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拉隆功被抓的同时,东吁王国境内,当基这边,也有一场伏击战,正准备开始。
只不过,这一次,伏击者换成了东川军,而被伏击者却变成了锡袍。
此时,天色已经变暗,并且天空中还下起了雨,让能见度突然就下降了很多。
东川军的士兵们,趴在泥泞的地面,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他们也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些亮光,还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等的正主来了。
此时,那个车队之中,的确就是锡袍等人。
锡袍坐在一辆汽车的后排,整个人的身体都随着汽车的颠簸而左右晃动。
这个时候的锡袍,内心有一些浮躁。一方面是因为长时间的在车里摇摇晃晃,让他有一些难受。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的国家正在节节败退。
他觉得,自己是东吁的王,本就应该高高在上。
但是,自从第三次英缅战争之后,他这个东吁国王就变成了一个傀儡,任由约翰国人摆布。
你说摆布就摆布吧,至少在东吁王国内,他怎么说都还能维持国王的颜面。
但是也不知道这约翰国人,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挑衅大夏,结果被大夏打的屁滚尿流,还连累了自己。
其实作为东南亚四国之一的东吁王国,锡袍对于大夏的了解远比约翰国人多。
从他的父辈,或者是父辈的父辈,往前数个千八百年,都对大夏很了解。
东吁一直都是大夏的属国,在大夏的庇护之下,东南亚四国一直生活的非常高。
虽然偶尔国与国之间,会有摩擦,但是有大夏在上面压着,这种摩擦很难变成大战。
可以说,在大夏的庇护下的那几百年,东南亚四国百姓,其实过得非常好。
大夏对于他们这四国来说,更像是父母般的存在,他们则是大夏的孩子。
无论在自己国内是遇到叛乱,还是天灾人祸,只要是他们自己解决不了的,直接派人去大夏。
在大夏皇帝面前一番哭诉,大夏皇帝就会帮你解决。
而自己所需要付出的,只是认大夏帝国为主。
除了这个之外,就是每隔几年,派个人带上一些自己国内土特产,去大夏问候问一下皇帝。
而大夏皇帝在使者回来的时候,赐下一大笔的钱财,赏赐给各国。
这些钱财的总量,往往都是他们年税收的一半以上。
这也是帝国为什么在东南亚会拥有这么高的声望。
一个能帮你解决问题,又不需要你钱的大哥罩着你,只要国王不作死,他们的王国就会一直存在下去,百姓也会富足。
对于这样的大夏帝国,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所以,无论是以前的高丽,还是东南亚四国百姓,都以说汉语,写汉字为荣。
只要是读书人,就没有人不会背上几句大夏先贤的圣典。
而这一切,从约翰国人来了以后就变了。
那个时候帝国,由于一些原因,让帝国国力衰退,这才给了约翰帝国和高卢帝国机会。
想到这里,锡袍有一些仇视的看向自己前面的那辆车。
那辆车里坐着的,正是维尔汀少将。
自己国家变成这样,自己忍受这么大的罪,这一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维尔汀。
就在锡袍还在诅咒维尔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三道亮光突然升空。
接着,他就感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非常亮堂。
然后,他的耳边就传来呼啸声和爆炸声,还有一些非常陌生的口哨声。
接着那些护送自己的约翰国人,就变得非常混乱,枪声炮声响成一片。
看到这副局面,即便锡袍再傻,他也知道自己遭遇了埋伏。
而埋伏自己的是谁,这个身份也呼之欲出。
不过让锡袍有一些想不通的是,这伙大夏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之前从维尔汀少将那里听到的消息,距离他们最近的大夏军还在勃固,距离仰光都还有120多公里。
他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难道真的有什么神兵天降?
锡袍想不通,他知道所谓的神兵天降只是一种形容,而不是动词,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神话故事。
这些大夏人,一定是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他们快速行军,只是这种手段,他还不知道。
不过,有一件事,他却很清楚,那就是他不能待在原地。
鬼知道会不会有一发炮弹落在自己身边,把自己给炸死?
而且,看现在战场上的情况,约翰国人也有点自顾不暇的样子,想依靠他们逃离战场,多少有点不现实。
与此同时,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夏军队,锡袍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如果自己跑到大夏军面前,声称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受约翰国人胁迫,大夏会不会原谅自己?
得到大夏原谅或者是支持,自己还能不能将东吁王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锡袍是经历过在大夏庇护之下的日子,那是一种安定祥和的日子。
他很怀念,也很向往。
以前大夏人距离自己很远,即便自己想要去改变,去接近大夏也做不到,而现在,大夏人的军队,就在自己身边。
那自己要不要搏一把?
想到这里,锡袍的内心,越来越火热,也越来越渴望。
在一声爆炸声后,锡袍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
“开车!”锡袍手里握着一把小手枪,压了声音,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
那名司机其实也在害怕,突然之间听到锡袍让他开车,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开车?去哪?”司机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后排座的锡袍。
“穿过战场,去大夏军那边!”锡袍给司机指明了要去的地方。
“啊?”司机听到要去大夏人那边,他一时之间有没反应过来。
“我让你开车!”锡袍把手里的手枪,直接对准了司机的脑袋,大声的吼道。
这一次,司机死亡的威胁之下,大脑没有宕机,他直接一脚油门踩下,这辆汽车就猛地往前一窜。
锡袍旁边的东吁王后有一些紧张,她伸手握住了锡袍的手。
这个时候她发现,其实锡袍浑身上下,也有一些颤抖,手心里都是汗。
她不知道锡袍,这个时候是紧张还是兴奋,亦或者是激动?
可能这三种,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