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焕继续作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对藏在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王爷何时就发现了?”一道人影摇着折扇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进来后就发现了。”墨景焕淡淡的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日刚到就来这里了。”阿极笑了一下,“没想到就听说你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吗?”
“正好,有点事要你帮忙。”墨景焕道:“俞亲王来了。”
“我知道了。”阿极笑了一下,他们之间默契依旧。
“对了,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墨良初和武昌国那个大皇子。”阿极提醒道:“武昌国最近蠢蠢欲动,只是都在背地里,难说这其中没有别的猫腻。”
“好。”墨景焕看向阿极道:“不过你才平复了北冥国就这么跑来这边,没问题吗?”
“逍遥惯了,哪里受得了宫里那些繁复的规矩。”阿极道:“我已经将那些事都扔给了我那个同胞弟弟。”
“他?”墨景焕眉头微皱,“你一手夺回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给了他?”
“他本就心地善良,又有心有能力,这段时间更是体会了民间疾苦,由他来管理北冥国更合适。”阿极说的云淡风轻,“不过我那弟弟也给了我北冥国最高的权利,此番出行,他还派了最好的暗卫随行保护。”
“嗯,你决定好了就行。”墨景焕道:“若是不想回去,就留在这边。”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阿极笑了一下,“我还是先去帮你解决那些麻烦。”
“我就不言谢了,去吧。”墨景焕摆了下手,继续给自己的画收尾。
阿极嘴角抽了抽,他还真的是不客气啊!
当天,墨景焕收买山匪暗害褚家公子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同时,另一则消息也以燎原之势席卷大街小巷。
“好一个墨景焕!”墨良初将面前的茶盏狠狠地扫落在地,“他竟敢派人来这件事说成是本王收买了山匪故意栽赃嫁祸于他!”
“王爷息怒。”石头单膝跪地的道:“不管安王如何做都是徒劳的,这件事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况且俞亲王马上就要到了。”
“那倒也是,俞亲王能在这个时候来添把力自是最好的。”墨良初嘴角微勾,淡淡的道:“本王隐忍了那么多年,是时候真正回来了。”
……
两日后,俞亲王如期回了京城。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不曾有过旨意召你回京,你竟敢私自离开封地,可知罪!”皇上冷声道。
“臣弟知罪,只是臣弟月前听往来的商人说起贵妃娘娘病重,心内实在担忧不已,也曾上书皇上想要回京探望,但迟迟未曾收到您的批文,只能擅自回京,还请皇上责罚。”俞亲王跪在大殿上,言辞恳切的道:“臣弟的夫人去世前最挂念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亲姐姐了。”
皇上眉头紧皱,冷冷的看着俞亲王,半响才道:“罢了,你也十多年未曾回来过了,只是下不为例,否则朕一定重罚!”
“臣弟遵旨!”俞亲王跪在地上给皇上磕了个响头,道:“皇上,贵妃娘娘她如今可还好?”
“等会景儿会进宫,你同他一起去看看便知了。”皇上眼中带着几分审视的道:“你说月前曾上书?照说早该到了才是。”
“原来皇上还没收到臣弟的书信,难怪了,臣等还以为皇上不愿理会。”俞亲王抿着唇,道:“是臣弟误会了。”
“这件事朕会派人查清,你先去偏殿歇息,等景儿来了再叫你。”
“多谢皇上,臣弟告退。”
皇上看着俞亲王的背影,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这到底是景儿的主意,还是丽贵妃想在死前替景儿筹谋一番?”皇上自言自语的喃喃着。
“皇上,奴才怎么觉得这里头怪怪的呢?”大春狐疑的道:“贵妃娘娘与俞亲王多年未见,自从俞亲王妃走了以后,他们连书信都未曾往来了。”
“就算想要筹谋,京中也有不少向着安王爷的大人,还有褚侯……”大春说到褚振山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若是娘娘真的寻了俞亲王回京,那王爷这边弄出这样的事,岂不是和娘娘的初衷相违背了?”
“嗯?你倒是看清了。”皇上语气晦暗不明的说了句。
“皇上恕罪,奴才只是,只是觉得这其中怪怪的。”大春急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确实只是随口分析了一下,只是这说出口的话与朝堂又带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朕也没有怪罪的意思。”皇上道:“你起来吧!这件事看起来还真的没那么简单。”
“谢皇上,皇上英明。”大春咽了下口水,悬着的心落下了一些。
“大春。”
“奴才在。”
大春等了好一会儿,皇上也没反应,忍不住小声唤了句:“皇上,可是有事吩咐奴才?”
“他回来的太巧了,这段时间的事都有些太过巧合了。”皇上喃喃道:“大春,你悄悄去办一件事……”
“是,皇上。”
“收起你的高调,这件事若是办砸了朕诛你九族,若是办好了,朕送你一番好姻缘。”皇上说话间,目光落在大春身上,从上往下。
只一瞬间,大春浑身发软,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可明白了?”
“是,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办妥此事!”大春跪在地上交连磕三个响头。
另一边,墨景焕被一队御林军保护着进了宫后便在岔路口等着了。
“王爷请稍候,皇上吩咐了,让您在此等俞亲王一小会,他同您一起去看望贵妃娘娘。”李怀对着墨景焕说了句。
“嗯。”墨景焕也不过是浅浅的应了一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时间慢慢的过着,照说俞亲王从皇上德政殿过来一刻钟绰绰有余,可墨景焕愣是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人。
凉亭里,墨景焕饮着茶,慢条斯理的看向李怀道:“李统领,皇叔他若是不来本王就先回府了,免得有些人又要乱说本王畏罪潜逃不在府上了。”
“王爷稍等片刻,俞亲王快来了。”李怀低声道:“况且您是奉诏进宫,谁敢多说一句不是,那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哦,是吗?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对父皇不敬了?还是说俞亲王姗姗来迟是父皇故意对本王的刁难?”墨景焕神色一冷,将茶盏用力的放在了石桌上。
“王爷息怒,小人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想不到多年未见,侄儿的脾气倒是见长了。”俞亲王的声音适时的出现,倒是让李怀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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