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一贯秉承的理念,时间就是金钱,硬是把营运车开出了跑车的架势。
代灵儿靠在徐孜尛怀里,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闭着眼一直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横竖就是不舒服。
不过十来分钟路程就抵达了“浅水湾”,徐孜尛下车后,抱起代灵儿往回走。除了把她带回自己家,徐孜尛实在是想不出还能送她去哪儿。
那个从未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傲娇徐孜尛,每次见到代灵儿却无法无视她,说不清是什么缘由,就是忍不住的会在意。
或许是见惯了整日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犯着花痴的女人们。可代灵儿却对他视而不见,好似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他,哪怕是第一次用篮球砸到她,她的眼里也冷漠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没有生气,更没有因为见到他而惊喜又惊讶。
回到家,徐孜尛把代灵儿抱到二楼的卧室,刚把她放在床上,想起身给她倒水,刚转身就被代灵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徐孜尛没有防备的随着代灵儿的力道,膝盖撞上床沿,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他潜意识里担心会压着代灵儿,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侧转了身体,倒睡在代灵儿的身旁,本以为惊险已过,谁知代灵儿却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眼看代灵儿朝自己覆来的唇,徐孜尛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代灵儿现在完全是失控的状态,哪里由得了她自己,嘴被捂住了,两只手抓住徐孜尛的衣服使劲扯。
“该死,他们到底给你喝了什么?”看着眼前疯子一般的代灵儿,徐孜尛的胸腔充满了怒气,像一枚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爆炸的地雷,在代灵儿耳边怒吼。
此时的代灵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要触到凉爽的地方。要是代灵儿醒后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估计得找块豆腐撞死。
徐孜尛忍无可忍了,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一把推开代灵儿后从床上爬起来,抱起代灵儿往浴室里走。
来到浴室,徐孜尛把代灵儿放在浴缸里,然后扭动花洒的阀门,拿起花洒朝着代灵儿脸上洒去,花洒喷出的水,像一股冰冷的清泉,浇灭着代灵儿绯红滚烫的脸。
洒下的水顺着代灵儿的脸慢慢滑下浸湿了她的衣服,感到丝丝的凉意,刚刚还不停张牙舞爪的代灵儿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她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任凭喷洒下来的水不停的冲刷着她的脸。
慢慢地,慢慢地,她不再觉得燥热不安,心里难受了。不一会,就听见她细微的鼾声。
徐孜尛关掉阀门开关,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巾盖在代灵儿身上,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回到床上,用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
代灵儿一身湿漉漉的,要是这样睡一夜,明天肯定会生病的。徐孜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只好找来自己的睡衣,闭着眼给代灵儿换上,再拿来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
把代灵儿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徐孜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衣服在抱代灵儿的时候也弄湿了,他走进浴室里,想要舒服的洗个澡。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像这样伺候过别人。
热水从喷头中喷涌而出,徐孜尛从头到脚浑身湿漉漉的,他依次挤下些许洗发露和沐浴露,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和身体,泡沫在他的头上、肤上丰富起来。
洗完澡,徐孜尛随意套了一件浅咖色的真丝睡袍走了出来,来到卧室的床边坐下,静静看着眼前熟睡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代灵儿,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脸上和肩膀上,略显凌乱,她的眼睛紧闭,伴着梦的脚步慢慢地缓缓远去,她的眉毛微微凝聚在一起,鼻梁上有一抹细细的汗珠,像是刚刚从梦境中走出来的样子。
徐孜尛伸手拂去代灵儿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指腹轻轻揉搓着她紧皱的眉头,顺着她高挺的鼻梁滑动至鼻尖,擦拭掉那细细的汗珠,而后,她的脸部表情渐渐地变得柔和。
果然,比起她醒着时的伶牙利嘴,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徐孜尛的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向上扬着。被代灵儿折腾了一晚上,徐孜尛也累了,关掉床头灯,他和衣躺在代灵儿身旁沉沉睡去。
-翌日早晨-
代灵儿被一阵阵头疼感叫醒,她微微睁开眼,抬手指尖在太阳穴处不停地揉着,不经意间看见头顶上的天花板中间,挂着一盏漂亮的茶色水晶灯。
她依稀记得自己房间天花板上只有一个白炽灯泡,外面套了一个白色的圆形灯罩。房间何时换了灯,她怎么不知道?这灯一看就不便宜的样子,韩筱静是不可能给换的。
肯定是没睡醒,产生了幻觉。她再次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又慢慢睁开来。
出现在眼里的还是那盏茶色的水晶灯,刹那间,代灵儿慌了。
她的头僵硬着慢慢地向左转动着,就像是卡了壳的时钟,动一下,停一下,她慢慢地看见身旁躺着个人,她一时慌了,但又不敢喊出声来。
随着视线的定焦,代灵儿渐渐看清楚了睡在她身边人的脸。
他的身体缓缓地起伏着,呼吸稳定而深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温柔地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睡得很恬静,眼睛眯着,嘴角微微上扬,应是在美梦中吧。
对,他是徐孜尛,睡着的徐孜尛看起来一点也不似平日的冷漠。
徐孜尛!这个名字忽然闪入代灵儿脑中,她怎么会跟徐孜尛睡在一起,惊慌失措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衣服也已经换过了。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经过,只记得刘琅他们划拳,她帮着秦栖乐喝酒,后来喝多了去了厕所,然后刘琅递给她一瓶水,喝完水之后发生的事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自己不是一直跟刘琅他们在一起吗,何时又是在哪里遇到徐孜尛了?又是怎么和徐孜尛睡在一起的?