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洛阳城中一声鸡鸣响起,天空的尽头泛起鱼肚白,此时的洛阳城中的一处,已经有一支蛰伏的军队待机而动。
领头的将军正是华雄,华雄带领着一支军队在城中负责监视八校尉的动向,本来就是负责京城巡察的华雄这几个月来对于人员的部署还有洛阳街道已经很熟悉了,董卓最开始让华雄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可是有备无患,这一天来临,华雄也就成了其中一个重要的保障。
八校尉并不是屯兵一处,而是在皇宫的周边协同布防,八个方位守护着皇帝的安全,也算是变相削弱了董卓的军权,而这一切,董卓看在眼里,心中也明白其中的意义,只有华雄这个猛将在,自己的后方才不会乱。
若是董卓自己闯入皇宫时其余的几个校尉闻讯前来,自己的后方没有猛将坐镇,很可能会遭遇道前后夹击的窘境,董卓虽然是武夫,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刀尖舔血的日子也教会了他很多东西,自己的后方一定是要让自己信任的人来把关的。
跟随董卓进宫的将领就是李傕郭汜徐荣李儒等人,这些将领都是有很好的武艺,并且身经百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这样的一批人,都是董卓自己的心腹,即使是造反这些人也都会义无反顾的追随。
更何况这不是造反。
董卓手中的太后懿旨显得更加的有力,董卓是奉太后之令诛杀十常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站住!什么人?”
这时,宫门口的持戟守卫将两支戟交叉,拦住了董卓一行人。天空还有些昏暗,再加上宫门阴暗,守卫只见一队人从远处过来,分不清楚是谁。
董卓见状一皱眉,大喝道:“放肆!”
守卫一愣,这才看清楚了来者,正是董卓。
“拜见大将军!”守卫一阵惊骇,他们是认识董卓的,身为大将军,在皇宫之中可是经常进出,若是守卫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就不要当什么守卫了。
董卓点点头,一挥手,示意让开。
侍卫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让开,因为他们是皇宫的守卫,这个时间既没有皇帝召见,又不是上朝时间。
“请问大将军何为?”侍卫小心的问道,因为他们知道,董卓和他身后的几位将领远远不是他们可以比的了的。可是职责所在,不得不这样。
“放肆,大将军何为也是你能问的?”这时,一旁的徐荣怒目而视,看着侍卫大声骂道。
侍卫一哆嗦,连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尚未到上朝时间,若有急事,还容属下通禀。”
董卓见此,也不脑,只是缓缓的拿出手中的绢帛,道:“奉太后懿旨,进攻杀贼!”
“杀贼?”
侍卫一脸疑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尖刀割破侍卫的咽喉,鲜血喷涌,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
。。。。。。
皇宫之中,虽然是清晨,张让就早早的服侍皇帝起居。
张让等人是皇帝的近侍,自然懂得皇帝的心思,几位侍女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站立着,这正是张让等人给皇帝安排的。
灵帝十分好淫,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交欢。汉朝的宫廷女子与后世不同的是都穿着开裆裤,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而且开裆裤里面什么也不穿,为的就是让皇帝临幸起来方便,连衣服都不用脱。
明朝末年的张献忠让姬妾不穿下衣在室内晃荡,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然这是后话了。
灵帝与众多的姬妾在西园裸体游玩,为了盛夏避暑他盖了个“裸游馆”,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
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裸体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渠水中所植的荷花莲大如盖,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又叫它“望舒荷”。
灵帝与美女在裸游馆的凉殿里裸体饮酒,一喝就是一夜。他感叹说:“假如一万年都如此,就是天.上的神仙了。”灵帝整夜的饮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天亮了还不知道。宫廷的内侍把一-个大蜡烛扔在殿下,才把灵帝从梦中惊醒。
灵帝又让宫内的内监学鸡叫,在裸游馆北侧修建了--座鸡鸣堂,里面放养许多只鸡。灵帝每当连夜地饮宴纵欲醉了以后,往往到天亮时还在醉梦中醒不过来。这时候内监们便争相学鸡叫,以假乱真来唤醒灵帝。灵帝的“裸游馆”后来被董卓纵火烧了。
不过这也体现了皇帝的昏庸,或许也是只活了不到三十的原因吧。
刘宏从龙榻上起来,双手抚着腰,前几日的玩乐让刘宏的腰感到阵阵剧痛,但是看着一旁的侍女,又忍不住在侍女光洁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侍女下意识的一缩,顿时,刘宏脸色就变了。
张让见此,连忙给侍女使眼色,上一个伺候刘宏的侍女因为将刘宏的茶撒了,就被杀了,这是这个月换的不知道多少个侍女了。
越是大乱大灾之年,这种侍女越不会少,因为乱世家破人亡的多,流落的两家少女也是很多,所以刘宏根本用不过来,也不懂得怜惜。
“让父,现在多少时辰了。”刘宏伸了个懒腰,向着张让问道。
张让笑眯眯的回答道:“陛下,如今要用膳了。”
张让他从宫中一杂役太监,逐步爬上太监首领中常侍。他怂恿昏君汉灵帝刘宏设立四园卖官所,公开卖官敛财。又在汉宫西苑设裸游馆,专供灵帝淫乐,哄得灵帝喜笑言开。
他僭越朝制,把自家庄园建得皇宫还高,又怕灵帝发现,挖空心思拿“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来蒙骗灵帝,这个昏君竟然确信,还口口声声称张让为父,真是昏君奸臣,一路货色。
刘宏点点头,在他看来,如今的天下大乱,和自己没有关系,这都是上天的缘故,大旱,战乱这不都过去了吗,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这时,忽然从外面走进一个慌张的身影,正是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