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雨菲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代灵儿没有再讲话,只是眨巴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前排穆小雪的背影,她的眼睛冷漠得像冰一样,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冷笑的神态仿佛冬日里温暖和煦的春阳。
雨菲站在代灵儿身旁,左右来回的看了看,突然想起有一次跟柳俊泽在省城酒吧里,柳俊泽说见到了一个很像穆小雪的女子。难道那真的是穆小雪?那日着急赶车并不是回家,而是跑到省城找江硕去了?
想到这,雨菲如恍然大悟般,“哦,我明白了,你记得有一次她赶着回家那次吗?当天晚上我跟俊泽在酒吧,俊泽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穆小雪,当时我还以为他看错了,她都回家去了,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里。”
雨菲看着穆小雪的方向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满脑子疑问:“他们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缘分本就是很微妙的,谁和谁的相遇或许是早已注定的。而且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连解释都懒得跟我解释,算是默认了吧!”代灵儿喃喃的说。
因为雨菲和冯丽并不知道穆小雪流产的那件事,代灵儿也一直都没有跟任何人讲,哪怕穆小雪现在做出如此让代灵儿伤心的事情,她也只字未提。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要去揭开别人的伤疤,看看它里面的软组织是否已经完全长好,再次回想起那令人痛苦的过去!
上学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年光阴一晃就过了。毕业这天,全班要照毕业合照,见雨菲、冯丽和穆小雪挨着站在前排,代灵儿独自走到后面站在了最后一排,雨菲四处张望发发现她一个人在后面,二话不说径直走了过去与代灵儿站在了一起。
毕业后,银行开始对班里的人员进行筛选,合格率仅为百分之二十,所以班里几十个人能留在银行工作的也只有几个人。
雨菲没有选择留在A市,而是主动放弃了竞选去了省城,找了一家保险公司做业务员,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银行的柜台里坐得住,重复着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工作,相对于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自由的销售行业或许更适合她。而且,柳俊泽也在那里。
冯丽没有被选上留在银行,便和朋友结伴去了广州打工,自从她离开学校之后就再也没有与雨菲和代灵儿联系。
穆小雪本来是被选上了的,可她却放弃了,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独自去了省城,或许她是想着能离江硕近一点,近水楼台先得月。
代灵儿也被选上了,自然而然的留在了银行上班,对她来讲,似乎不惊喜也不意外。
就这样,四人帮彻底解散了,毕业后各奔东西,各自朝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努力奋斗着。
徐孜尛比代灵儿高一届,今年也是同她一起毕业。他没有听从母亲的安排去酒店学习管理,酷爱机车的他和兄弟几个一起开了一家机车、汽车修理店,陆露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着他折腾。
或许,A市里有他在意的人,他才会选择把店开在A市,明明开在省城会更好的。
刘琅的腿养了小半年,走起路来还是有一点不利索,可想当时砸他腿的人是下了死手的,故意想让他不容易好利索。也因此,他可是一直把此事记挂在心中,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报复的。
怎能不记恨呢,一瘸一拐的如何风度翩翩地去泡妞,腿刚能下地那会,他就按捺不住网约了个女人,见面时,女人看他杵着拐棍,招呼都没打,扭头就走掉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腿都不利索还想着泡妞,也不撒泡尿照照。”
想想,还能有什么事能比如此的羞辱让他切齿痛恨的。
难能可贵的是,俞姐对走路一瘸一拐的刘琅丝毫不嫌弃,依然待他如初。如果让俞姐知道他压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估计得当场把他阉了,让他从此不能人道。
这天天刚黑,刘琅就驱车来到了俞姐的家,腿走路虽不利索,但并不影响开车,伤在左腿,他的车是自动挡,也没有左腿的用武之地。
本来下午他就想着约俞姐一起吃晚饭的,怎奈俞姐晚上有应酬,他只能作罢。天刚黑他就早早的来到俞姐家,耐心等待着应酬完回家的金饭碗。
若不是有事想问俞姐,他哪有如此的耐心等到了夜里十一点。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得快睡着的刘琅,听到大门有动静,连忙从沙发里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门口,一打开门,浑身酒气的俞姐正靠在门边上。
见刘琅站在面前,有点微醉的俞姐咧嘴笑着,伸出双臂朝刘琅扑了过去。
刘琅这瘦小的身板哪里禁得住俞姐的猛烈袭击,本就毫无准备的刘琅被俞姐这重量级人物猛然扑倒在地,只听得地板咚的一声响亮,随后传来刘琅痛苦的嚎叫声。
“啊,我的腰!”被压得死死的刘琅动弹不得,只能躺地嚎叫。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晚上有事吗?”幸好俞姐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她靠在身下瘦弱的男宠胸口幽幽说道。如若不然,刘琅整夜恐怕就得镇压在此了。
“当然是想俞姐你了!”刘琅呲牙咧嘴,强忍着身上的重压。
“哦,真的?”俞姐猛的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刘琅,随后一口亲在他的嘴上。
俞姐满嘴的酒气顺着唇与唇的缝隙,飘进了刘琅的口中。顿时熏得刘琅原地就要口吐白沫。
刘琅强忍着身体内外的强烈不适感,费劲地讨好:“姐,你能不能先挪开一下,我快要窒息了,待会去床上再趴好不好?。”
“嘿嘿,好!”俞姐伸手摸了摸刘琅的脸,然后吃力的撑着地面悠悠地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
随着俞姐的起身,身上的重量渐渐消失,濒临崩溃边缘的刘琅身体突然如释重负般缓过劲来,他猛咳嗽了几声,无力地坐了起来喘息。
休息了几分钟后,刘琅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走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