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秦烈的耳朵,在嘈杂的军营中听的真切。
秦烈急忙转头,只见陈宫驾马在兵卒的护卫中已经到了中军。
“公台?”秦烈看着陈宫,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在秦烈的心中,陈宫不只是一个谋士,在秦烈这里,他跟随着自己南征北战,和自己的感情已经不是主仆的关系了,陈宫是难得的朋友,秦烈和陈宫也学到了许多的东西,有的甚至终身受益,对于秦烈来说,亦师亦友,说什么,秦烈也不可能会让陈宫有什么闪失。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陈宫不只是一个谋士,据秦烈这几个月的观察,陈宫在统兵方面还有这很出众的才能,他不只是一个像沮授或者是郭嘉那样在帐中出谋划策的智囊,秦烈想,若是单独派遣陈宫去驻守一方,陈宫也会很出色,也许他不会像诸葛亮和司马懿那样的能人做的那么出色,但是绝对要比关羽张飞这样的人牢靠许多。
基于这个原因,秦烈对陈宫的期望可不止是这一点,此时的陈宫还远远没有到达他才能的极限。
“主公,南营的蛾贼被破了,敌将王习被斩,蛾贼仓皇逃窜!”陈宫翻身下马,跪倒在秦烈面前。
秦烈赶忙扶住,道:“这皆是公台之劳,若无公台,南营比不保矣。”
陈宫站起身,道:“多亏云长赶到,才免去性命之忧。”
秦烈点点头,由衷说道:“我不喜南营告捷,我喜的是公台无恙!”
陈宫眼眶湿润了,经历过生死才知道,活着是多么好的事情。
“谢主公知遇之恩,宫九死难忘!”此时的陈宫恭敬施礼,郑重说道。
秦烈拉起陈宫,陈宫没有事情,就是秦烈最开心的事情,即使阵亡再多的军士,哪怕是这座军营丢了,秦烈也希望陈宫没事。
“主公,东门战况如何?”陈宫喘了口气,又向秦烈问道。
此时秦烈身边走出一人,不慌不忙的说道:“公台不必担忧,南营不失,东营定然不会失。”
“公与,”陈宫看着沮授,笑道:“公与在此,我就放心多了。”
沮授笑着,指着东营的方向,道:“此时的蛾贼已经尽显颓势,虽然蛾贼势大,可是毕竟是不训练的乌合之众,若是夜袭,趁我等不备,或可稍占便宜,可是等我军反应过来,蛾贼定是如那俎上鱼肉!”
陈宫听完,心中渐渐放心下来,看着东边渐渐泛起的红光逐渐盖过了火光。
黄巾军的战旗已经卷曲,战意也开始涣散,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了逃兵,张宝看着战场之上的情景,长长的叹了口气。
“将军,我们撤吧!”此时,一位黄巾军校拉着张宝惊慌道。
“撤?”张宝眼中布满血丝,有些奇怪的看着那名军校,道:“你再说一遍?”
军校一愣,看着张宝此时可怖的面容,吓得说不出话。
“你再说一遍!”张宝嘶吼着,拉住军校的衣领,道:“天公将军给我一万雄兵,此时竟然连秦烈的军营都过不去,你竟然...竟然说撤!”
“将...将军,我.....”
“来人,将这扰乱军心者,拖下去,斩首!”张宝冲着后面的军士大喊道:“牙将何在?曲长何在?”
张宝呼喊着,可却没有人回应他,此时的管亥已经退下镇来,尽管是他也支撑不住这样强烈的进攻,管亥持刀挥砍着,血液染红了他的铠甲,此时的他也气喘吁吁。
“进攻!”
管亥叫喊着,可是另一边的高顺可是还不慌乱,局势已经明了,经过他的指挥,东营的将士已经将黄巾军打压了下去,没有丝毫的可能在冲锋上来。
此时的高顺沉着冷静,在这个时候,他因为和管亥的冲杀被所有的安静时看在眼里,理所应当就将他作为了指挥官,并且高顺也没有让将士们失望,他沉着冷静的指挥才能令人佩服。
“主公,在阵前者是何人?”这时,陈宫看着阵前的将领,有些熟悉,可是有叫不上名字,按理说,军中担任官职的将领都已经派出去了,秦烈此行也没有带领多少大将,那些郡中的大将都是在镇守一方,若是军中有这样人自己还会不知道吗?
秦烈一乐,道:“这便是我从董卓那里要来的高顺,此时是军中的曲长,但是他和管亥交战,不落下风,击败管亥之后,我便让他接管了这东营的军事。”
“管亥?”陈宫惊讶的看着前方的高顺,道:“这管亥是青州黄巾军渠帅,武艺超群,在蛾贼之中被尊为第一战将,这高顺竟然可以战败管亥?”
秦烈点点头,道:“管亥之人虽然勇武,乃是一匹夫,不值一提。”
秦烈心中道,一个管亥有什么值得惊讶,这是高顺在这里,若是关羽来镇守东营,那这管亥就是马下的尸首。
陈宫看着高顺,默默点点头,这至少证明一点,自家的主公再一次捡到了个宝。
“可如今高顺为军中曲长,让他来指挥,或有不妥......”陈宫说着,看向两人。
“曲长又如何?”秦烈看着陈宫,道:“我军营中的这几个曲长,那个不是将军之才?”
陈宫一愣,笑道:“也是。”
关羽张飞在秦烈军中是曲长,可是这两个人绝不是这样仅仅当曲长的人,可真的可以当做大将之才,甚至不比镇守魏昌的颜良还有镇守安邦县的高览差,还有就是这高顺,武艺不俗,外加兵临营下还这样沉着,实在是难得。
此时在一旁一直观战的沮授说道:“主公,蛾贼已成败势,可乘势猛攻,起阵型必破!”
秦烈也顺着沮授指着的方向看去,黄巾军的阵型已经凌乱不堪,虽然人数依然是比自己阵营大人多出不少,可是看的出来,经过这一番的鏖战,本就是农民的黄巾军经不起这几番无休止的进攻,让秦烈感到意外的是,他们竟然还在冲锋?
“主公,此时的蛾贼军中必有一员黄巾上将!”这时沮授在一旁道。
“为何?”秦烈问道。
沮授正色道:“如今蛾贼军心已散,可是其托残败之躯还要逞困兽之勇,其中缘由只能是,军中必有一黄巾上将,让他们退无可退!”
秦烈一愣:“难不成是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