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凤栖笑了笑,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那黑衣人,就是皇宫中人,他来到这里,第一时间便是刺杀你我,第二件事,便是诬陷咱们要逃走吧!”
沐轻漓抬起头:“难道做这件事的,是容家做的吗?”
赫连凤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
窗外的动静已经消失了,沐轻漓翻身想要下去,却发现腰间的手臂越发紧了。
赫连凤栖皱着眉,眼神却看着外面。
“阿漓,不要!”
沐轻漓感觉到身边的人体温在逐渐升高,面色有些僵硬。
“王爷!”
她刚要说什么,赫连凤栖突然回头,在沐轻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沐轻漓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以往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功亏于溃。
门外被灯光照亮,一大群人将此处重重环绕起来,传来了一个侍卫说话的声音:“皇上,在门前看守的侍卫都死了!”
“凤亲王和王妃人呢?”
“还在里面,应该没有出去!”
外面的人直接闯进了房间之中,幔帐之下,若隐若现出现了两个人影。沐轻漓的外套被脱在旁边,头还被赫连凤栖紧紧的压着。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只要看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连元昭大步走进房门,脸色黑的仿佛锅底。
看到里面的景色,他立刻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原本的怀疑,却已经丧失了大半。
“你们几个去外面好好守着,没有朕的吩咐,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是!”
赫连凤栖慢慢起身,手臂还环在沐轻漓的腰肢上,他故意让沐轻漓藏在自己身后,自己懒洋洋的坐了起来,却并没有恭敬行礼的意思。
“皇上来此,所谓何事?”
他声音之中隐藏着浓浓的不满之色,看着皇上的目光也略显冰冷。
皇上顿了顿:“朕知道皇叔是被冤枉的!”
“嗯……”
赫连凤栖唇都没有张开,只是用鼻子淡淡的嗯了一声,仿佛了如指掌。
这种态度,让赫连元翌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人赃俱获,朕也十分为难,只有在查明真相之前,委屈皇叔了!”
“说完了吗?”
赫连凤栖忽然开口。
赫连元昭一愣,看着赫连凤栖,眯了眯细长冷毅的眸子。
“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凤栖勾起唇角:“本王和你皇婶如今还未洞房,难道皇上有意旁观?”
皇上顿时站起身,冷着脸向着外面走去:“那就不打扰皇叔的好事了!”
赫连凤栖嘴角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他一转身,却看到沐轻漓背对着他,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赫连凤栖哪里不明白沐轻漓这样子的意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长发,亲了亲她的耳朵。
然后,双手毫不客气的,将面前温软的身体搂在怀中。
怀中的身体微微一僵,过了不多久,便放松下来。长夜漫长,却消失极快。
第二天一上午,朝堂上便满是上奏的折子。
赫连凤栖偷盗玉玺的事情,不知道是被谁传出来的,顿时满朝文武都知道了,那一封封折子上写的,全部都是将凤亲王府满门抄斩的话。
他上次关了凤亲王几天,不过是为了证实自己皇上的威严,让在朝的所有官员都知道,凤亲王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臣子。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就算杀了赫连元翌,赫连凤栖也不能动。
不说赫连凤栖手中暗中的势力,就算是赫连凤栖背后的那个人,他也惹不起。
“皇上,凤亲王即便是皇叔,可有我们所有大臣的支持,就算处死也是可以的,您不要心怀仁慈,对于这种损害江山之人,断然是留不得的!”
皇上挑眉,看了一眼促促其谈的容家主。
他伸手,将折子放在一边。
“容国公,他毕竟是朕的皇叔,朕不可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处置了一位皇叔!”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身为皇叔,可做的是这种造反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皇上,那北祁国的大皇子更是心怀不轨,让清平公主嫁给他的敌对之人,明显是不将咱们圣元国放在心上!”
一声声质疑,在大厅之中响起,赫连元昭揉了揉脑袋,眯着眸子望着几个说话的人:“朕倒是有一句话要问!”
众人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等着皇上说完。
“如果是朕的亲弟弟,做出这等造反之事来,该如何处置?”
亲弟弟,那便是赫连元翌了。
在场的所有人噤若寒蝉,不知道该怎么说。
赫连凤栖虽然是皇室,可毕竟和皇上的血脉不是很亲近,八竿子打不着的王爷,就算再怎么得宠也没用。
可是赫连元翌不一样,他是皇上的同胞兄弟,皇上可是对他宠爱有加。
“皇上这……这需要证据才是,翌王殿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赫连元昭见此,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一直想要保持的证据,已经不拿出来不行了。
“那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皇上随手一丢,一本账簿落在了容家主的手中,当他看到其中一个容字之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账簿,是他们容家从百莫钱庄取出来,存到了龙威银庄的。
他虽然不知道银庄的主子是谁,可却不容小觑,能够和各国都有的百莫钱庄比起来虽然小了一点儿,可得到的脸利润也十分可观。
如今看到皇上那一行行准确的数目,容家主顿时怒了。
“皇上,这……这是我容家的人存的,怎么会出现在您手中?”
皇上冷笑:“龙威钱庄的主子是朕,难道朕知道一点儿小数目还不能吗?”
容家主顿时有些傻眼了,这钱庄的主子是皇上,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找皇上的麻烦。
“皇上,这一定是弄错了,我容家的进账都被夫人掌管的十分牢固,这一定是有人想尽办法,来陷害我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