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烟当然不会因为凤瑶表现的像个女王，就真的认为她的心态一点都不受影响。
早在楚南和凤瑶一起出门的时候，她就悄悄的下床，躲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
当然不是她有什么八卦之心，想听楚南和师父的秘密。
纯粹是对师父的性格太了解，现在师父跟自己一样，失了清白，她担心师父一怒之下，会跟楚南拼命。
这样一来，躲在门口，及时观察门外的动静，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万一外面打起来了，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冲出去拉架。
可听到的情况，却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剑拔弩张的状况，没有发生，外面的两个人，反倒是像在经历决绝的分手画面。
柳茗烟对师父的了解，可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性格方面。
她还知道，师父这一分手，以后真的可能就和楚南形同陌路了。
柳茗烟知道师父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甚至能隐约看的出来，师父其实也是很欣赏楚南的。
说楚南是能让她心动的男人，一点都不过分。
凤瑶能骗得过别人，甚至是骗过她自己的心，也骗不了跟她朝夕相处生活了十多年，还同为女人的柳茗烟。
柳茗烟太明白楚南的魅力了，知道他对于女人来说，简直会有致命的吸引力。
凤瑶的确是个成熟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动过心，甚至肩膀上还担负着巫蛊教未来的重任。
她也的确不止一次说过，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但凡事都会有例外，而楚南恰恰是这个例外。
楚南的魅力，就连她本人都抵抗不了，师父又怎么可能抵抗的了呢？
那相差几岁的年龄差距带来的影响，又怎么可能会有楚南是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这个事情来的大？
自己都毫无抵抗之力的沦陷了，师父又怎么可能抵挡的了？
柳茗烟隐约能够感觉的到，昨晚的事情，不像是单纯的醉酒引起的，不是什么酒后乱性的事件。
但不管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可这无法影响师父对自己的拳拳关爱之心，也不会影响师父对楚南动心过的事实。
如果今天就这么让楚南和师父分开了，只怕师父这辈子都不会幸福。
凤瑶可以为了柳茗烟的幸福不择手段，柳茗烟又怎么可能会忍心看到凤瑶痛苦一生呢？
所以在凤瑶转身离开，就要跟楚南成为路人的时候，她终于是按耐不住，直接冲出来打算挽救现在的局面。
这时的柳茗烟，甚至都顾不上去感受楚南怀抱带来的温暖，眼里只有凤瑶。
看着凤瑶故作坚强的样子，柳茗烟心里跟针扎一样的疼。
她明白，自己必须要扞卫这个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甘愿牺牲自己幸福的女人。
当即伸出手，朝凤瑶站着的方向虚抓过去，流着泪哽咽的说道：“师父，你别走，你不许走……”
见到柳茗烟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凤瑶伪装坚强的心，再也无法继续保持下去，眼泪也是跟着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身体更是本能的朝柳茗烟走了过来，在对柳茗烟的关切的作用下，仿佛身体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她只希望自己的徒弟幸福，为此她可以压抑自己心中的情感，可以亲手断送自己的未来。
凤瑶三步并两步的来到柳茗烟的跟前，伸手直接握住了柳茗烟的手，抿嘴说道：“师父不走，师父就在这呢，乖，不哭，别怕！”
“师父……”
柳茗烟从让她感到非常迷恋的楚南怀抱挣脱，跟凤瑶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凤瑶为了她的幸福，可以不顾一切，柳茗烟觉得自己也同样能做到。
至于真的成全师父和楚南的事情之后，楚南以后的身份很有可能即是师爹，又是妹夫，大家相处起来会非常尴尬的事情，柳茗烟现在压根不想去考虑。
管他以后洪水滔天呢，先把现在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凤瑶也紧紧的抱着这个几乎是一手养大的徒弟，眼泪也是无声的落了下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超出了她的设想。
可她却不能去怪任何人，因为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是她亲手布置的。
只是最后的发展轨迹，超脱了她的控制，以至于她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真要说怪谁，那就只能说怪造化弄人吧。
两师徒紧紧相拥，未语泪先流，让旁边的楚南感到异常尴尬。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昨天柳茗烟和凤瑶挽留过夜的时候，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的确对美女没什么抵抗力，但好歹也是有自己的原则。
有的女人，是怎么都不能去碰的。
比如柳茗烟，比如凤瑶。
可现在，这两个本来不该碰的女人，他都给碰了，还碰得相当彻底。
