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大会的重头戏——贵女们的各项才艺展示,在陆绎的回忆中落下帷幕。冯芸拔得头筹,谢霄第一个站起来欢呼,今夏回眸见陆绎腰背挺直地坐在那儿凝目沉思,轻轻握一下他的手:“大人,今日榜首是芸妹妹。”
“哦”陆绎回过神来,微翘起嘴角看向冯芸,“祝贺芸儿!”
几人纷纷表示祝贺,冯芸淡然一笑,甚是大方。
“袁大虾,上次我们来时师姐是榜首,这次是芸儿,皆是我乌安邦的人,厉害吧!”谢霄得意的仰头看向今夏。
“神气什么?”今夏一拍谢霄的手,“人家榜首与你何干,若你能赢得此次的榜首为少帮主夫人,那你才叫厉害!”
几个人皆憋着笑看向谢霄,谢霄撇撇嘴,睇了一眼今夏,不再吭声。
“姐姐,我的蛛盒结网了。”吉兰泰蹦跳着跑到今夏跟前,展示着她的蛛盒。
“果然结网了,”今夏水眸弯弯,看向冯芸:“芸妹妹,看看你的结网没。”
岑福伸长了脖子,去看吉兰泰手里的蛛盒,奈何被好几个人挡住根本看不见,瞥一眼稳坐如山的陆绎,亦不好走开。
陆绎暗笑,抬眸道:“怎么,不放心呐!”
“大人,我……我……”岑福有一瞬的怔愣,突然被大人调侃有些不知所措。
“走,去看看,免得你不放心。”陆绎站起身也不看岑福,径直向前走去。
岑福咧着嘴跟在后面,心情却是大好,感觉这大人自成亲之后跟以前更是不一样了。
“今夏,芸儿的蛛盒亦结网了,你的呢?打开看看……”谢霄凑到今夏身旁。
“你们皆有结网,我的就不用打开了,只沾你们的喜气就成……”今夏将蛛盒藏到身后。陆绎正巧过来,顺手拿过蛛盒。
“大人!”今夏回眸笑道,“还给我!”
今夏伸手欲抢,但一想到陆绎身上有伤,拉扯到伤口便得不偿失了,淡淡一笑:“那就劳烦大人拿着吧!”
“大家移步观景楼,请画师为冯姑娘作画!”楼台上的人大声宣告。
一众人等皆向观景楼行去。
“夫人,真不打开蛛盒看看?”陆绎拉住今夏,低声问道。
今夏挑眉一笑:“要大人打开才作数!”
“为何?”陆绎一脸纳罕。
“我便是那般求的,若夫君打开是结网的,便可如愿。”今夏抿着下唇,定定看着陆绎。
“哦~”陆绎拉长了声音,他料想今夏求的是小飞鱼,“那为夫便打开,”陆绎手上拧着盒盖,身子微倾附在今夏耳边道。
今夏脸色绯红,娇羞地低头笑了笑。
“夫人,瞧瞧!”陆绎故作不以为然,将打开的蛛盒递到今夏眼前,“密密实实的蛛网!”
今夏嫣然一笑,忘了刚才的赧然,拉住陆绎的手:“走吧,大人,我们已经落下很远了。”
陆绎见状,却故意放慢脚步:“夫人忘了,为夫身上有伤,走得太快会拉扯背部,甚是疼痛。”
“都说不要来,这会儿疼了吧!”今夏水眸溢满担心,“要不,咱们先回去?”
“没事,看你走那么急故意说的。”陆绎拉过今夏揽入怀中,“好让夫人多在意为夫一些”。
今夏噘噘小嘴:“真的没事?”
“嗯”陆绎答道,又伸伸胳膊,“你看,没感觉后背疼。”
今夏见陆绎确是没事,无奈地笑笑心想,大人可真像个孩子。便转移话题道:“大人,芸妹妹真的很厉害,女红做的好,画作的也不错,还会弹秦筝!”
“哦?秦筝可有夫人弹的箜篌好?”陆绎淡淡地笑道。
“不是同一种乐器,怎么比啊!不过我觉得我弹的箜篌也不错。”今夏笑起来,“但大人好像根本未注意芸妹妹的表演,一直在发呆。大人,你当时想什么呢?”
“想知道啊?”
“嗯!”
“一直在想夫人啊,芸儿在台上表演,每一个动作,为夫皆换成夫人当年的模样,所以会拉住夫人说‘唯有夫人深入我心’……”陆绎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大人心里念的都是我呀!”今夏巧笑嫣然。
“嗯……”陆绎轻轻颔首,翘起嘴角。
一路说着,二人进入观景楼。画师的画,悬挂在楼内,好几位中年妇人将冯芸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今夏,帮帮忙,将那些大妈劝走,他们围着芸儿干嘛!”谢霄见今夏进来,抢步上前抓住今夏的手。
“那些大妈当然是相中芸妹妹了,准备找人做媒呗!这你都看不出来?”今夏斜睇着谢霄。
“那怎么行啊,我……我……她是我乌安邦的人,怎么能嫁到外面去呢?”谢霄瞪大眼睛。
“上官姐姐也是乌安邦的人,不也嫁到外面去了?”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袁大虾,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将那些大妈弄走,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钻进女人堆里去吧!”谢霄急得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我怎么帮你,人家那是准备提亲呢!说不定芸妹妹以此契机,便可遇到好姻缘呢,我怎能坏了芸妹妹的好事?”今夏笑眯眯地看着谢霄。
“那我也提亲,这总可以了吧!”谢霄忽地向冯芸那边走去。
今夏看一眼陆绎,陆绎正看着她笑,她提步去追谢霄:“谢圆圆,等等我……”
今夏话未说完,谢霄已经走进了大妈们的包围圈,拉起冯芸便走。
“这位公子这是何意啊!”大妈拦住去路。
谢霄权当未听见,一路拉着冯芸出来:“回扬州我便与父亲说我们的亲事,然后陪你回老家,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