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有不错的出身,还背靠长公主与李太后这棵大树,她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媛嫔思索良久,紧紧握着彩冰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握着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喻哥哥是喜欢我的,他只是被瑜贵嫔这个贱人蒙蔽了!”
彩冰连忙安慰她:“是是是,皇上以前对小主那么好,他心里一定是有小主的。”
媛嫔突然笑了起来:“是,一定是林月卿那个贱人,我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彩冰见她有话要说,便凑近了几分,听完媛嫔的话,她瞪大了眼睛。
“小主……这……可以吗?”
媛嫔勾起一抹笑:“你快去办。”
彩冰偷偷摸摸的出了驿站,直奔……
*
过了三五日,一行人准备前往下一站,是扬州。
临别前,齐喻修让人在驿站后院设宴,邀请了一些当地官员和有头有脸的人物。
除了几个知情人,当地只知道来了几位京城来的大官,却不知道是皇上,所以把酒言欢,言笑晏晏。
林月卿的席位在屏风后的女席,一旁挨着的是一个大型的戏台子。
吃的正欢的时候,媛嫔擦了擦嘴,眼睛时不时向林月卿身上瞟去。
待到彩冰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便假装离席,带着彩冰离开了宴席。
因为人多又热闹,所以没有人在意她们的举动。
只有静贵嫔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她们离去的方向,随后起身到林月卿身边说话。
“姐姐也有快四个月了吧。”静贵嫔巧笑着,眼睛往她的肚子上瞥去,带着丝丝笑意。
可不知为何,林月卿总感觉她带笑的眼神中的戾色总是让人不安。
“是呢,快四个月了。”
“姐姐这胎怀的安稳,定是个会疼人的皇子。”
林月卿一笑:“皇子还是公主都好……啊……”
突然间,旁边的戏台子轰然倒塌,柱子倾倒,眼看就要砸到一旁的女席。
而戏台子边上坐着的就是林月卿,她不禁害怕起来,尖叫了一声。
就在柱子快要倒下砸到林月卿时,一旁男席的沈翊文垫脚一跃,踢倒屏风,一边用手挡住了柱子,一边冲林月卿大喊:快走。
林月卿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离去,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趴在桌面上。
柱子上的瓦片碎石倾倒,就要往林月卿的背上砸去,她紧紧护着脑袋和肚子。
“砰砰”几声,她听见有人踢飞碎石瓦片的声音,是齐喻修和林皓卿。
齐喻修拉了一把她,她顺势起身,一边的静贵嫔也拉了她一把,紧紧的护着她走到一边安全的地方去。
可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了还是受惊了,林月卿被脚下一颗碎石绊倒,眼看就要摔倒地上。
静贵嫔紧紧拉着她的手,垫到她的身下。
没有感受到疼痛,林月卿睁开眼睛,看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静贵嫔,连忙起身。
就有侍女来扶起两位贵嫔,林月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有感到什么不妥。
她担心的看向静贵嫔:“静夫人,你没事吧?”
静贵嫔牵强一笑,脸色有些惨白:“我没事。”
突如其来的变化导致这场宴会没办法正常举行,齐喻修叫来随性的太医替林月卿和静贵嫔诊脉。
林月卿的身子没有什么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而静贵嫔却是伤的有些严重,膝盖和手肘都擦伤了,膝盖关节处伤的尤为严重。
虽然林月卿之前对静贵嫔做的一些事和一些行为颇有微词,可是她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倒让她有些改观了。
林月卿让青栀去看静贵嫔,静静的靠在床边,眼睛微闭,细细思考着今日之事。
一边的齐喻修正在处理此事,林皓卿查了一番,柱子因为年久失修,内里腐烂,所以才倒了下来。
这驿站原本是一个戏班,后来戏班倒闭了,这才被官府择了此地改成了驿站。
所以戏台年久失修,也是情有可原。
“好好的戏台怎么会倒了!查,给我继续查。”
齐喻修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不敢想象。
如果今天不是沈翊文反应快了一些,那柱子砸到林月卿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是。”
此时,罪魁祸首媛嫔心里忍不住的发颤,但表面上还是强行保持着镇定。
齐喻修眼睛一扫,看向她:“你们都在那,可有看出什么不妥?”
严贵人和白常在似是吓坏了,楞楞的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媛嫔更是不敢说,低着头一问三不知的。
齐喻修见她们这样,也是恼火,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去。
“夫君,是有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