然而楚南虽然是修仙者，但也仅仅只是筑基后期的入门者罢了，想要时光倒流，谈何简单？
不说别的，怎么都得拿到至尊宝的月光宝盒之类的宝物再说吧？
所以楚南只能在这站着，只能像个电灯泡一样在两个女人杵着。
看着两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楚南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
女人的眼泪，从来都是他非常害怕的东西。
可此时此刻，面对他最害怕的武器，他只能硬着头皮忍受着，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总不能跟她们说，行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哭的吧？
真要这么说了，哪怕两女现在行动不便，肯定也会联手把他暴揍一顿啊。
就在楚南度秒如年的时候，柳茗烟用眼泪将心中的负面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
从凤瑶的怀抱里起身，擦了擦眼泪，对楚南说道：“你先到一边去等等，我有些话想跟师父说！”
“哦，好！”
楚南早就在这里呆的快崩溃了，听到柳茗烟的话，没有任何迟疑，迈步就往外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楚南就出现在了四合院的院门外，甚至还不忘朝柳茗烟挥手询问：“你看我站在这里，能行吗？”
柳茗烟之所以让楚南暂时离开，那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很多话，不好当着男人的面说出来。
楚南虽然往外走了一段距离，但那个位置，还是能一眼看到，会影响师父和自己谈话。
不过柳茗烟也没有开口去指点楚南，只是用恬静的眼神看着楚南，也不说话。
在柳茗烟的眼神攻势下，楚南顿时就败下阵来，双手往前一抬，无奈的说道：“行行行，我再走远一点！”
话音未落，楚南已经闪身到了巫蛊教的那座高塔的塔尖，也不回头看向这边，意思很明显，分明是在说，我看不到你们，你们也看不到我。
正常情况下，楚南是不会去做偷听别人说私密话的事情。
但现在情况特殊，楚南觉得有必要将情况掌握清楚。
所以楚南第一将神识释放出去，想听听两女会说点什么体己的悄悄话。
柳茗烟对这一切没有察觉，见楚南走远了，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跟凤瑶交谈起来。
“师父，从小到大，你都一直宠着我，爱着我，什么好东西，都让着我。”
“傻孩子，你是我徒弟，我不宠着你，还能宠着谁？”凤瑶也红着眼睛捏了一下凤瑶挺翘的鼻头。
“对啊，你宠我，让我，这么多年了，现在也轮到我来宠你一回了。”
柳茗烟微微笑道：“师父，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其实对楚南很动心的。”
“怎么可……”凤瑶下意识的要反驳。
但话还没说话，就被柳茗烟摇头打断了，她微笑着说道：“师父，你不用否认，我是你徒弟，我比谁都了解你，甚至很有可能比你自己都了解自己！”
凤瑶睁着大眼睛没有说话，可柳茗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就继续说道：“师父，其实我们两个人，有很多地方相像。所以，我们能够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并不出奇，我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否认的？”
这是柳茗烟第一次承认自己对楚南的情况，凤瑶也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我承认，他是个让人心动的男人。不过我和他不可能，我比他大那么多，他跟你才是绝配，你要跟他好好的在一起，要幸福，知道吗？”
塔尖上的楚南有点懵，他现在已经想明白，昨天傍晚凤瑶那番话，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她不是要向自己表白，很有可能是在帮柳茗烟牵线。
但此刻听到柳茗烟和凤瑶之间的对话，凤瑶竟然承认喜欢上自己了。
这让楚南感到不可思议。
还有，柳茗烟也是喜欢自己的。
这也不正常，在江南的时候，不是因为这个事情闹过一次误会了吗？
两个女人的对话，并没有因为楚南的不可思议而暂停。
柳茗烟继续说道：“师父，你和楚南都是古武高手，不到十岁的年龄差距，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就算你七八十岁了，容貌可能都跟现在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这个借口不成立！”
说完，又是展颜一笑：“至于你说我跟楚南在一起的事情，更没有可能。楚南跟我妹妹先在一起的，所以你能和他在一起，但我不能！”
“傻徒弟，这有什么关系？娥皇女英的故事，你没听过吗？楚南那个人，虽然有时候混蛋了点，但我能看的出来，他其实是个好男人。就算你们姐妹俩都跟了他，也会幸福的，相信我！”
凤瑶抓着柳茗烟的手，认真的说道。
“师父，你宠了我十几年，现在也该轮到我来报答一二了。你能够为一个男人动心，这非常不容易，而且你们现在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跟楚南在一起，要幸福！”
柳茗烟微笑着说道：“至于我，你不用担心，过几天我打算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说不定经历的事情多了，遇到的人多了，就会找到其他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