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上,只听得一声闷响,何宪从马上跌落,极其地上尘土一片,何宪挣扎的爬起身,从马上跌落本来就是很疼的,战马奔跑很快,再加上是高览的力量很大,这一下可是要比寻常时候更加的痛。
何宪吐了一口沙土,看着坐在马上的高览,咬着牙道:“再来!”
高览揽住缰绳,对着何宪冷声说道:“力量,速度和马术都还是太嫩,如此,怎能上阵杀敌?”
何宪站起身,抖掉身上的沙土,身上的盔甲很大,足足有三十斤的重量,这还是比较轻的盔甲,他还没有穿重甲作战,可是明显他现在有些体力不支,额头上不住的向下滴着汗,就连气息也是紊乱的。
高览看着何宪,皱着眉头,其实他知道,这个何宪的训练已经要比普通士卒要高很多了,甚至接近普通士卒的一倍,可是他的勇力超群,若是松懈,倒是可惜了这样好的练武苗子,高览也是看在眼里,但是却不能说,自己只能更严格,才可以让面前的这个孩子变得更强。
何宪自从被高览从李黑铁手中救回来之后,就被高览当成了重点的栽培对象,自己之前的副将诸如曹和还有邓志,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战场上的武力还是差了很多,虽然说将在谋而不在勇,可是说这句话的人多半是没有少的武艺。
由于个人的理念不同,对于高览来说,一员将领,自然要懂得审时度势,在战场之上随机应变,可是武力同样是不可缺少的,若是一名战将不能上阵杀敌,一往无前,不能与士卒同甘苦,共同拼杀,这员将领就是不合格的,所以基于这样一个想法,高览就想把何宪培养成一个猛将,再者说,他也有这个天赋。
“今日就到这里,”高览将长棍扔在交给军校,翻身下马,对着何宪说道:“明日再练。”
何宪看着高览,不敢反驳,眼中的炽热渐渐消散,只能道:“诺!”
说完,就继续前去随军训练,何宪在军中很沉默,自从秦烈让他自己手刃仇人之后,就开始发疯一样的练习武艺,渐渐的开始超越普通士卒,现在的他,甚至和王准相差无几,甚至更胜一筹,这种进步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何宪才十七岁,还没有到达巅峰时候,可是已经成长飞速了,凡事都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不可操之过急。
在一旁看热闹的王准上到前来,递过一只水袋,说道:“此事不是一时可以完成的,子奂莫要勉强。”
高览接过,喝了一口水,擦了一把汗,看着走远的何宪,心中一阵感慨:“何宪不是一般人,自从主公让他手刃李黑铁之后,就变得极为沉默,平时的训练也不是寻常士卒可以完成的,若是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何宪必能成为独挡一面的悍将。”
“看来子奂对于他的评价颇高啊。”王准点点头,确实,他也感觉到了何宪的不一般,现在这个年纪就可以这样的厉害,而且还是接触军旅才几个月的时间。
此时严伏也走上前来,道:“天气炎热,不如请二位前往歇息。”
“不可,”高览摆摆手,说道:“为将者,当与军士同甘苦,只是因为天气炎热就将领就退却,那么到战场上呢?”
高览的原则很明确,就是要和军士同甘苦,共患难,断断不可不顾军士的享乐,如果这样的话,在战场上将士就会对主将不信任,这是兵家大忌。
“子奂真是当世良将。”严伏夸道,同时不由感叹,自家主公的眼光是真的好,真可谓是慧眼识珠,还有陈宫等人,都是秦烈一手提拔上来的,事实也证明,秦烈都是对的。
“报!”
忽然,一位军校急忙跑过来,对着三人拱手说道:“报县尊,城外五里有一支兵马,正在靠近!”
严伏瞬间一愣:“兵马?有多少人?”
军校回答道:“有一千余人!”
“打着什么旗号?”此时高览倒是显得很冷静,一千余人还是少了些,安邦县虽然不是什么大县,可是也是被秦烈打造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重县,就单单守军就有两千余人,再加上守城器械,弓弩,完全不惧什么来兵。
军校有些语塞,道:“距离太远,看不清。”
高览点点头,人数的话在旷野中很好数,因为行军打仗都是排列行军,目标很大,也容易数清,可是旗号不一样,距离这样远的情况下,很难看清。
“众位随我上城一观!”高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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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烈一行已经看见了安邦县城池的全貌,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尤其是秦烈,自己这是自己最开始的地方,看着自己熟悉的城墙,这个城墙还是用自己辛辛苦苦抢来的钱造的,很结实,也很贵。
“公台,我怎么觉得这城墙要比之前矮了许多?”秦烈向陈宫问道。
陈宫淡淡一笑,说道:“主公说笑了,城墙还是那样高。”
秦烈皱着眉,怎么看怎么觉得矮,又问道:“是吗?”
陈宫点点头,道:“这是属下亲自监造的城墙,安邦县城还是以前的那个县城,只是主公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主公了,主公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县令了,现在的主公是朝廷荡寇将军,中山郡守,这里是起点,当然主公会觉得矮。”
“公台倒是一句话说道我的心里去了。”秦烈深吸一口气,想自己在这个县中,结识陈宫,收了高览,招募兵马,才组成这样一个像样的班底,经过这几个月的打拼,自己已经从原先的县令到如今的将军,这样的转变,可不是白白来的。
有多少士兵为此付出了鲜血,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用在秦烈身上也是再适合不过,自己在路上已经有太多的人成为自己的垫脚石,不管是黄巾军,还是无辜百姓,有的罪有应得,可是有的只是因为自己的无奈。
秦烈看着城池,感触颇多。
“主公,进城吧。”陈宫一拱手,说道。
秦烈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总是会自然的流露出这样的真情实感,自己一路杀伐,一路征战,过了这么久,再回到这里,一切都还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