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要做本王的王妃!”
“嗯,我说过,而且不是已经做了吗?”
赫连凤栖轻笑,转身坐在了沐轻漓身侧,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做王妃,当然要尽王妃的义务!”
沐轻漓就算没有经历过,可也知道赫连凤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脸色骤然红了红。
即便是脸皮再厚,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会有些紧张。
她虽然生在开放年代,可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当然也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
可是现在,却明显察觉到了自己心跳有些加速。
也许是紧张的,也许是有一点儿害怕。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此时的头脑,完全变的一片空白,然后,她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
“阿漓答应本王了?”
赫连凤栖明显带着笑意的语气在耳边炸响,沐轻漓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立刻从脖颈红到了耳根。
手臂收紧了些,赫连凤栖瞳孔之中露出几分深意,眼底波涛涌动着,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
“娘亲……”
一道带着几分慵懒的软糯声音从门口传来,木木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到爹爹和娘亲正坐在不远处的藤架下。
他撒开小腿跑了过来,沐轻漓反应过来,顿时推开了赫连凤栖。
她勉强保持镇定,看着木木问候了一句:“睡醒了?”
“没有,不过看到爹爹回来就不困了!”
木木一头扎进赫连凤栖的怀里,惹得沐轻漓一阵郁闷。
三人在藤架下待了半晌,直到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王妃,太妃想吃血燕窝!”
一道带着几分傲慢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那人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大门没关上,沐轻漓忍不住瞥了一眼赫连凤栖。
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老嬷嬷看到赫连凤栖也在,顿时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奴不知王爷在,还请王爷恕罪!”
赫连凤栖拢了拢衣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他可不会有沐轻漓那般好说话,对不敬自己的人还会放过。
“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杖责五十!”
“是!”
影一从门口绕了进来,直接压着那个老嬷嬷,就向着外面托。
老嬷嬷脸色骤然苍白起来,眼底含着浓浓的绝望之色。
五十棍子下去,她必死无疑,赫连凤栖的这个命令,便是要她的命。
沐轻漓挥了挥手:“等一等!”
那老奴听到沐轻漓的话,心口骤然一缩,连滚带爬的从影一的手掌之中逃脱出来,就往沐轻漓的方向爬:“王妃饶命,老奴只是奉了太妃的命令来此的!”
“行了,本妃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活着!”
想不想,那还用问吗?
不过沐轻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想,当然想,王妃想要知道什么,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看在你这么配合的面上,本妃会和王爷求情的!”
老嬷嬷咽了咽口水,浑身哆嗦着没有回话。
赫连凤栖也不着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影子来。
“太妃为何要赖在王府不走!”
老嬷嬷一愣,眼神闪了闪。
沐轻漓也不着急,等待她想好了再说。
“是因为……因为老太妃在此等候消息,在凤亲王府等个人过来……”
沐轻漓皱眉:“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让本妃再问第二遍!”
“是是……奴婢不知道老太妃要等的人是谁,可也知道那人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好像和王爷也有什么关系,奴婢除了这些,别的真不知道了,还请王妃饶了奴婢!”
沐轻漓看到老嬷嬷已经车队吓怕了,便挥了挥手:“行了,你出去吧,告诉太妃,想要吃什么自己去弄,府中的食材,一分一毫都不会给她!”
“是是……”
那老嬷嬷哪还敢留在这里,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沐轻漓将心思一直放在老太妃要等的那个人上面。
“王爷,她说那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是王爷的亲人吗?”
赫连凤栖勾了勾唇,摇头:“本王不知道,也不屑知道,本王的亲人,只有你和木木!”
沐轻漓心思一沉,想到上次在江南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王爷居然不是赫连凤栖的亲爹。
也对,就算真的有老来得子的说法,老王爷都那么大的年纪了,生下赫连凤栖的几率并不大。
而且她隐约知道,赫连凤栖的亲娘并没有多大年纪,恐怕连老太妃都不如。
如今老太妃的女儿都已经四十几岁,而赫连凤栖才二十几岁,先来后到十分明显。
这只有一个可能,赫连凤栖的娘,是在老太妃之后嫁进王府的,在这之前,老太妃和老王爷的事情都没有人知道。
“算了,这是王爷自己的事情!”
沐轻漓看到赫连凤栖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想着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赫连凤栖见此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支簪子。
他伸手,轻轻的将簪子放在了沐轻漓的头上,最让沐轻漓注意的,是那簪子,和她给了华老鬼的簪子钥匙一模一样。
“这是?”
“本王帮你拿回来了!”
沐轻漓脸色一变,怔然的看着赫连凤栖:“王爷这几天不在,就是为了帮我拿回这个?”
赫连凤栖目光平静的点了点头,“这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遗物,难道阿漓就这般给了别人吗?”
沐轻漓浑身一颤:“王爷,您在说什么,什么遗物?”
赫连凤栖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本王只是随便查了查,得知了你这簪子的来历,当年风华夫人嫁入沐家的时候,全城都惊动了,有人远远的看到过她的头上戴着这支簪子!”
风华夫人……
沐轻漓只觉得脑海顿时刺痛起来,一个不属于她记忆之中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一身白色的素裙,站在树下对着她招着手,眉目如画,一头秀发随风飞扬,简单到极致的发饰,只有一支玉色的簪子。
而那五官,和她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