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凤栖淡然自若的靠在后方,对着外面的影一道:“走吧,去码头!”
码头?
“走水路的话,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到了!”
沐轻漓一想到要在水中飘着一个月的时间,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不过她也清楚,要走大路的话,没有三五个月是不可能到的了南方的!
“好,那就听王爷的了!”
马车滚动起来,赫连凤栖远远看到凤亲王府其他的马车也都停在了码头处,他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转过头抓住了沐轻漓的手腕。
“阿漓,我们一家三口,也该到了见公婆的时候了!”
沐轻漓无语的看了一眼赫连凤栖:“王爷,您没发烧吧?”
赫连凤栖轻轻一笑:“也就只有你敢说本王会发烧!”
沐轻漓闭了嘴,拉着木木躲在一边。
赫连凤栖扬起眼角,划过一道邪魅的弧度。
沐轻漓远远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被大批护卫保护的三人。
老王爷一脸肃穆之色,身边站着被丫鬟扶着的老太妃,老太妃面前还站着一脸笑意的陆婧儿。
陆婧儿怎么说也是个郡主,身边的丫鬟也有不少。
陆婧儿一转头,在看到沐轻漓和赫连凤栖一起出现在人头耸动的码头前方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了。
一抹名为妒恨的色彩在眼底凝聚,陆婧儿收敛了神色,在老太妃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老太妃顿时笑着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沐轻漓母子,老太妃一愣,旋即板起了脸色。
见到沐轻漓走近,老太妃咳嗽了一声:“凤栖,你带着这对母子干什么?”
赫连凤栖勾了勾唇角,眯着双眸:“去江南!”
旋即他抬起头,将目光落在了陆婧儿的身上。
陆婧儿心中发抖,本来以为赫连凤栖这次要送自己回去,是对自己有别的意思,两人在一艘船上生活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定会生出感情来,她也会尽全力让赫连凤栖发现自己的好处。
可是现在看来,她的计划泡汤了。
本来赫连凤栖就对这个下堂妇和野种有好感,现在一块居住在船上,陆婧儿难以想象自己未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沐轻漓对着老王爷和老太妃微微行礼:“昭阳见过老王爷!”
老王爷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拉了拉老太妃的手臂。
“算了,时间也要到了,昭阳也跟着一块走吧!”
陆婧儿脸色不好看,撒着娇说道:“姥爷,这怎么能成?”
老王爷看了她一眼,面上没有任何神色:“郡主是要为你爹治病的!”
陆婧儿有些生气,想要说什么,可在看到沐轻漓的眼神之后,立刻闭上了嘴,负气一般的转过头,上了大船。
老太妃被一大众的丫鬟扶着,第二个上船,沐轻漓倒是也没有客气,带着木木和华月,跟在了老王爷的后面。
等到船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也到了抛锚的时候。
这艘船是凤亲王府亲自预定的,没有其他外人的存在,一个偌大的船舱之中,早就给众人安排好了居住的地方。
木木和沐轻漓直接钻进了一个指定的包厢内,打量着里面的摆设。
东西十分简单,可是睡觉用被褥却都是上好的料子,旁边还有一个隔断小屋子,想必是用来沐浴的。
能在船上有这样的地方,沐轻漓已经很满意了。
两母子才进来没多久大门就被敲开了。
沐轻漓抬头看到是陆婧儿,面上也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和这些人住在一块,她早就做好了受到挑衅的准备。
“郡主有何事?”
陆婧儿没有去看沐轻漓,跳着脚看了一眼沐轻漓房间之中的摆设。
顿时,她的脸色变了。
“太妃的房间都没有你的宽敞,你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限你赶紧带着东西搬出去!”
陆婧儿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双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气愤之色。
果然王爷什么都是向着沐轻漓这对母子的,连最好的房间都留给了她。
沐轻漓皱了皱眉,她没有打算一点儿让步,毕竟除了木木,这里面还真没有她会在乎的人。
“郡主要说这件事的话,还是去找分配房子的那个人吧,如果没事的话,郡主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说着,沐轻漓不耐烦的就要关上大门。
陆婧儿见到沐轻漓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气的浑身发抖。
她低头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黑线,冷声说道:“太妃和老王爷已经知道了你给我下毒的事情,要不交出解药来,到了江南定然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房间依旧紧闭着,沐轻漓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
“你……你将这个月的解药给我交出来,否则本郡主一定饶不了你!”
陆婧儿猛烈的踹了一会儿大门,却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回应。
她气的脸颊通红,一转头,却看到了一身冷气的赫连凤栖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想到自己刚才泼妇一般的行径,陆婧儿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凤……凤大哥……”
赫连凤栖勾起了一侧的唇角,面上含着几分讥讽,眸子里晕着浓烈的杀气:“郡主唤我爹娘为姥姥姥爷,却换本王为大哥,是不是有些错误了?”
他声音略微低沉了几分,面上依旧含着笑容,陆婧儿想到自己叫了这么多年的称呼终于有一天被这人打碎,立刻觉得语气有些颤抖起来。
“不是……不是的王爷!”
陆婧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娘已经不是姥姥的干女儿了!”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的船上大喊大叫?”
陆婧儿的脸色,微微一白。
“王爷我……”
“在到了江南之前,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间,否则,别怪本王将你丢在水中喂鱼!”
陆婧儿低下头,脚步不停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她虽然很喜欢凤亲王,可却打心眼里害怕他。
那种带着杀意和嗜血的笑容,果真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她可没有忘记,这位摄政王可不是无权无势的绣花枕头,当年凤亲王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在战场上成名,带领大军将几个想要窥视圣元国江山的蛮夷打的落花流水闻风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