒傲尘抬起的左手猛然放下而大吼一声。
咻咻咻……
满头的利箭从钒城的城楼上飞落,不偏不倚的射在了密集中的赤北军士卒的身体上。
“扔!”紧接着,北寒傲尘又是一声令下。
无数块巨大的石头从十来米高的城墙上抛掷下来,硕大的重量抨击在赤北军很多士卒的脑袋上,直接就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猩红色的血液迸发而出。
可惜,不管寒域将士怎么阻止赤北军士卒的前行,他们都没有半分想要退后的意思。似乎生命在这一刻是最不值钱的。
不知不觉间,寒域将士储存着的利箭都已经射下,那些巨石也都已经抛掷下去了。
“杀哪!”
划破天际的喊杀声从赤北军士卒的口中传出来了,势如破竹的那股气势震慑人心。
丁凡骑在战马上远远的望着此情此景,在他身后还站立着随时准备进攻的五万多士卒。
刚才进攻钒城的只不过是一万左右的赤北军士卒罢了,可就是这一万多赤北军士卒,就已经让钒城内的寒域将士感到无比压抑的气氛了。
钒城旁边烧着尸体的火越来越大了,火焰如同凤凰般在起舞。至于那产生的浓烟,则是滚滚朝着钒城这边而来,遮掩住了那迸发出来的血液,遮掩住了双方将士脸上的狰狞和眼神中的恐慌。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钒城的正城门被赤北军士卒给攻破了。
一瞬间,一众的赤北军士卒便一拥而入,杀入进了钒城内。
在钒城的内城门方向,那里也隐藏着一队几千人的赤北军士卒。他们在正城门破开的一刹那,也冲杀向了钒城。
两面城门尽皆被破,钒城内的八千多寒域士卒犹如砧板上的鱼肉,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