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绎的举荐下,岑福进皇宫复命。
“卑职参见圣上!”
“平身吧。”
“谢圣上!”
“听陆绎说延庆州蒙古使者一案多亏了有你在才得以安然无事,可有此事啊?”
“禀圣上,卑职不过是听从于陆大人的安排,尽一己之力协助陆大人办案,万不敢居功!”
“岑校尉无需自谦,朕亦闻听这么多年你跟随陆绎办案尽心尽力忠心护主,也从未讨要什么封赏,当真是无有此心么?”
“圣上明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乃是卑职的本分,且陆大人待卑职犹如手足,卑职岂能因有无封赏而衡量办事力度!”
“哈哈哈,好!难怪陆绎如此信任于你。”
皇上亲降旨意将岑福从小小校尉着升职为锦衣卫从四品镇抚使。
“自今日起,当全心全力辅佐于陆绎,替朕分忧,你可愿意?”
“微臣谢圣上恩典,微臣定不负圣上隆恩!”
此后岑福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府邸。他也终于有能力有底气将他心爱的女子明媒正娶。
半月后,岑福的府邸也全部装点完毕,一切事情准备完善后,岑福想正式向吉兰泰提亲下聘。
陆绎闻听自然也是欣慰的,他待岑福如亲兄弟一般,岑福亦然。陆绎特许岑福十天假期,岑福很快带着吉兰泰去哈思罕提亲。
“晚辈有礼了!”岑福进门俯首向老丈行中原礼。
“啊!这,这是……”吉兰泰的父亲不明所以。
“当日唐突抢亲情况紧急,来不及诉说原由,还望岳父大人莫要怪罪!”岑福复道。
“是啊爹爹,要不是福哥,女儿和哥哥定不能再见到爹爹了~”吉兰泰撒娇道。
老人家又怎会不疼爱自己的小女儿,当日将她默许可汗又怎知不是无奈之举,幸得这位后生相助才保得家族周全,且如今看女儿也是面色红润,想必这位后生并未亏待于女儿。
“小子,既已抢亲,按照规矩小女便已是你的人,怎的又送回……”
“岳父大人误会了,”岑福忙答复,“话虽如此,可思来想去,小婿觉得男婚女嫁之事,抢亲总归不妥,故小婿与令嫒还未行周公之礼。按照中原的规矩,今日此行是来提亲的,要将令嫒明媒正娶了回去,这也是小婿对姑娘的心意,他人便不可非议岳父家的女儿是被抢了去,而是被我高抬大轿迎娶回中原!”岑福坚定地目光正对上老人家的双目。
她的父母当然记得正是面前这位年轻小生救了他们的女儿,也可以说是救了他们一族,感叹道:“哈哈哈,好,好个贤婿!你有此考量想必日后定不会亏待了小女,好啊!哈哈哈…”老人家喜不胜收。
“那小婿明日便启程回京,后日便可着花轿来迎娶兰姑娘。”岑福说罢与吉兰泰的眼神对上,吉兰泰低头微微一笑。
“好,好,那今日便在此宿下,也尝尝我们部落的酒肉!上次行的匆忙还未招待与你。”老人家说道。
“既如此,那便有劳岳父大人了。”岑福还礼道。
吉兰泰的高兴全写在了脸上,她大哥亦因当日之事向岑福道谢,并将岑福拉到户外跟他讲述吉兰泰从小到大的事,吉兰泰也向父母复述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以及她与岑福的情意。最疼爱的小女儿如今有了好归宿,老两口甚是欣慰,商量着给女儿定要准备最好的嫁妆。
岑福与吉兰泰的婚事,按照礼数一样没少,吉兰泰的嫁妆之丰厚自是不必说,岑福由京城自哈斯罕迎亲,那排场,真是好不热闹!
到了京城,陆绎今夏以及谢霄冯芸一干人等皆来为岑福二人贺喜,杨岳夫妇也亲自准备了婚宴为岑福祝贺。
“恭喜岑镇抚使啦!”今夏首先上前迎向马队。一声声鞭炮响起,陆绎小心自身后护着她,生怕她伤着。
“多谢夫人,大人!”岑福下马施礼道。
“岑公子,新娘子还在轿中等着公子呐!”喜娘忙跟步上前说道。
“是啊,快接新娘子吧!”众人附声。
岑福向众人谢礼,转身轻轻掀开轿帘,小心扶吉兰泰下马进了府邸内,待拜堂过后,喜娘扶吉兰泰回了婚房内,众人又是一阵贺喜,各级官员也纷纷应贺,岑福今日也难得笑容比往日多,遂回礼敬酒……
再看门前,陆绎抱着今夏、杨岳扶着再怀有孕的上官曦、杨程万牵着小山儿、袁母与林菱互相依偎着、丐叔双手环抱与胸前站在林菱身边、谢霄与冯芸相视一笑,大家一同看着厅内已然业立家成的岑福心下甚慰。
众人待到岑福回了婚房才各自离去……
“让娘子久等了。”岑福轻声进门走向吉兰泰。
吉兰泰端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岑福用喜称挑起喜帕:“娘子着中原婚服还真是好看……”岑福不禁愣在原地。
“相公……”吉兰泰不由得羞红了脸,她瞧见身着婚服的岑福亦是觉得比平日里更俊俏。她拉了拉岑福的衣袖,示意他放下手中的喜称与盖头。
“哦,娘子,还有这交杯酒,也是要喝的。”岑福忙将牵着红线的酒杯递给吉兰泰,吉兰泰柔情地与岑福对视,二人将交杯酒一饮而下。
一袭红衣的吉兰泰甚是美艳动人,看着吉兰泰微红的脸颊,岑福不由得心下一颤,吉兰泰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斜坐在床边低头浅笑不语。
岑福缓过神来,“这中原的礼数繁多,辛苦娘子了。”随即腾出手来摘下她的冠。
“相公哪里的话,兰儿不愿辜负相公为兰儿安排的这一切。”吉兰泰眼眸深邃地望着岑福。
“娘子……”岑福亦对上吉兰泰的双眸。
这晚的红帐中,柔情蜜意好似小溪流水,红烛跳动间无不洋溢着惬意与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